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上官飛雲又顯委屈之色,吳馳擺了擺手,未容其開口,接著道:“然而,你並未如吳王所推測而出現於南閩前線,一方麵,證明了齊王所言實屬謊假,另一方麵,我卻隻能揣測那齊王與南閩前線另有布置。”
吳馳瞎扯胡謅到此處,心中卻突然一凜,還別,真被自己謅扯到點子上去了。
“齊王放風出來,你背叛大唐投靠南閩,吳王自然不信,若是因忌憚你上官飛雲而貽誤戰事,那齊王自然可參奏吳王一本,若吳王拋開你上官飛雲的威脅而放手一搏,那麼齊王很有可能已經安排了後手在等著吳王。”
上官飛雲默默地聽著,心中感覺頗有道理,不由微微點頭。
“齊王無論做出何種後手,均可嫁禍於你。而你,卻隻能有口莫辯。如今,我安排你去南閩前線,隨便瞅個機會,射上吳王幾箭,既不傷到吳王,又能提醒他謹慎行事。有了你射出的這幾箭,勢必會影響到齊王的後手計劃,隻要稍有混亂,必將被我抓住蛛絲馬跡。若能破解了齊王的後手,那麼吳王征戰南閩必然是一帆風順,屆時,上官將軍的那幾箭就成了解開死結的關鍵所在,吳王能不感激上官將軍嗎?能不主動為上官將軍證明清白嗎?”
上官飛雲隱隱覺察吳馳所言頗有牽強之處,但要他指出這牽強之處在哪,他卻混沌不知所然。
正是應驗了當局者迷的道理。
也是巧合,就在上官飛雲絞盡腦汁思索這牽強之處的時候,唐門倆兄弟再一次蘇醒過來了。
吳馳謅扯出齊王或許另外留了後手,這一點,自我感覺非常之好,但接下來硬是把上官飛雲射上幾箭的安排謅扯成關鍵之為,連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合邏輯。
也是,若是按自己解釋的那一套,這等安排,無異於脫褲子放屁,純屬多此一舉。
剛好這時唐門倆兄弟一塊轉醒過來,給了吳馳轉移注意力的機會。
二話不,走過去,一人先賞了一腳。
“我,哥們你可以啊,意誌堅定不拔哦,這一次,想讓本掌門如何教育教育你們兩個呢?”
唐茅橫眉怒目,隻是不敢開口話。
“我也是想不懂,你,咱們第一次打交道,是你丫的不自量力找上我馳門,我好心好意,放過了你,可你呢,卻陰魂不散,三番兩次來騷擾我,這是欺負我舍不得殺了你麼?”吳馳口中戲謔調侃,手上也不閑著,捏了下唐茅的臉,又扭了把唐茅的耳朵。
唐茅以哀怨憤恨的眼神與之對抗。
吳馳哈哈大笑。
起身,轉臉,對上官飛雲道:“此二人是隨你而來,如今你已入馳門,這二人如何處置,你看著辦吧!”
上官飛雲連忙勸唐茅:“唐兄,你我都是受了那道長的鼓惑,才會跟公子為敵。好在公子大度,隻需唐兄道歉討饒,末將可做保求公子放過你同你師弟。”
唐茅行走江湖多年,交友不多,但樹敵不少。隻是,從來沒有一個敵手像吳馳這般令唐茅如此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