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道人聽聞黃世仁所說之事,心中著急,帶著申公豹急急忙忙離了靈鷲山去了西昆侖,一心一意要破壞元始天尊的封神大計,做他們很有前途的臥底去也。
再說這黃世仁,呆燃燈等人走了,撅起尖嘴朝靈鷲山外吹了個口山,一道靈光飛來,正是那久等的陸壓道人。
“孽徒,為師又不是耍把戲的猴兒,竟然用口哨喚我!”陸壓道人落下雲頭,看著黃世仁,這個氣呀。
黃世仁嘿嘿壞笑了一聲,道:“師父這話就混賬了,俺若是認定你是猴兒,隻管鞭打腳踢就是,還用得著口哨麼。”
陸壓也不管這廝,看了看燃燈道人的府邸,見裏麵人去洞空,道:“搞定了?”
“如何不是!”黃世仁一屁股坐在石椅上,翹起二郎腿,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通,把陸壓道人也是樂得不行。
“你這混賬,一口伶牙俐齒,真能把死的說成了活的。燃燈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把他騙得溜溜轉的。”
“師父,這不怪他,誰讓你乖徒弟如此的聰明伶俐。”黃世仁指了指這靈柩山,笑道:“師父,且看你徒弟的總壇如何?”
陸壓道人站在山巔,俯瞰這一處淨土仙景,也是欣喜。
娘的,俺無數年的散仙,四處為家,光棍一個,沒想到到頭來竟然讓徒弟賺了如此一個好地方,嗬嗬,可以享享清福了。
“徒兒呀,為師見你這仙山不錯,你也知道,師父這些年走得累了,日後在你這山裏頭住上一段時間,幫你看管家小,可好?”陸壓道人撚須笑道。
黃世仁壞眼珠子一轉,道:“師父,這話說得忒不要臉。這靈鷲山,乃是俺辛辛苦苦搞來的,師父若是不為俺出些力,你也好意思住下來?”
“你個混賬!為師從混元手裏把你救下來,在你這裏住段日子就不行了!太不孝順了!”
“少來!一碼歸一碼!之前那是俺福大命大造化大,你不過是出個頭而已,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你個賤人呀!”
師徒兩個針尖對麥芒,聒噪得很。
陸壓了解這個混賬徒弟,這徒弟內心卻是個好弟子,隻不過嘴上刁鑽罷了,哪裏會真不讓他住,無非是嘴上氣他而已。偏偏也怪了,自從收了這徒弟,陸壓三天不挨這徒弟聒噪,心裏就不好受。真是一個挨,一個受,一個凹凸曼,一個小怪獸。
“師父,給你說正事。”說笑了一番,黃世仁將陸壓拉到了一邊,指著空空蕩蕩的靈鷲山道:“你看著靈鷲山,現在還缺什麼?”
“還缺什麼?”陸壓眯著眼睛看了一遍,笑道:“山是好山,就是太人煙稀少了,沒有鼎盛的氣象。”
“可不是麼!”黃世仁一怕大腿,這話真是說到了自己的心坎裏,又道:“師父,西昆侖俺雖然沒去,但是金鼇島卻是住過了十年有餘,熟悉得很。想你那金鼇島,亭台樓閣,處處洞府,處處仙人,香風熏霧,道聲朗朗,何其的牛叉!”
黃世仁越說越興奮,最後哀歎了一聲,道:“師父,你在看你寶貝徒弟的靈鷲山,俺擦,這麼大的山,比金鼇島還大,屁個人煙都沒有,到處是古木累累,到處是荒山野嶺,哪有半點氣派!日後有人經過,會這樣說:我擦,還一個道教哩,鳥的人都沒有,黃世仁這貨簡直是個白癡呀,他那師父陸壓道人更是個沒用的混賬!俺是無所謂,丟人都慣了,師父你老人家可不一樣,你是天地第一散人,這人丟不起呀,是不?”
這番渾話,說得陸壓哭笑不得,道:“別給我唧唧歪歪的,想讓俺幹什麼,趕緊說!”
“俺和師父真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黃世仁嗬嗬一笑,道:“師父,你也知道,俺在梅山,也算有些許家當,別的不說,手下一幫兄弟,還有七八萬小妖,這些年你徒弟我出來闖蕩,受盡了苦,小的們也憋壞了。俺這做老祖的,總不能慢待了孩兒們,眼下占了這靈鷲山,俺打算把小的們接過來享福,你看可好?”
“好呀,這是好事。”陸壓道人嗬嗬一笑,沒多想就點了點頭。
這靈鷲山如此之大,黃世仁手下的那七八萬小妖搬來了,一來呢,能夠壯大聲勢,有了這麼多小妖,這靈鷲山看起來也像一教總壇。這二來呢,此山乃是天地之間少有的靈山,那些小妖在這裏苦心修煉,修為進展自然事半功倍,小妖們牛叉了,這道教的總體實力不也牛叉麼,他陸壓道人日後出去,麵子上也好看。
“是呀,俺也是這麼想的。”黃世仁就等著陸壓這話呢,又歎氣道:“可搞不來呀!”
“為何?”陸壓道人詫異道。
黃世仁一睜眼,道:“師父,你想呀,那梅山距離這靈鷲山,千裏萬裏,俺能一個雲頭飛過來,小的們也不行呀,光靠兩隻腳,驢年馬月才能到這裏?再說,這一路上到處都是仙山洞府,若是碰見那心黑手辣的,俺那幫小的根本不夠塞牙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