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卡斯珀的主治醫生是埃米亞斯院長的女婿,出於瑟維斯的授意,他隻能把卡斯珀的病情往重裏說。
聯邦是不知道那種毀人潛能的陰刻毒藥的,所以做出的診斷隻是——傷了根本,複原不易,體能要更進一步會變得比較困難。
傳到凱瑟琳娜的耳朵裏,她大概會認為這是一種足夠委婉的說法了。
“第三次催你回帝國了吧?”蕭一諾從營養艙裏爬出來,隨便衝了個澡穿著睡衣就出來了,看著卡斯珀正好掛斷通訊,於是微帶著嘲諷地說。
卡斯珀歎了口氣,狠狠倒在柔軟的床上,“在聯邦我還能瞞得過她,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太難了。”
“看得出來,相當厲害而且精明。”否則也當不了女王,早就被她的其他兄弟幹掉了,不過,走過那條路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女王,自然更謹慎也更多疑,那樣防著卡斯珀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幸好身為帝國女王,她是不會到聯邦來的。”卡斯珀笑了起來,“隻要我賴著,在這種時候,她會對我相當寬容。”
“不過,她會派人來確定你的身體狀況吧?”
“不僅這樣。”卡斯珀收斂了笑容,“更大的可能是她會專門派一個高級醫師給我。”
蕭一諾皺起眉,“派一個她的人?那你還怎麼瞞得下去。”
“怎麼瞞不下去。”卡斯珀從旁邊的櫃子裏掏出一個深藍色的小玻璃瓶,“這就是格尼絲之吻。”
蕭一諾驚訝地看過來,“什麼意思?”
“你知道格尼絲之吻是怎麼來的嗎?”卡斯珀反問。
蕭一諾沒好氣地答:“我怎麼會知道,這不是你們帝國貴族的秘藥麼!”
“一諾,你自己也是帝國貴族。”卡斯珀無奈地說,但是他也知道蕭一諾並不是在帝國長大,很多事情自然也就沒那麼清楚,“這是經過某種東西提純濃縮而成,將格尼絲之吻稀釋一千倍,就是‘約書亞’。”
“約書亞?聽著像一個人的名字。”
卡斯珀歎了口氣,“是一種毒品。”
蕭一諾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一下子奪過卡斯珀手中的小瓶子,“不管你原本打算做什麼,不許碰這個。”
卡斯珀的眼神溫暖,“在服下‘約書亞’之後半小時內,人體的狀況同中了‘格尼絲之吻’的後遺症差不太多,不會露出破綻的。”
蕭一諾的唇繃成了一條線,“不許碰。”
“你放心,我以前染上過這種毒癮的。”卡斯珀語調輕緩,“事實上在帝國的貴族圈子裏,很多人都有這種毒癮,我曾經染上,也成功戒掉,我知道該怎麼對付它。”
“那也不行。”蕭一諾拒絕,“你放心,等那醫師來了,自然還有其他辦法。”
卡斯珀拉住蕭一諾的握著玻璃瓶的手,神色溫柔,見他緊緊握著瓶子,並沒有鬆手的意思,無奈地歎息,然後將蕭一諾輕輕摟進懷裏。
感覺到懷裏這具年輕溫熱的軀體還帶著幾分僵硬。
卡斯珀笑了起來,眼神寧靜——
“別對我這麼好,一諾,我怕我會愛上你。”
然後,再也不會放過你,他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偏執到可怕。
你怕不怕,一諾?
最近總感覺睡眠不足是腫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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