屍體都變成標本了,怎麼還不能確定真死?我被胖哥給說糊塗了,就去問:“你啥意思呀?怎麼現在說話一股怪味兒?”
胖哥說:“這很簡單呀,你不是告訴我們,你見過一個獨角的屍體麼?”
我點點頭說:“是呀。”
胖哥接著說:“你看見獨角屍體的時候,獨角死了麼?”
我馬上明白了胖哥的意思,他這個思維跳躍得太厲害。
不是我沒有想過,是我真的不敢想,如果說看見一次獨角的屍體,獨角卻還活著,那至少可以解釋,就像我之前認為的,總有一個是假的,要麼是易容假扮,要麼是獨角有孿生兄弟。
如果看見兩次獨角的屍體,獨角還依然活著,那怎麼解釋?三胞胎?或者說有一群獨角的粉絲,專門照著獨角的相貌整容?那獨角這張臉也太喪氣了,誰像他誰死。
胖哥見我不吭聲,又繼續發表他的看法:“我認為,獨角肯定還沒有死。咱們之前在雪洞裏,看見獨角和黑龍搏鬥的時候,獨角是受了傷的,而這具屍體,身上半點傷痕的都沒有,而且看表情,多半是呼吸困難死的,不是淹死就是憋死,肯定不是被什麼猛獸咬死的,對吧?”
關於死法胖哥的話並不可信,可惜陸姍又不在,我看了一圈,還是決定問蘇日娜,畢竟人家工作上有接觸。
我看向蘇日娜問:“你覺得呢?”
蘇日娜並不像薑漓和燕秋那麼害怕,表情很冷峻的說:“胖哥說得有些道理,但是也有漏洞。”
道理不必說了,我催她說說漏洞。
蘇日娜說:“如果說把死去的獨角封藏在冰裏,是一個專門收集屍體的怪人,那在收藏前對屍體做一些修補術也有可能,這裏比較暗,洞頂又高,我們看不了那麼細致,有可能有傷我們沒發現。還有就是,如果這人確實不是獨角,那他的死法不光是窒息,也有可能是心髒病突發什麼的,必須要有專業人士做屍檢。”
她說得話非常嚴謹,作為辦案人員的話,盡可能的嚴謹絕對是正確的,但是對目前我們的分析判斷,就顯得有點鑽牛角尖了。
我不管他是怎麼死的,反正就是內傷而死,那個冰封人類屍體的還不知道是人是怪,會給屍體作修複術有點太想當然了。
我在心裏已經偏向胖哥的說法,這人不是獨角,或者說,這人不是跟黑龍搏鬥的那個獨角,他和我在軍火庫看見的那個屍體歸為一類,暫時稱作獨角的複製品。
我心裏產生了新的疑問,那就是這些複製品哪來的?獨角有什麼問題才會出現這種複製品?而這些複製品又是為何死的?右眼哪去了?
雖然有疑問,但是我對解開這些疑問的願望並不迫切,哪怕獨角是被外星人克/隆成足球隊了,那和我們也沒有什麼直接關係,能解開這個疑問最好,解不開也並不影響我們大家。
為了調整自己的狀態,讓思維重新回到正軌,我盡量不去想獨角的事,不停的勸自己還有好多事要做,沒工夫理會獨角的來龍去脈,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團隊每個人的安全,至少暫時我還是這個團隊的決策人。
想到這裏,我本以為自己的心情會放鬆,沒想到更加緊張了,因為我們這麼半天居然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封藏/獨角屍體的才是我們的危險。
我趕緊起身,顧不得埋怨自己疏忽,急著對大家說:“還聊什麼呢?趕緊跑吧,這裏不能久呆。”
大家也意識到我們有些輕重不分了,趕緊起身往外走,外麵已經聽不到冰雹的聲音了,趁著沒有天氣的阻擋,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可是剛走到向上的拐彎處,胖哥一側身,又拿胳膊把我們給攔住了。
我剛要指責胖哥拖延時間,洞外居然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並不大,但是由於冰洞的結構聽得很清楚,而且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是一個粗重的喘氣聲。
壞了壞了,怕啥來啥,這下完了,就拖了個談話的時間,洞的主人竟然回來了,這回非得被這個怪物給堵在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