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有人喊警察過來抓人了,原本這打得不可開交的一百多號人,瞬間便如同驚恐的鳥獸一般四散逃開了。除了幾個打急了的猛漢,仍在不肯罷休的彼此死磕之外,基本上剛才動過手的人,全都逃走或是隱藏到圍觀的人群裏去了。
至此為止,這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的百人大混戰,便被迫在警察的威脅之下終止了,而之前參戰的人員也基本上全都,能逃的逃,能躲的躲了。
據事後留在現場圍觀的人描述,當警察帶走了幾個因傷重沒來得及跑掉的人之後,有很多剛才逃跑或是隱藏到圍觀人群中的人,又悄悄地跑回了三食堂前麵的小廣場上,全都在低著頭尋找著自己之前打鬥時遺失的隨身物品。
在這些重新返回現場的人們之中,有的是回來找眼鏡的,有的是回來找錢包的,有的是回來找飯卡的,還有的是回來有找鞋的,更倒黴的哥們兒還有回來找自己門牙的。因為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嘴裏的牙齒在被打落之後,是不可能重新再長出來了,所以隻好找到被打落的斷牙,再找醫生給接回去。
為此,我也隻好希望他們這些不怎麼幸運的人,沒有將被打落的牙吞到自己肚子裏麵去。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如果當時一著急真的把牙給吞進肚子裏,那樣可就真的慘了,因為事後是不可能為此而開肚取牙的。
至於另一個“等待性”的取牙方式,那就更不可取了,畢竟在時間和心理上都是無法行得通的,所以也就隻能是自求多福了。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場大混戰的慘烈和血腥程度了。因此這也給人們提出了警示,打架這事兒也不是不能幹,但最好不要因為下手太黑,導致重傷了別人的同時,反而還害了自己。
我們相識的幾個人一起從校園的西大門跑出學校之後,為了怕引起周邊路人的注意,便朝著南北兩向各自散開了,而我則被童海玉扶著和林朝陽大頭一起,去了一個位置相對偏僻離學校不遠的診所裏。
在那個小診所裏就倆人,一個醫生一個小護士,雖然我傷的比林朝陽厲害了許多,但是我還是不容置疑的讓醫生和護士,先給他和大頭兩個人清理包紮了傷口。
對於我的這個要求林朝陽推辭了一句之後,在我固執的態度之下也便隻好接受了,而一直守在我身邊的童海玉卻二話沒說,直接拿起桌上沾有酒精的藥棉,給我擦拭起了臉上已經凝固了的血跡。
我眯著自己被人打的有些睜不開的右眼,嘟著已經腫脹起來的臉頰,老老實實的享受著小丫頭,給我一點兒一點兒清洗血跡的過程。隻是偶爾被酒精棉弄痛了傷口之後,我才會突然變色忍不住嘶哈一聲,小聲的喊著疼讓她下手輕一點兒。
“你還知道疼啊?我這才離開多麼一會兒,你居然就和那麼一大群人打起來了,就你很能打很厲害是不是?”小丫頭有些生氣的埋怨著說道。
“疼疼疼,你輕一點兒,要說能打還是大頭能打,剛才這家夥幹起架來比我還猛呢!”我疼的呲牙咧嘴的說道。
“我猛?我他媽的不猛行嗎?老子剛過去還沒怎麼地呢,上來就被人一拳把鼻子給放出血來了,除了上次在教室裏被你給掄了一拳,被同學拉著沒來得及還手之外,我他媽的什麼時候吃過這虧啊!”大頭有些氣惱的說道。
“你小子還記著上次那茬兒呢,要不我現在讓你掄我一拳還回來,省得你老記在心裏憋得難受,你要不要還啊?”我半真半假的打趣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