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熾熱的陽光從天空直射而下,烘烤著無盡的大地。
也令這荒山處在熱浪中,無力,疲勞,煩悶席卷著居住在這唯一的一戶人家。
荒山中的某處山穀內,在那溝壑分明的大地上,幹燥而又顯得蒼白的土壤,透不出一絲生機。
而在這暮色的大地上,在那毒辣的日光下一道消瘦單薄的身影一遍遍的揮動著手中破舊的鋤頭,不時提起身旁的水灑澆灌這片死氣沉沉的土地。
那身影放下手中的鋤頭,手在懷中摸索了一陣子,掏出一黑色布袋,將黑布袋中一顆顆金黃色的顆粒物小心翼翼的放入了自己耕好的土壤頂部,然後灑上一層細土。
他好似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準備離去。
上天也許是憐憫,也許是滿意。送來一陣清風,微風拂麵,揚起了少年臉龐上那因汗水濕透了的黑發,露出了那充滿執著微帶滿意的眼眸與少年那嬌好的麵容。
尚還顯得有點稚嫩的臉龐有些消瘦,可能是辛苦的勞作加上沒有充足的營養來平衡,讓少年看起來有著一種病態的美感。
少年提起水灑,扛起了鋤頭,邁著堅定的腳步,在田野間的小道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略帶汗水的腳印。
“小殤該回來啦!開飯啦!”田邊一位中年婦女賣力的喊道。柔和的聲音,飄逸的紫發,修長窕窈的身影,五官秀美,端莊而又顯得典雅。可想她年輕時的風華絕代。
少年對田邊的女子充滿歉意的一笑說道:“娘我想以後您不用喊我了,我會準時回去的,隻是這是父親當年親手種的地,現在父親走了,我不想讓它毀在我手上,所以我才想多幹一會兒。”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飯我帶來了快過來吃總行了吧,不耽誤你時間的。”婦女看著少年被汗水浸濕的後背,不由眼睛一酸“孩子苦了你啊!”
“娘我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旋即看向那無邊無際的蒼穹充滿期望的說道:“娘,你說我能成為仙人嗎?那樣我就可以辟穀了,讓您多點時間休息,還可以飛天遁地,行走與星辰之間!”
婦女心中暗想:你是他的兒子怎麼可能不是仙人呢,隻是娘不放心讓你修仙啊。臉上則帶著鼓勵的微笑充滿肯定道:“一定會的。”
聞言少年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便飛快的向田的另一頭跑去。
少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娘,我先去洗個澡,等會兒練武場見吧。”
而婦人則苦笑的收拾了那被少年吃的幹幹淨淨的碗,一麵低語著:“真是的,剛剛幹完活還那麼拚命,和他父親當年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算了還是去看著點吧,不然那孩子天知道會忙到什麼時候。”說著端起碗筷一步一步的向小屋走去。
一刻鍾過去,婦人早已洗完碗筷,向屋邊的樹林走去……
在樹林裏靜待了一會兒的婦人的眼中終於多了少年消瘦身影,經過流水洗禮的臉龐顯得白嫩,一雙眸子格外的精神。唯一有很大不同的是少年背上多了一把古怪的兵器。
之所以說是古怪的兵器是因為這武器似刀非刀,似劍非劍,有劍之劍鋒,卻隻有一麵劍刃。有刀的寬大厚重,卻沒有刀的弧形刀刃。並且有一個無比奇異的柄,此柄鏤空且為橢圓。
少年帶著這奇怪的兵器來到了小樹林旁對婦女笑了笑,下一刻,便收起了臉上嬉笑的表情,大步流星的走到一顆大樹旁,撫摸著粗糙的樹皮,神情嚴肅,低聲細語著:朋友,我來向你借點木料好嗎?不會傷到你的根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