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禮!”鐵扇公主忙道。
“無妨,無妨。我此來便是想與公主一說,若我將紅孩兒的頭箍解了,你可否與我暗中結盟?到時候我拉攏陣營,一同與那佛門和天庭對抗。”悟空道。
“好好好!隻要你能為我孩兒解下頭箍,便是讓我做牛做馬也認了!”說罷,鐵扇公主當即往地上一跪,右手指天,發下毒誓。
悟空隻待她發完毒誓這才道:“公主何必如此,我相信便是。”
這鐵扇公主何嚐不是狡黠人物?當年便用假芭蕉扇騙了悟空。而今聽她發下誓言,悟空這才放心,適才那話不過是走走過場,給給麵子罷了。
鐵扇公主道:“適才多有得罪,還請齊天道友莫要見怪了。”
悟空笑道:“不怪不怪,公主莫要客氣。”
鐵扇公主歎道:“我有一兄弟,號齊天大聖,想你也聽過,便是那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孫悟空,他卻被佛教給打死了,讓那六耳獼猴行了李代桃僵之事。哎,我那孩兒讓觀音給擒了去,我那兄弟又被如來打死,我對這佛教簡直恨之入骨。”
悟空眯著眼道:“公主的靠山極大,難道老君也奈何不得嗎?”
鐵扇公主一聽,頓時大驚,道:“你怎知道?”
悟空笑道:“我又不是傻子。那紅孩兒會噴三昧真火,又有兜率紫火防身。除了老君那爐子裏能夠煉得出兜率紫火來,天下又有哪一家的爐子能煉得出來?”
鐵扇公主聽後也隻得悠悠一歎,道:“齊天道兄本事當真是大得很,這都知曉。”
她而今將道友換為道兄,可見對悟空已然心悅誠服了。
悟空卻道:“公主言重了,不過小聰明罷了。”
鐵扇公主道:“我家師父雖然厲害,但那頭箍的來曆卻也頗大,乃是西天的一尊大人物祭煉出來的,若是沒有法門,強行取將下來,怕是會直接連人帶元神一塊兒炸碎。我家師父有五分把握,但我身為孩兒的娘親,卻也不敢讓自己孩兒冒那神魂俱滅的危險,也隻得讓他隨了觀音那廝。”
“那你可怪你家那兄弟,便是他害得你家孩兒遭觀音擒了去。”悟空問道,心中忐忑。
“自是沒有,他也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知道些什麼?可憐最後連個屍骨都沒落下,被一掌打成了劫灰。”鐵扇公主想起悟空,又聯想到自家孩兒,不由垂下兩滴淚來。
悟空道:“公主莫哭,這等大仇,我們日後定當回報!”
鐵扇公主點頭道:“道兄所言甚是。我為了我那孩兒之事日日夜夜擔心,隻恐他真的成佛,六欲皆空了,害得我這麼多年來功力未曾寸進,不然,修到上仙境界也未嚐不可了。”
悟空歎道:“可憐天下父母心。”
說完這話,卻是想起自己乃是天生地養的,誰是自己的母親呢?女媧嗎?是她以石補天,自己是那補天時候剩下來的那一塊兒石頭,經過不知多少會元的變化,才化為了猴子。
“哦,不知大力牛魔王而今卻在何處?”悟空道。
“我兩人關係不過靠我家那孩兒維係,自我那孩兒被觀音擒了去後,他便沒了牽掛,我兩已許久未見,他而今怕是正與那玉麵狐狸逍遙快活呢。”鐵扇公主說這話時卻也不氣了,很是平靜,怕是也看透了那“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的道理。
悟空點點頭,道:“這樣罷,公主即刻喚來你家孩兒,我好為他解開頭箍。”
鐵扇公主道:“如此甚好!我那孩兒也與我許久未見了,甚是掛念,正好以此為借口讓他回來。”
說罷,鐵扇公主便喚來一個修為稍高的婢女。
“紅葉,你且去普陀山的觀音菩薩道場走上一遭,我與我家孩兒許久未見,甚是掛念,你喚他回來與我一見。”鐵扇公主吩咐道。
這叫紅葉的婢女領了命令,便出了洞府,向著普陀山而去。
鐵扇公主道:“此處離那五台山也遠,道兄便在洞府內歇息一天好了,好好休息,待明日我家孩兒來了,道兄再施法解那頭箍。”
悟空稽首道:“那便有叨擾公主了。”
鐵扇公主笑道:“道兄幫我大忙,了卻心頭魔障,該是我道謝才是,有何叨擾的。”
於是,鐵扇公主又吩咐一名婢女,將悟空帶到一處空閑的房中。
悟空這夜便於房中打坐,熟悉那手中的《鬆箍咒》法門,以待明日解紅孩兒那頭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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