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稍一打量,屋內眾人就盡收他眼底。微一皺眉,他低聲問道:“冒小姐,不知魔音使皮小姐是否和你們同行遊學?為何她今天沒來這裏?”

毛毛球還未做答,突然出現在她身旁的劉盈就冷冰冰的插嘴道:“你不是雍都的老師,無權過問我們的遊學安排。”一句話噎住了宋柏。但他涵養很好,不以為意的笑笑以後,換了一個問題:“對了,聽說我家小弟宋槐也在遊學途中,不知道你們是否有他的消息?他最近過得可好?”

“他是你的弟弟,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們。”劉盈話語冷淡尖刻,讓宋柏有些下不來台。他無奈的笑笑,隻能停止了發問。

包廂的另一邊,對什麼都大感新鮮的魏小五正試圖融入以謝楨為中心的聊天群體。不知謝楨講了什麼,逗得嗩呐笑得前仰後合。至於其他人,樂是樂,但臉上都有幾分羞意。

“請問,什麼故事這麼好笑啊?”小五興高采烈的問道,“能再講一遍嗎?”

“這是誰啊?”謝楨疑惑的望望他。聽完嗩呐湊在耳邊的解釋後,他咧嘴一笑:“喔,原來是救了娜娜的大恩人啊!那我可得好好感謝你。唔,我還有個好笑話,講給大家聽聽。”

“原來是笑話啊!怪不得大家都這麼開心。”小五認真的說,“人們常說,喜歡講笑話的一般都是心胸開闊、積極樂觀的人喔!他們給人們帶去歡樂,自己也會收獲幸福……”

“好了好了,你還要不要聽笑話?”嗩呐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被你這麼一說,我都笑不出來了。”

感受到女友的不耐,謝楨不等小五繼續他的“笑話論”便開口說道:“話說啊,有兩隻母雞在聊天,看到一隻公雞無精打彩的走來。

母雞問:你咋地了?這麼沒精神?

公雞說:做點生意。

母雞問:做啥生意累這德性啊?

公雞不好意思的說:嗯……賣點雞精……”

謝楨話音剛落,嗩呐就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拿手捶著謝楨:“你這個臭流氓,就會講這些不正經的笑話!”

“這個……”小五的慣性發病開始了,“胡……胡小姐啊,罵人是不好的……”

“打住!”嗩呐一臉無奈,“聽笑話就聽笑話嘛,你幹嗎又開始羅嗦啊?”

“喔!可,可是……”小五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我沒聽懂這個笑話。”

“哥們,別裝了!”謝楨一臉壞笑,“咱們也不是外人,你就別裝清純了!”

“我,我沒裝啊……”小五很是無辜的說道,“我是比較笨,沒聽懂。真是對不起,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謝楨的目光圍著小五滴溜溜轉了好幾圈。確認對方不是在作戲以後,他一臉沉重的點點頭說道:“唉,今天我算看到珍惜動物了……”

皎潔清冷的月光從窗口射了進來,照得屋內清輝片片。這是一個圓月的夜晚,屋內的沉靜與屋外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屋角,暗色的束身魔法袍緊貼在一具玲瓏凸現的女性軀體上,一絲嬌嬈而朦朧的味道就這麼輕易的散發出來。一般來說,不會有人會將魔法袍縫改成緊身衣。因為寬大的袍子能塞入大量法杖、寶石魔晶、魔法卷軸,也能遮蓋住袍子下魔法師的小動作,給魔法師的施法和戰鬥帶來保障和便利。利於近戰的緊身衣,那是武士、盜賊和刺客的專利,不屬於魔法師。但這位特立獨行的女性魔法師顯然不適合用常理推斷。

這裏是花月殿的籌備處,拍賣會的準備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