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二話不說,就這麼一直站著。其實腿已經開始發抖了。

上官將軍一直都在關心著那文蘭的病情,總是覺得這個文蘭是選擇錯了。她不該留在這上官府的,她應該去嫁個好人家,這個上官府根本容不下她。

看著自己的兒子也是為了家中這些瑣事而來,想著也覺得這個兒子肯定也會偏向自己的夫人那邊,想著,便一臉的嚴肅,對著上官木說道:

“木兒,你有何疑問?難不成你二娘的那些傷,是假的?”

“爹,你此次做事有點魯莽了。恕兒子直白,並未要傷及長輩感情,實在是有些問題,兒子需要問個明白。”上官木知道自己的父親對自己非常嚴厲,可是對著父親這一次竟不分青紅皂白聽信那個女人的謠言,他怎能不查?

他非常了解自己的母親,雖然自己的母親對自己非常嚴厲,表麵上是如此,其實他也知道,她隻是為了在上官府立個威名。

她要遵循的不隻是恪守婦道,三綱五常,還有上官家多年來立下的那些條條框框。她的辛苦,上官木是看在眼裏的,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本來是很強悍的,對於上官府內的事情也處理得非常地好。

如今,自己的親爹回來,她隻不過是放鬆了一下自己,便招來這樣的禍事,他即使早就想離開上官家到外漂泊去,但也要在家人平安的條件下才行。不然,顯得他太不講情義了,到時候修行想要重登仙界,也會加深難度的。

他上官木雖然一時不急於回到仙界,但是佛主也曾對他說過,他最終的歸宿終究是在仙界。即使過程有多麼困難,他的終點都是仙界,回到原點。

他不能完全把自己的心交給佛主,是因為他心中總是每時每刻牽掛著一個人,總是對著那個人牽腸掛肚。他此時下凡間來,無非就是要解決他的紅塵孽緣。

他這一次遇到的劫難,便是自己投生的上官家的家事。他本來心懷感恩之心,自然不會看著自己家的災難而置之不理。

“那好吧,本將軍倒是要看看,你能問出什麼問題來?”上官將軍對著那文蘭自己身上的傷痕,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完全是真實的傷痕。

就憑他經曆沙場那麼多年,戰場上的那些傷痛,還有那些傷痕,他可是看多了,看著文蘭那細皮嫩肉的肌膚上印著那些狠狠被鞭打的傷痕,他怎麼會忍心?他可是錚錚漢子,怎可看到女子被這樣虐待?

上官木這才恭恭敬敬地對著那上官將軍做了一下揖,轉頭就看向那大夫。

“大夫,本少爺可是要問問題了。”上官木對著他,說道,“我想問的是,這個二夫人的傷,是如何傷的?”

“被人毆打致傷。”

“依舊傷痕的痕跡,看樣子大概是什麼時候傷的?”

“回少爺的話,大概是在……在前幾天。”那大夫還是用自己的衣袖抹著自己額頭上的汗珠,說話的聲音有點吞吞吐吐。

“前幾天?”上官木有點質疑了,問道,“說錯了,或者是撒謊,最終真相查明了,可是要坐牢的。這位可敬的大夫,可想好了?”

“不是,那傷……那傷是昨晚,昨晚傷的,根據傷口的新舊來看。”那大夫終於忍不住了,雙腿發抖,有點畏懼地說道。

“哎喲,好疼啊,相公啊,我好痛苦啊。”剛還想繼續問下去,那躺在裏麵的二夫人便鬼叫似的說自己全身難受,上官將軍隻好急忙走了進去。

沒辦法,上官木此時也覺得正好可以進去一瞧那二夫人的傷勢,順便拜訪一下,他這位從來都不曾怎麼露麵的二娘。

“文蘭,你沒事吧?”上官將軍跑了上去,對著那文蘭,柔聲道,目光裏盡是柔情似水。

“相公,我好痛啊,全身都痛。”文蘭說著,眼裏還掩著淚花,那模樣兒,實在是很是惹人可憐她。

旁邊站著一個丫鬟,站著,未曾敢抬頭,上官木一進門,就覺得這丫鬟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