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隻是在腦子裏一閃，就被自已驚到，嘴裏驚叫一聲，將腦袋扭到一邊，雙目微閉，一顫一顫：“把我放開。”
語氣柔軟，似像與情郎的耳語。
這口氣，倒把張自強給嚇到了，這是怎麼個狀況，一把鬆開陳水蔚，連退幾步，雙手抓著胸前的衣服，一臉驚恐的樣子，像極遇到色狼的樣子：“你。。你。。你要做什麼？”
“去死！”
陳水蔚雙腮通紅，氣憤看著何水星。
何水星卻忽然轉身將雜亂的房間整理回原樣，老老實實坐回椅子。
這突然的轉變讓陳水蔚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何水星在搞什麼鬼，疑惑的看著他。
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打了開來，張向東跟廖局長走了進來。
“小蔚，你怎麼會在這裏？”
看到陳水蔚，廖局長很意外，再看陳水蔚通紅的臉龐，再看看一本正經的何水星，按下心頭的疑惑問道。
陳水蔚一片慌亂，害怕廖局長跟張向東看出什麼東西來，慌張應道：“廖叔叔好，我這不是看局裏這麼忙，想幫大家一些忙，就過來審訊犯人了。”
“胡鬧！”廖局長一陣頭痛，這小丫頭什麼都好，就是一直要求要去第一現場。
做為老首長的女兒，廖局長打死也不敢將她放到第一線去，一直壓著她的申請，現在竟然偷偷繞過自已跑來審訊犯人：“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廖局長已經看過發生在夜來香中的監控了，軍人出身的他知道何水星有多危險。
陳水蔚低著頭也不說話，用自已一貫的伎倆。
廖局長點了點陳水蔚：“你啊你，還不出去！”
陳水蔚一吐舌頭，轉身跑了出去。
張向東跟廖局長落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何水星。
“說吧，為什麼殺關子良？”
張自強坐直了身子，就是不說話。
“你倒是好手段，好毒的心腸，殺關子良的同時，將他的心腹一網打盡，城郊的爆炸也是你做的吧。”
通過對爆炸現場地點，以及六人的身份認證，得知這六個都關子良的心腹。
警察也不是傻子，就憑這點就可以斷定爆炸案跟張自強脫不了關係。
“關子良是我殺的沒錯，但你說的爆炸案是什麼，我不清楚。”
張自強搖搖頭，一口咬死自已不清楚爆炸案。
“你當我們是傻子啊，你殺關子良的同時，關子良的手下被人一共炸死，說不是你做的，騙誰呢。”張向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最好老實點，把事實說出來。”
“我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
張自強驚愕的神情完全不像裝出來的，似乎真的不知道：“怎麼，你這架式是要對我屈打成招嗎？”
“就算你不說有用嗎？”廖局長一瞪張向東，手指輕輕敲著桌子：“你殺了關子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更有監控做證，想賴也賴不了。”
“爆炸案的事情，你我心知道肚明，就算你不承認，也不會有半份減刑的機會，何苦弄得大家都不好做。”
這個時候廖局長的手機忽然想了起來，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接了起來。
“老首長！”
廖局長的開口稱呼，讓張向東心提了起來，豎著耳朵偷聽。
廖局長的老首長可是葉老將軍，現存為數不多的開國大將，現在雖然不再過問國家大事，但是他的話沒有人敢不聽，這個時候竟然給廖局長打電話，難道跟這個小子有關。
張向東看了一眼張自強，覺得自已想多了。
不時低語幾聲，目光向張自強掃了幾眼。
掛了電話，走了過來，對張自強說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局長，他可是殺人犯，很多人都看到了，就這麼放他走了，廣大民眾為如何看待我們人民警察，何況夜來香中看到此事的人不少。”
張向東急了，站了起來向廖局長說。
“我說讓他走，就讓走，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從公安局走了出來，天色已經泛明，張自強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上麵一連串的號碼，張自強一笑，他就知道肯定會打電話過來。
“你小子，可是給我惹了大麻煩啊！”
手機那頭傳來略顯蒼老，卻帶著殺伐果斷的聲音。
“這次多謝了，算我欠你個人情！”
“正好，現在你就把這個人情還了吧。我手頭正好有一件事，不知道派誰去，即然你小子說欠我一個人情，現在就把人情還了。”
電話那頭的老者早就等著張自強這句話，哈哈一笑。
“你倒是不過夜啊！”張自強笑站說了一句，口氣隨意到極點：“把東西發到我郵箱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