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海市,華夏西北邊陲的一個小型內陸縣級市,下轄三區一縣,總人口200餘萬人,瑜海市常住居民才60多萬人,丟在華夏大地上,實在是不起眼的厲害。
一個內陸城市名字中卻帶一個“海”子,不免讓人覺得很是怪異。但據瑜海市老人相傳,瑜海市本不叫瑜海,而叫沙林。
因為瑜海在古時候本是一片沙化很嚴重的城市,蒼茫大地上除了一片片沙地外,隻有一顆顆垂死的胡楊和艱難存活下來的古榆樹,在一片片沙地上構成稀疏的樹林。但是在後來,有一位美麗的姑娘來到這片土地上,沒有人知道她從何而來,為何而來。但是在她的居所前麵卻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湖泊,為這片生機缺乏的大地帶來了一絲活力,慢慢地在姑娘居住的周圍形成了一片不大的小樹林。
偶爾路過的客商和旅隊發現了這個湖泊,發現這裏的湖水甜而靈動,喝了後很是解乏,於是將此作為休息點。慢慢地知道這個湖泊的人越來越多,也有一些人開始圍湖定居。
對此,這位美麗的姑娘並不阻止,也不幹涉。慢慢的有人發現了在湖泊對麵那片林子裏居住的姑娘,有些人想去幫助她,有些人想去獲得她的幫助,也有一些別有用心的過客帶著猥瑣的心理走進了那片林子。但是大家隨後發現,進入林子裏後卻沒有找到那位姑娘,有些人便離開了,而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卻再也沒有出來過,慢慢地大家便將那片林子視為禁地,慢慢地遺忘了。
一晃數十年過去,這片土地上的綠色越來越多,生機也越發蓬勃。但是有一天,天空忽然陰沉下來,濃黑的烏雲仿佛要壓到人的頭頂,每一個人的心口仿若都壓了一塊大石,沉重地難以呼吸。所有的飛禽都開始飛向遠方,所有的動物都開始四散奔逃,如此情景持續了兩天,第三天,居住在附近的人們也開始逃向遠方。第四天,天空電閃雷鳴,那一刹那,天雷似從九天降落,直欲毀滅世間一切;雨水似從銀河倒灌,想要衝刷世界一切。
這場暴雨一直下了旬月時間,待天晴時,滿眼已是一片汪洋,經久不退。極少幸存的人們發現汪洋中間凸起一個小島,而小島所在恰是那名女子所居住的樹林處。幸存的人們在小島上發現了一處簡單的石屋,石屋裏隻有一張石床、一個石桌、兩個石凳,其餘在無他物,而在石床一角還留有一枚破損的玉佩,玉佩上模糊的刻著一個“瑜”字。後來人們猜測,這枚玉佩應是那名女子所有,而這場災難也是因那女子而起,遂將此處改稱為瑜海。
對於這個故事,薑玉龍是嗤之以鼻的,因為現在的瑜海別說是海了,連一個大一點的湖泊都沒有,隻有瑜海公園裏有一個大一點的池塘,為附庸風雅起名玉潭,與瑜海也是八竿子都打不著。不過後來瑜海市為打造旅遊城市,深挖曆史底蘊,地方誌的一幫子所謂的專家倒是在西漢初期找到了一條記錄,同樣的記錄此地有一年連續下了一個多月的雨水,從此後此地才以瑜海之名記入史冊,其他再無記錄。
想想也是,瑜海當時地處中原農耕民族與北方遊牧民族的交界處,能有此寥寥數語的記錄已經不錯了。
不過說起這個玉潭倒也有些特別,一是據老人講,這潭水在上個世紀80年代之前確實是周邊居民的主要水源地,而且水質很好。二是玉潭的水量始終保持恒定,下再多的雨水它也不漫出來,再幹旱的年頭,它也依然水力充沛。可以說,沒有這個玉潭,也就沒有瑜海,因為瑜海最初便是圍繞玉潭居住的一些農牧民發展而來。
但是改革開放後,周邊工農業迅猛發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而玉潭的水質卻越來越差,隨著上世紀80年代末瑜海市建了兩個自來水處理廠後,玉潭的生活功能徹底喪失,當時的市政府便圍繞玉潭建立起了一個公園,供市民娛樂、休息。
站在玉潭邊,望著渾濁的潭水,薑玉龍的心情也低劣到了極點,覺得自己的人生也如這潭水一般,渾濁不堪,毫無希望。
作為一名正牌公安大學畢業的高才生,不僅沒有因為出色的專業成績留在京城,更是連一線城市都沒有留下。原因隻是因為學校的校花喜歡他,因而得罪了校花的愛慕者和追求者——李天旭。
作為一名紅三代,正牌的**成員,隻是一句話便把薑玉龍發配到了這個邊陲之地。這使薑玉龍很憤慨也很沮喪,作為一個普通的農家子弟,薑玉龍除了在深夜對著夜空歇斯底裏的大喊幾句外,實在是再無他法。想想父母那期盼的眼神和鬢角的白發,薑玉龍實在是硬不起心腸抵製分配。對於家庭來說,現在急需他的努力去改變現狀,脫貧奔小康。
為了讓父母放心,薑玉龍打電話告訴家裏,他已經正式留在京城公安部門了,但是為了配合組織部“優秀幹部下基層”計劃,需要到瑜海掛職鍛煉3年。雖然父母對薑玉龍還沒上班就要下去掛職鍛煉表示疑惑,但是聽說是隻有“優秀幹部”才能下基層後又覺得很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