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蘇日娜又說:“既然你沒事了,能不能先把你的手鬆開,攥得我骨頭都快斷了。”
我一低頭,才發現我一直握著的是蘇日娜的手,黑暗中我還以為自己抓住了燕秋。
好容易才控製著失去知覺的手指伸展,鬆開了緊握著蘇日娜的手。
她把手縮回去,用另一隻手不停的揉,看樣子確實我抓得太緊,給她弄疼了。
我站起身朝上麵看了看,能看得出是一個巨大的冰縫,一直延伸到高高的黑暗裏。我們沒有死,先不管身處何處,沒死就是好事。
我一把搶過燕秋手中的手電,站起身往前走,對其他人說:“先找胖哥。”
我一邊拿手電四處找,一邊喊胖哥,喊了一會,突然聽見有人的聲音,好像是胖哥在哎呦哎呦的叫喚,感覺離得很近,卻看不到他。
我馬上四處尋找,可是前麵的地麵上根本沒有胖哥的蹤跡。
我又對空氣中高聲喊道:“胖哥,胖哥是你麼?你在哪呢?我們來救你。”
胖哥終於說話了:“我在你們上麵呢,抬頭。”
我一抬頭,差點沒站穩坐地上,趕緊用手扶住冰壁。
胖哥正倒掛在我們頭頂上,臉離我很近,我一抬頭嚇了一跳。
我對胖哥說:“你快下來呀,在上麵趴著幹什麼呢?”
胖哥沒好氣的說:“你別氣我了成不?我現在渾身都疼,我要能下去不是早下去了?”
薑漓走遠了跳著腳看了看,笑著說:“胖哥你命真大,上麵有一塊窄的裂縫,把你的背包卡住了,不然你這砣,掉下來非摔殘不行。”
胖哥無奈的說:“小姑奶奶,你先別跟我逗悶子了行不?想法給我弄下去呀。”
薑漓笑著說:“這還不簡單?你把背包摘了不就行了。”
胖哥用最後的力氣,將自己的雙臂從背包裏掏出來,之後我們仿佛看到了自己落下來時是怎麼一個情形。隻聽砰的一聲,胖哥像一個大麻袋一樣,被扔到了結滿冰的地麵上,當然也少不了胖哥被摔疼後的哎呦聲。
眾人被胖哥這麼一摔,逗得哈哈大笑,笑得比任何時候都開心,我們笑不是因為胖哥的滑稽,而是因為我們沒有死,因為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活了下來。
笑夠了,我也開始感覺到疼痛了,我的腿好像不聽使喚了一樣,一陣癱軟坐在了地上。再看我的一條褲腿,已經被獻血染得通紅,怪不得身上感覺一陣陣的冷,原來是失血的緣故,現在輪到我嗷嗷叫了。
胖哥撩起我的褲腿,尋找我的傷口為我包紮。
因為這裏很冷,如果把褲子撕破,我可能會凍壞,所以必須保證褲子的完整,但是我腿上劃破的地方,被擼起的褲腿磨得生疼。
好在我們帶了些醫療用品,都在燕秋的包裏,但是因為沒有棉花,隻能拿女生提供的衛生巾貼在我小腿的傷口處,然後用紗布層層裹住。
情況危急,也顧不得要麵子了,我隻能自我調侃的說:“層層保護,皮膚般的感覺,我們的目標是,防止側漏。”
雖然已經包紮好,但我還是覺得很冷,我對胖哥說:“還有多餘的衣服麼?我怎麼感覺冷得厲害?”
胖哥問我:“有尿麼?”
我點點頭。
之後胖哥從懷裏掏出他的飯盒,在我麵前晃了晃,之後自己就回過神跑遠了,背對著我們。
我明白了胖哥的意思,他是把獨角化雪成水的招數,進行了改良,變成尿製暖水袋了。
非常時刻,誰還管那麼多?我也學著胖哥,朝另外一邊回頭,盡力把自己的飯盒裝滿,然後塞進肚皮裏,瞬間一股暖流走遍全身,還真挺管用。
被我們夾在中間的三個女生,這時手電也滅掉了,同時傳來了水流聲,我知道,她們也使用了我們同樣的方法。
等我們修整完畢,就是該決定往哪個方向走了,也不知道獨角怎麼樣了?現在沒有他的經驗指引,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