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喝茶的白然聽到這,就算不愛腦補,也瞬間想到了各種狗血情節,比如小說中常見的那種惡毒女配為了得到男主而特意克扣信件,導致男主和女……男主之間產生誤會進而各種你不愛我我誤會你的情節……
不愛腦補的人一旦腦補起來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於是喝到嘴裏的茶水頓時噴了,李尚趕忙過來給媳婦順氣,“你這是咋了?”
“沒事,水有點燙。”白然連忙找了個借口把腦袋裏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甩出去,然後迎上李尚頗為古怪的眼神,“怎麼了?”
“沒啥……”李尚放下茶杯,咳,媳婦說水是燙的就是燙的,涼的也是燙的,“淘淘和團團出去玩到現在也沒回來,這飯點都快過了,我去找找。”
團團是他們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孩,李尚給起了名字叫李萱,團團是白然給起的小名,因為就算足月生下來也是小小的一團,跟小貓崽似的。
“他們走不遠,你找到領回來就行了,別動不動就打,要動手也我來,你那手勁沒輕沒重的,小孩子經不住。”白然雖然挺**自家孩子,但也不是溺愛到打不得罵不得,實在是李尚力氣比一般人大上幾倍,一控製不好就得讓孩子疼的幾天起不來**,他看的肉疼。
李尚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記得上次那事呢,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淘淘去哪玩不好居然帶著團團爬水缸,咱家缸本來就比旁人家的大,萬一淹著啥的咋辦,我那時也是急的忘了控製力氣。”
白然揮手攆人,“我也沒說你揍錯了,你快去找人吧,我看著隔壁那幾個。”
李尚走了,這邊靜了,那邊又有動靜了。
楊晴:“你說的不會是那些寫的肉麻兮兮的情書吧……”
所有人都誤會了,連腦子裏少根筋的陳柱都驚訝道:“你知道?”
楊晴皺起眉毛,“真是你寫的?那些信沒署名沒地址的,底下人送上來我還以為師誰給我的,都扔了。”
“啊?”陳柱傻眼了。
楊晴承認的太爽快,李義也糊塗了,“怎麼回事?”
幾人將事情從頭到尾擼了一遍,然後都明白了,這事其實就是個誤會,陳柱寫的信裏麵雖然不肉麻,但什麼想啊念啊愛啊情啊的從來都不會落下,跟情書本質上差不多,他害怕李勝看見,所以向來不署名,隻說明是給侯爺府小少爺的,而信封啥的都是查信那人提供的,所以他寫完信告訴查信人地址就走了。
李家一直做武官的,官位不低有實權還有爵位,這信從軍營送到朝堂,必須要給將軍過目批準才行,查信人過去的時候恰巧看到楊晴過來去找她爹,楊晴看到信便打開看了,然後被那情啊愛啊的遮了眼,得知是給她爹楊將軍的便猜到這很可能是透過楊將軍給她的,當時也沒問別的就直接吩咐這種事不用勞煩她爹,以後直接把信送到她那就行了。
楊晴被她爹自幼當男孩子養,沒因為性別避過場,所以每次去軍營都沒少收這玩意,壓根就沒在意,以為這情書跟平常那些一樣,於是也沒看,收一次扔一次,而陳柱那死腦袋又不會轉個,隻以為是李義不給回信,每次就是問問也沒去找過,以至於誤會持續了這些年都沒理清過。
現在真相大白,楊晴抑鬱的險些吐血,這亂碼七糟的叫什麼事啊,李義亦是無語問蒼天,他怎麼就看上這麼個腦袋缺弦的蠢貨,還傻傻的等了五年,童婉蓉表示,啥玩意她根本聽不懂啊,可不可以中途退場,她保證再也不打這位小少爺的主意了……
“原來我那些信都沒寄出去!”陳柱恍然大悟,然後抓住李義的雙手認真道:“小義,辛苦你了,以後寫信就算被你爹看到我也一定署名!”
“……”李義總算理解他大哥夫以前爆粗口的衝動了,他深呼吸一口氣壓下想要揍人的衝動,推開陳柱轉身走人。
“小義,小義你去哪!”陳柱亦步亦趨的跟著,似乎又不太明白李義為啥生氣了。
被徹底無視的兩位妹子無語凝噎,惺惺相惜的望了彼此一眼,攜手離開……
童婉蓉看清形勢,當天回去就跟她爹說明這親事到此打住,楊晴性子也算豪爽,不會幹什麼死纏爛打的事,陳柱李義兩人明擺著有情她不至於往裏麵插上一腳,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又不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所以第二天一早她也帶著小隊人馬回邊關找她爹去了。
陳柱告了長假,倒是不急於回去複命,奈何李義不理他,糾結的要死,每天到他師父家長籲短歎。
淘淘和團團都是貪玩的年紀,天天看著陳柱苦著一張臉,時間久了覺得還挺好玩,結果有樣學樣,也學會了這樣技能,每天跟在陳柱後麵歎氣抓腦袋。
小孩子控製不好力道,一抓頭發型就亂了,白然不得不放下手頭的事情過去給倆孩子重新梳頭,甚至有幾次正好趕上李尚剛把人壓下邊。
驚嚇次數太多鐵定是會萎的,於是今天李尚守在外麵,待陳柱一來一腳給踹出去,然後閂門,“自己媳婦自己追去,追不到別說是我徒弟,丟人。”別以為他不知道,陳柱這是被暗衛趕的上不去山所以才跑他家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