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肅的氣氛布滿整個會議室,這是軍部四年換一屆的軍統的圓桌會議。出席會議的有四大家族的當家者,還有這一屆的軍統白富瑞,再加上底下的三位上將。當然,現在是缺了一位。
軍統是四年換一屆,是由出席圓桌會議的人員投票生成,而候選人,則是三位上將。
“那麼,投票正式開始。”出言的是王家的老爺子,王元生。
“等一下,”白福瑞首先提出了質疑:“三位上將候選人,現在隻有兩位,另一位,越上將,怎麼沒出席?”
白富瑞已經年逾五十,頭發花白,但是麵色紅潤,穿著黑色的軍裝,扣子扣得緊密嚴實,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這麼板著臉,自是不怒自威,那目光更是銳利得緊。被他所盯住的人,如果心裏承受能力不強,恐怕直接就會被他看得心慌。但是,這裏的人又有哪個不是老狐狸?
王元生嘴角翹起,目光落到越一飛身上:“越家的事情,自然是要問一飛了。”
越一飛麵色不變,語氣自然道:“越軻被停了職,自是沒有顏麵再參加軍統選舉。”
白富瑞皺了眉,似是還想說些什麼,此時緊緊關閉的大門倏地哐啷一聲被人打開,一群烏壓壓的人就走了進來。
看清楚來人,屋內的人皆是麵色一變,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都抖得一凝。
越軻像是沒看見這裏麵的幾人揪然一變的表情,他穿著一身黑色上將軍服,肩上黃色的肩章明晃晃的閃人眼球,神色自若的走到空出來的那一張椅子上坐下,坐姿規整。
“沒想到軍統的選舉竟然提前了日子,怎麼沒人通知我。”他的語氣是陳述的:“雖然我被停職了,但是我還是軍部的上將,仍然有資格進行軍統的競選,難道是我記錯了?”
軍統選舉的日子本應該是三日之後,隻是有些人不願意越軻參加,自是想法設法的改了日子,而且一切都是隱秘的進行著,想說等一切塵埃落定,到時候越軻再有能耐也沒有辦法。可是沒想到,還是被他知道了。
白富瑞麵色一整,突然明白了什麼,他的目光不著痕跡的瞥了瞥臉色難看的越一飛,暗了暗。
能不難看嗎?剛才越一飛還以一種長輩的語氣說著越軻沒有顏麵參加選舉,可是越軻一來卻是明晃晃的給他打臉。
王元生麵色僵了僵,看了看越軻身後的一群人,皺了眉,道:“越上將,圓桌會議是一個嚴肅且莊穆的會議,無關人員,不得在場,這個規矩,我以為你是清楚的。”
說著,他頓了頓:“軍部的人注重紀律,你明知故犯,這樣的人,怎麼能成為軍統?”這話的意思,竟是想剝奪越軻的競選資格。
越軻神色不變,隻是目光稍稍的看了王元生一眼,眯了眯,突然道:“莫旗,將資料給在座的各位看一看。”
莫旗將手上的資料分發給桌邊的各位,然後又站回越軻身邊。
眾人對手上的資料都有些好奇,可是越往下看,在座的幾位的臉色卻越變越難看,青青白白,憤怒、不可思議、驚訝的表情齊番上陣。
越一飛將手上的東西往桌上一拍,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右手顫抖地指著他,怒道:“孽子,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不,爺爺。”越軻微微一笑:“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一個被他們忽略太久的事實。
異能者與普通人的比率是1:100,一百個普通人裏才有一個異能者,而能力者是隻要是身強體壯的,普通人就能變成能力者。現在軍部的人一共有十萬人,但是能力者卻占了一大半,就連各個家族,他們底下的人,能力者也占了大流。
而越軻,他是能力者,軍部大多數的能力者,都是在他的統帥之下。毫無疑問,他已經是軍部最強的力量。
越軻道:“我不想實施最後的手段,所以,相信各位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如此強勢,就連他身後的人也露出了不低的氣勢,虎視眈眈的看著桌邊的人。
“你,最後的手段是什麼?”白富瑞突然開口問。
“這個,”越軻有些為難,想了一下還是道:“我想各位是不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