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和玉兒在操場上正式的提出了分手之後,我的世界裏便隻剩下烏雲密布的一片片陰霾了,無比頹廢的我就像是被人將心給掏空了一樣,整天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發著呆。
一開始大頭他們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並沒有理我,可是當我在床上不吃不喝的躺了兩天之後,大頭和李敏兩人便有些擔心的慌亂了起來。於是,他們便幫我買了盒飯和礦泉水放在我的床頭,讓我感覺到餓的時候就直接起來吃。
其實,我並不是想要故意絕食把自己給餓死,我隻是又完全陷入了回憶過往的一個虛幻世界之中,所以毫無食欲的我並沒有感覺到特別的饑餓,這樣我便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之下,餓著肚子躺在床發了整整兩天的呆。
當大頭和李敏圍在我的身邊不斷的勸說著讓我吃飯的時候,我的思緒才突然被他們給拉回到了現實的世界中來,繼而強烈的饑餓感也由我的胃裏湧了上來。
於是,我便從床上坐起身拿過床頭的盒飯,狼吞虎咽的將大頭買給我的盒飯吃的幹幹淨淨,吃完飯後又拿起大瓶的礦泉水咕咚咚的牛飲了一頓,吃飽喝足之後的我再次往床上一趟,繼續像之前一樣盯著自己頭上的床板發起了呆。
大頭和李敏彼此無奈的對視了一眼之後,李敏便小聲的感歎著對大頭說:
“唉,失戀的人最大,我們就隨他好了。”
之後,李敏和大頭兩人就幫我把剛吃完的空飯盒給收走了,然後兩人便出門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此後,我就一直繼續保持著這種不言不語躺在床上發呆的狀態,而大頭和李敏則輪流幫我帶飯回來吃,每天擺在床頭的盒飯我也是照吃不誤,但每次吃完飯之後,我仍舊是往床上一趟繼續沉默不語的發呆。
在這期間,大頭和李敏也多次勸說著試圖拉我起來,去參加班裏同學們的散夥飯和去照穿著學士服的大學畢業照,但我卻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癱軟著不肯起來,所以最後大頭和李敏也便極為無奈的對我放棄不管了。
當他們歡快的穿著學士服在校園裏到處留影紀念的時候,我卻獨自一人漠然神傷的躺在床上,繼續睜著一眨不眨的眼睛盯著頭上的床板發著呆,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盯著床板上,那從未被人發覺的“童海玉?永生吾愛。”七個字發呆。
大頭和李敏吃完最後一頓散夥兒飯回來之後,滿身酒氣走路搖晃的兩個人顯然都喝了不少酒,所以兩個人脫掉鞋子躺到床上之後,彼此噴著滿嘴酒氣說的話便多了起來。
從大頭和李敏斷斷續續故意說給我聽的話中,表麵上看似無動於衷,但內心裏卻風起雲湧的我才得知,自從那天我和玉兒在操場上提出分手之後,玉兒和林朝陽便再也沒有來過學校,全班照畢業照和前幾次的班級聚會他們兩個也一次都沒有參加。
直到這最後一次散夥兒飯,林朝陽才在班裏同學們的一再強烈要求之下到場了,趁著這次全班同學最後一次聚會的機會,林朝陽偷偷將大頭和李敏拉出飯店的包間兒,向他們詢問了我這幾天的情況。
當大頭和李敏將我整天躺在床上發呆的情況,大體的告訴了林朝陽之後,林朝陽才滿臉愁怨歎著氣告訴大頭和李敏,自從玉兒和我在操場上見過麵回去之後,便一直沉默不語時不時偷偷的落淚哭泣。
玉兒的情況與我相比最讓人不放心的是,無論林朝陽給她買回來什麼樣的飯菜,她都隻是象征性的吃上幾口,然後便推說自己沒胃口不肯再吃了。
林朝陽擔心玉兒總是不吃東西,長此以往下去之後,玉兒的身體肯定是會受不了的,所以他讓大頭和李敏可以幫他轉告我,希望我能夠主動的去勸一勸玉兒,讓她開始正常的吃飯。
當大頭和李敏將林朝陽的意思,斷斷續續的轉告給我之後,兩個人便躺在床上一唱一和的打起了呼嚕,而枕在被子上仰著頭靜靜聽完了這一切的我,則在熄燈後的黑暗之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當不受控的無言淚水順著我的嘴角兒流入了嘴裏之後,我慢慢蠕動著自己的嘴巴,品嚐著淚水那種鹹鹹的苦澀味兒道,然後張開嘴有形無聲的慢慢說道:
“傻瓜,你這又是何必呢!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的話,那好,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