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童還在詫異之間,長孫無騰已經接近了孟江童的右臂。長孫無騰猛地便拳為抓,抓向孟江童的右臂,孟江童不知長孫無騰什麼用意,速度也不減慢,向長孫無騰掃去,隻是已經將他的無形劍氣加到了十成。右臂所到指出,破空之聲讓人恐懼。隻是不知道為何長孫無騰嘴角卻仍然翹起。
“啊!”兩個人刹那間一接觸,就發出一聲驚叫,就連兩旁正在打鬥的眾人也都微微一愣。隻是隨之而來的則是布片的崩裂聲,骨頭的斷裂聲,聲聲可怖。每一聲都有無數布匹被撕裂,每一聲都有血肉骨裂。
兩個人即合又分,分別落到地上。長孫無騰嘴角除不停的流出血跡,血泡連帽,臉色更加蒼白,給人已經垂垂將死的感覺。隻是他的嘴角卻還是上揚的,而且這次上揚的更厲害。而孟江童的右臂上的袖子則早已消失,右臂也早已卷曲的不成樣子,森白的骨頭漏了出來,血液順著手臂,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在每個關節的地方,都閃著白色的光芒。他整個人都變得猙獰了起來,因為疼痛而猙獰,額頭上的汗滴一滴滴的劃過雙眸。
兩個人相互對峙,無聲中沒有人倒下,也沒有再動。
“哈哈,哈哈……”近乎瘋狂的笑聲,從長孫無騰那滲出鮮血的嘴中發出,低沉,沙啞,無力卻又瘋狂。
“分筋錯骨釘!沒想到你竟然會用分筋錯骨釘!”孟江童憤怒地看著長孫無騰,沉聲說道。他空蕩的左臂,僅存的半個袖子,在微風中搖晃,而他還在流血的右臂則無力的搭在半空之中。
“孟江童,現在你哪裏……哪裏還是……什麼‘獨臂……戰……神’,我……我……我看,你還怎麼……用你的無……形……劍……氣。”長孫無騰斷斷續續地說道。
“長孫無騰,你知道無形劍氣為什麼叫無形劍氣嗎?”孟江童忍著疼痛,說道。
長孫無騰搖了搖頭,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張開嘴。他隻能搖頭,無力的搖頭。隻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又抬起了頭,驚恐的看著孟江童。
“你猜到了吧,其實我的無形劍氣之所以叫無形劍氣,不僅是因為它無形無體,更主要的是,他可以從身體任何部位發出,不受限製!”孟江童猛地一喝,“製”字剛出,一股強大的氣勁也從他的嘴裏發出,斬向長孫無騰的腰際。
長孫無騰驚慌的看著孟江童,可是他現在哪裏還有逃脫的力氣,隻能站在那裏,等待著被那股無形劍氣斬殺。
“哧!”一聲,一道血柱從長孫無騰身上噴出,他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孟江童雖然最後用盡全力發出了一道無形劍氣,但畢竟他受傷太重,內力也所剩無幾,並沒有將長孫無騰攔腰斬斷,但也在長孫無騰的腰際劃下了,深深一道。鮮血正在從那個口氣中冒出。
孟江童在那一吼之後,也跌坐在地上,靠在樹幹上,他也沒有任何力氣。他靜靜地看著森林中黃巢和曹衽年的身影,他們都專心對待著敵人,沒有人會分心。他看著黃巢的身影,笑了一下,隻是這笑容卻是苦澀的。
“孟叔叔,運氣!”一個溫柔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他轉頭一看,竟然是黃巢的妻子——許君穎。
孟江童看著她笑了笑,說道:“穎兒,有你在巢兒身邊我就放心了。孟叔叔的傷太嚴重,即使救過來,也是廢人一個,不要浪費力氣了。”
“孟叔叔,別再說話,你隻管運氣就是。”許君穎看這孟江童,說道。孟江童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她,隻好轉過去運氣。而許君穎則從懷裏抽去一個盒子,打開盒子從裏麵抽出三根銀針,分別插在孟江童的肩井、百會和天突穴之上。然後又轉身看去,盯著森林另一處的黃巢。
“果然不虧是‘亂槍童子’,敢問一下你手中的槍為何名?”曹衽年一手握著墨劍,一手護在胸前,問道。
“你的劍是墨劍,我這槍自然也不會比它差,槍名‘血戟’!”齊勇傲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