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柔見他那種樣子,穿好衣服的她,終於開口道:
“真不明白,你這樣子算是修成正果了嗎?”
“修不修得成正果,不是你說了算的,也不是我說了算的。一切皆有定數。”凝冽仍然不改他那種看起來很邪惡的樣子,道。
墨小柔扁了一下嘴,不理他。
被折騰了那麼久,在水中泡了太久,水也變冷了,如今出來穿好了衣服,還不斷地打了幾個哈欠,貌似快感冒了,連鼻涕都快打出來了。
“你……你到底想……想怎樣?哈哈……哈哈……欠……”墨小柔對著他說話之時,又捂著嘴巴打了一下哈欠,斷斷續續地道。
此時,凝冽一甩手中的玉笛,柴房的門一下子關得緊緊的,柴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
墨小柔此時隻是想打哈欠,看樣子是著涼了,都怪與那凝冽僵持太久了,在水中泡太久,著涼了。
看著門已經關了,墨小柔不由得捂著像是還想打噴嚏的嘴巴,後退了一步,再次問了句:
“你想幹什麼?”
凝冽此時表情隻是笑笑,看著她那後退的動作就想笑,揮了揮自己手中的玉笛,道:
“不是說想要知道血獸的下落嗎?我想告訴你啊。”
“你知道多少?”墨小柔這才放鬆了一下自己,問道,“蛟蛇郎君,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活著?”
凝冽聽了這個,似是有點不高興,但是仍然那副帶著邪笑的臉龐,苦笑道:
“墨子,那麼想我死嗎?你對我一點情感都沒有嗎?好歹當初是我為你解毒的。也算是我救了你一命。”
我呸!那毒還不是你的毒?你的毒隻能你自己解,你害了我,也救了我,算是扯平了,在那裏說什麼救命之恩!
墨小柔心裏想著,就很不服氣。道:
“是啊。你是妖啊,而且還是壞妖,害了多少人,你自己心裏應該明白的。”
這話讓某個人聽起來太刺耳。也太傷心了,傷心到麻木的時候,也就表現得無所謂了。
凝冽的心還是有那麼一點痛惜。明明他之前惦記著的仇恨著的是桃水瑤,是那個他恨了三百年的桃水瑤,可是他現在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對那個無關緊要的。魔尊的女人,惦記在心。
凝冽也不知道,他的心或許病態了,病態了。他之前和天淩霜混在一起,有的隻是互相扶持,互相利用,而不是付諸真情。看樣子貌似一起的感情特好。可是他們各自的心裏都知道,隻是凝冽他不肯把妖界交出來交到天淩霜的手裏。她就痛下殺手,趁他不備,謀害了他。
本來他還有一絲生還的機會,可是那時正趕上魔尊回來,躲在紗帳內的他,卻被魔尊給一手掐斷了。若不是他的魂魄四處飄散,遇到佛主經過,他永世都不能超生了,永世都要與這個世界別離了。
他要感謝的是佛主的慈悲為懷,佛主的好生之德,不然他永世都會銷聲匿跡。
在佛界的蓮花池裏麵,他思考了很多事情,覺悟出了許多道理,就像佛主說的一樣:愛別離,怨憎會,撒手歸西,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
他覺悟了,所以他得到了超脫,得到佛主的眷顧。經過一番心靈的洗滌,有佛主的眷顧,他便又再次成形。
佛主放他歸來,是看出他被聖水洗滌的心仍然有放不下的情愫,要想他自己真正地超脫,還得他放得下才行。所以,這一次,佛主算出來人間的浩劫將至,放他歸來正好可以幫助解決浩劫,順便讓他了斷塵世情緣。
可憐的凝冽,可憐的蛟蛇郎君,這世界不是不公,而是所遭遇境遇不一樣。要是以前的蛟蛇郎君,他可能會覺得憑什麼自己什麼都沒有,連真愛都沒有,偏偏他魔尊就有,偏偏什麼好的他都給搶去!那樣的他對世界充滿著怨恨和對這個世界的不公。他是魔尊,可是他也是雄霸一方的妖王啊!論實力和地位,相差無幾,為什麼他魔尊能受到如此好的待遇,而他妖王卻什麼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