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年末一點兒都不太平,年順義作為A市現在有名的黑幫頭子,落入的警方的視線並不讓人意外,唯一讓人意外的大概就是年順義被抓的那個晚上,對著警察所在的地方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那個聲音很大,像是要說給誰聽的,可是警察們都不在意,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也不願意去追查。

警局的大門前,詹西北穿著一件黑色的西裝,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冰冷得高了幾度,一直手抓在自己的胸口的衣服上,冷笑了兩聲,臉上的神情更是讓人望著就想逃離。

過了幾分鍾警局裏出來一個穿著製服的胖墩墩的男人,在詹西北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便走在前麵,給詹西北帶路。

年順義本來烏黑的頭發被剃得很淺,貼在腦門上,雖然很淺,卻也可以看見當初烏黑的頭發現在夾雜著白色的斑駁。

詹西北伸出自己的手,一把抓過年順義的手腕,一個巨大的傷疤留在虎口上。

“我一直在找一個虎口上紋著狼頭的男人,我就想,黑道上在虎口紋東西的人不多,為什麼這麼多年我都沒找著這個人,他是死了還是把手上的紋身給去掉了,今天看了你的手突然就明白了。”

“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就這麼確定?我是混黑道的人,手上有一兩個疤痕有什麼奇怪的!”

詹西北冷笑了一聲,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張照片,上麵站著幾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年順義年輕的時候,雖然照片不大,卻明顯可以看出年順義的手虎口位置有一個像是狼頭一樣的紋身。

“沒想到吧,就是當年的一張照片讓我把你找出了來,你會付出代價的!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詹西北的聲音冷了幾度,空氣就像死了一般沉寂。

年順義拿起照片,突然哈哈哈大笑,聽了詹西北的話後,好笑地反問道:“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以為我是主謀!當初我年順義不過是路邊一個黑道上的小混混,可不敢對李世初這尊大佛下手。”

“別說李世初是李家的繼承人,就當初你李詹二人在黑道誰敢在你們兩人的麵前說個不字?我年順義在你詹老大的眼裏怕是連個狗都比不上,哪裏敢綁架李二爺?”

“別說,我這些年也是活得提心吊膽,就怕那一天啊,李佛爺想起來,你看我這聲音都被用熱水燙得變了聲,就怕李佛爺突然那一天就都想起來了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詹西北靜靜地聽著,卻不知道門的外麵站著一個男人,臉上神色陰晴不定。

李沐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來嘲諷一番年順義這個明裏暗裏和自己作對那麼多年的老黑道,卻聽見了這樣一番對話。

李二爺,說的不就是自己的舅舅李世初麼!

綁架!?李世初被人綁架過?!

房間內,詹西北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手指已經緊握成拳頭。

“我隻是幫凶。”年順義的話陰陽怪氣,語氣中全是嘲諷。

詹西北冷著臉,看了年順義一會兒,沉默:“……誰是主謀?!”

年順義突然扯著臉,冷笑了一聲反問詹西北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

“禍及池魚。”

年順義不著痕跡的冷哼了一聲道:“我年順義不過光棍一條,你以為你的威脅有用?這次我的案子反正橫豎都是個死,你的威脅,哼。”

“你是沒有妻子兒子,不過我知道你還有一個哥哥。”

“草!你是要我老年家斷子絕孫啊!”年順義表情瞬間起了波瀾,眉頭皺起道。

“我還以為你真的什麼都不在乎,說吧,主謀是誰。”詹西北輕蔑的看了年順義一眼,冷聲問道。

年順義冷笑了一聲:“就算我說了是誰,你也不能幫李二爺報仇,何必自討沒趣?”

“說。”

“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也隻好說了。王浩淼,王市長。”

詹西北,頓時從板凳上坐了起來,“艸,我就知道是那個王八羔子,誰他媽祭奠死人送玫瑰花的!”

……

站在門外的李沐愣了愣,王浩淼綁架過世初?玫瑰花?玫瑰花?!

王浩淼……喜歡世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