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德星君笑道:“大哥我事已辦完,該離去了!”
王曜連忙道:“大哥何必急著離去,既然來了,索性讓兄弟做個東道,擺些酒菜,你我二人盡情暢飲一番才是啊!”
木德星君摸了摸胡須,嘿然道:“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王曜看著兀自叩頭不止的眾人道:“你等起來吧,快快備些酒菜,待我與星君談些公事!”
既然是談公事,少不得要吃點酒菜,眾人連忙起身,在監丞指導下有條不紊的準備了起來,顯得是幹淨利索,遠非剛才懶散模樣可比。
王曜看著眾人熟練地張羅著酒菜,心喜道:“這些人各個都是可造之材啊!”隨即將木德星君請到涼棚下,讓與上座聊了起來。
木德星君起初正襟而坐,但在王曜連珠炮似的誇讚之下,越笑越是開心,彼此稱兄道弟,熟稔非常,就差拜把子了。
就在王曜口綻蓮花,木德星君聽的是眉飛色舞之時,監丞上前恭敬道:“酒菜已經備妥,請二位大人受用!”
木德星君向桌上一瞄,欣喜道:“竟是天馬駒肉,大哥我今天有口服了!”
王曜不解其意,問道:“大哥吃慣了天庭盛宴,為何對這天馬駒肉開口稱讚呢?”
木德星君湊到王曜跟前悄聲道:“天庭嚴令,天馬乃是行軍作戰之重要一環,所以不得食之,大哥我吃慣了海味山珍、龍肝鳳膽,卻獨獨對這天馬肉情有獨鍾,其實不光是我,實際上天庭眾將的心思都與我一樣啊!”
王曜恍然大悟,他們這種心態跟凡人一樣,吃膩了山珍海味後就會想著吃點野味,不過心中還是不解,問道:“既然天庭嚴令,為何這些監丞等人竟敢私自為我二人備下此肉,這不是陷我兄弟二人於不忠嗎?”
木德星君神秘的笑了笑,道:“正所謂天高皇帝遠,這些人也是好意,兄弟隻要小心便是,不必放在心上!”
“看來這仙人與凡人實無二致,這些人近水樓台,恐怕天馬肉吃的都想吐了也說不定!”王曜心中釋然,隨即招呼木德星君就著天馬肉,開懷暢飲了起來。
中間木德星君當真是欣喜非常,連連稱讚王曜做事得體,更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他日必定得到天庭重用。
王曜從小受社會熏陶,可以說是深諳做官之道,對於木德星君更是不要命的馬匹連拍,二人互相稱讚之下,宛若多年老友一般。
期間監丞等人恭敬的侍立兩旁,杯幹酒倒,伺候的二人服服帖帖,也得到了二人一致首肯——是個做官的料。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最後木德星君搖搖晃晃站起,在王曜相送下架起祥雲去了。
木德星君一走,王曜見眾人還是恭敬的侍立,不敢稍動,道:“你們為何這個樣子?以後大家在一起共事,還是隨意些好!”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俱都想道:“往常來任職的大人各個都是鬱鬱不得誌之人,沒想到今日來的大人竟大有來頭,聽他們言語間,這位大人竟是佛祖親薦之人,不知為何屈居於此。”都是大惑不解。
監丞恭聲道:“屬下不敢,一切謹聽大人吩咐!”
王曜冷聲道:“你等不敢?私自賽馬,私自宰殺天馬駒,還有什麼你們不敢的?”
“噗通……”
眾人慌忙跪下,俱都叩頭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
其中一人悲呼道:“大人請饒命啊!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
王曜強忍住笑意,冷喝道:“大膽!你竟敢肆意欺騙與我,你身為仙人,壽命不知幾何,竟說你老母八十歲,真是膽大包天了!”
那人麵色慘白,慘聲道:“小的今年剛剛飛升,老母確實尚在人世,大人明察啊!”
監丞嘴唇微動,王曜見他欲言又止,問道:“你有何話說?”
監丞道:“他說的句句屬實,小的為他擔保!”
王曜笑道:“既如此,那我就不計較了,你們起來吧。”
監丞喜道:“大人放過小的們了?”
王曜點點頭笑道:“聖人尚有過錯,更何況是你們,隻要以後你們與我同心同德,這些小事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馬肉已食,我和星君也算是從犯,你們不要透出口風就是了。”
眾人大喜,口稱大人英明。
王曜心中好笑:“這算哪門子英明啊!”
接著王曜在監丞一一介紹下清點了人數,笑道:“剛才賽馬的那幾人都是誰?”
五個身體健壯的力士齊聲道:“小的在此!”
王曜看著他們五人微微點頭,笑而不語。
監丞見王曜與先前不同,顯得平易近人,大著膽子問道:“不知大人喚他們何事?”
王曜笑道:“當然是接著賽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