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接過藥來看了看,看著看著眼淚就留了下來。他想到了自己以前在戰場上的那些日子,那時候他可沒少看見一些士兵就是因為受不了疼痛活活疼死了。雖然那時候受傷了都包紮過,可都是簡簡單單的包紮的,受傷了就抹一點藥,然後就扯一塊布包上就好了。又有幾個敢讓人拿針在身上縫合的?都想著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可過一段時間傷口卻越來越嚴重,很多都傷口感染腐爛了,到那個時候跟沒人受得了割肉的疼痛了,就那樣一直拖到死去。就算大難不死的,也跟他一樣,一到下雨天以前受傷處就一陣一陣的疼。
項狂看到徐勇流下淚來,急忙道:“徐叔你先別激動啊。這種藥我隻在動物身上試驗過,在人身上可還沒檢驗過能不能行呢?”
徐勇抬頭抹了一把眼淚道:“哦?難道你們是來消遣我玩的嗎?”
鍾富在一旁急道:“老徐,你這說的什麼話?不能用的話,我們告訴你幹嘛?真以為消遣你呢?我們來主要就是想讓你找人來試驗一樣,畢竟在動物身上能用,那在人身上就不會又大問題。可我們不能亂找人試驗啊,這不是來跟你商量,讓你先在你手下受傷的人身上試驗一下嗎?成功了以後,這可是要上報朝廷的,這種事我們哪敢和你開玩笑啊?”
徐勇這才點點頭,接著說道:“你說的也是,可我軍營裏也沒人受傷啊!先在可沒打仗,難道找人砍自己一刀,然後拿他試驗?成了倒好說,要是不成呢?這可說不過去吧!”
項狂接道:“徐叔,我想過了,軍營裏是沒人受傷,可我訓練的那批人,每天都會受點小傷的,在說了我讓他們幫我試驗一下,誰敢不答應我就取消他的訓練資格,嘿嘿,我估計我要是那樣說,他們都會搶著答應的!”
徐勇苦笑道:“我到是忘了你訓練的那些人了。我估計不用你那樣說,你隻要說一聲,每人在自己身上砍一刀,我怕都沒人反對的。你訓練出來的都是一些瘋子,我就沒見過那麼狠的士兵。他們訓練的時候我可是看了幾次,那種訓練叫我一天都堅持不下來,他們可是天天都在那樣訓練啊!對你和他們,我無話可說,隻能說是一群瘋子。”
項狂笑道:“徐叔,我訓練他們可是一步一步來的,要不然別說你們了,就算我也堅持不下來的。嗬嗬,徐叔要是同意拿他們試驗的話,咱們這就去吧,我保證不會死人的。”
徐勇笑道:“哈哈,走吧,也不用你保證了,你辦事我放心的很啊。”
這時鍾富在旁邊嘀咕道:“放心什麼?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懷疑阿狂是奸細的。哼。”
雖然他聲音小,可軍帳裏就他們三個人,照樣被徐勇聽見了,徐勇瞪著他,瞪了他一會就扭頭看向項狂大笑起來,接著就帶頭走了出去。
三人出了軍營在馬車上把工具拿上,就馬不停蹄的趕到訓練場地,士兵們正在熱火朝天的訓練著,項狂和徐勇看到了倒沒啥反應,可鍾富是第一次看到他們的訓練,以前隻看見鍾文每次回去就跟一條死狗一樣,吃完飯就睡覺去了,也沒啥感覺。
可等現在看到他們的訓練時,才感覺以前自己對兒子的關心少了點。隻見場中一部分人正在那個木質的刀劍在對打,那可是真正的打啊,每次都打到身上,絕沒有人手軟的。還有一部分人真在挨打,一個人站在那,一個人拿著棍子使勁的往他身上打,地上一片斷掉的棍子。
等到他看到挨打之中站著鍾文時,就看到鍾文被打了幾下的時候眼淚就留了下來,急忙下馬向鍾文跑去。
項狂急忙攔住他道:“鍾叔你別過去,那是鍾文自己選擇的路,再苦再累再痛他都的自己走下去,你現在過去就是看不起他了,你讓他在戰友麵前還怎麼立足啊?在說了,你看他現在在這訓練有叫過苦叫過累叫過痛嗎?這不正說明他改變了許多?這不也是你希望的嗎?難道你還想把他帶回去過以前那種碌碌無為的日子嗎?”
鍾富聽他一連問了幾句話,心裏想了想,抬頭眼裏流著淚看著鍾文,嘴裏說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也都明白。可我突一看到自己的兒子,在受這種苦,心裏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都怪我沒本事啊,要不然他也不會來這受苦了。”
項狂搖搖頭道:“鍾叔,你錯了。你不是沒本事,你能讓他來這恰恰說明你有本事呢!你應該知道軍營裏有不少富家子弟的,可他們都在幹嘛?他們都在混吃等死呢,有幾個敢來著接受訓練的?又有哪個父親舍得讓自己兒子來著訓練的?兒孫自有兒孫福,自己的子孫的路要靠他們自己走,不是你們這些父輩安排的,你們能照顧他們一時,可你們能照顧他們一世嗎?”
項狂說完等鍾富平靜下來了以後,就走過去叫戰士們集合。
等大家集合好以後,項狂說道:“大家這段時間訓練有沒有偷懶啊?”
眾人齊聲叫道:“沒有,教官。”
項狂點點頭接著說道:“好,既然你們都說沒有,那我等會可要檢查的,你們都做好準備哈。不要讓我發現你們是騙我的,要不然你們可要好好感受一下我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