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打車到了火車站候車大廳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五十七分了,我把早已準備好的車費遞給出租車司機之後,便急忙衝進了排隊檢票上車的大廳裏。
我跑到大廳裏檢票口的時候,那裏還有長長的兩隊人正在蠕動著檢票往外麵走,我用眼睛急速的從後往前掃視了一遍,可惜卻沒有看到我想看到的三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可就在我有些失望的往檢票口裏麵望去的時候,我卻突然發現了兩個十分熟悉的背影,沒錯,走在後麵拉著行李箱的人是大頭那家夥,而快步走在大頭前麵的背影正是林朝陽。
看到了我想見到的人之後,我便情緒有些激動地大聲喊叫著林朝陽和大頭的名字,盡管當時的大廳裏人多很吵,但是我相信以我和他們所隔的距離,以及我那洪亮的嗓音,他們應該會聽到我的喊叫而回過頭來的。
可惜我一連喊了幾聲之後,他們卻像絲毫都沒有聽到一樣,始終都沒有回過頭來看背後的我,隨後他們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外。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檢票口裏麵之後,情急之下十分焦急的我,也顧不得個人的道德素養了,我忍住被後麵眾人指責和怒罵的狼狽,直接插隊跟在馬上就要檢票的人後麵向檢票口湧去。
因為我手裏沒有火車票,所以檢票員十分固執的不讓我進去,我又是一通解釋又是連連的說好話兒,最後保證送完朋友之後馬上就回來補站台票,迫於後麵還有很多人等待著檢票上車的壓力,那位檢票的阿姨終於仁慈的對我放行了。
因為我不知道玉兒到底是做的哪一趟車,而且也忘記查看林朝陽和大頭所乘坐的車次,以及他們上車的站台,所以我在幾個站台之間跑來跑去浪費了很多時間。
當我終於找到途徑哈爾濱開往南方的那一趟列車之後,那輛列車已經開始慢慢的啟動向站外開動了,我匆忙地查看著每一個從我身邊掠過的車窗,但還未等我看清楚車窗裏麵人的麵貌,列車便越來越快的不斷加著速度從我身邊快速閃過了。
我下意識地跟隨著火車由慢到快跑了起來,我不斷地查看著快速掠過窗口之中的人臉,希望在車窗口裏會幸運的閃現出我所熟悉的麵容。隻可惜我的兩條腿終究是跑不過火車的,所以最終跑的氣虛喘喘無力再跑的我,還是被疾馳的火車無情的遠遠甩在了後麵。
我癡癡的遙望著循著路軌快速遠去的火車,心裏無比遺憾和失落的惆悵了起來,因為我知道經此次一別,和他們下一次見麵的機會,也許就是在一年之後的畢業典禮上了。
一想到這些讓人感到開心不起來的事情,我便感到更加的悲觀了起來,因為就算是等到一年之後,大家在臨畢業之前匆匆的聚上一段時間,但等到大家真正的畢業之後,大家的下一次重逢可就會變得遙遙無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