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峰從家裏回來,小饅頭來找他,說廚師長要趕小窩頭走,因為小窩頭劈柴的時候忘了鍋裏燒著水,結果水燒幹了,還把鍋燒漏了,一個大鍋要一錢銀子,但是小窩頭做夥計的前兩年是沒有工錢的,隻管吃住。小窩頭賠不了大鍋,隻能被趕走了。再也是因為小窩頭的表現確實欠佳。樹峰回來說幫小窩頭賠大鍋,但是廚師長還是要敢小窩頭走。
小窩頭被趕走,小饅頭肯定不能仍下自己弟弟不管,也要走,第二天樹峰練功的時候突然想可以去求三小姐,讓小窩頭留下來,最多不在廚房了,幹點別的,畢竟曹家那麼大,肯定有小窩頭的用武之地。
練完功吃飯的時候樹峰讓人帶話給小葡萄,老地方見,其實大家都知道他們的關係,夥計和丫鬟也算門當戶對,所以也沒有什麼閑話。晚上樹峰跟小葡萄說了這個事,小葡萄說試試,不一定能行,三小姐幹什麼都是三分鍾熱度,不一定會幫樹峰了。
小葡萄回去以後三小姐還沒睡,在練字,小葡萄說;“小姐的字越來越好了,早晚有一天要超過東家了,”
“大膽,我怎麼能敢的上父親啊,”三小姐裝著很生氣的樣子,不過還是很高興,有寫了兩行。
“三小姐,曹家還有一個夥計,劈柴的時候竟然忘了燒著水呢,結果把大鍋都燒漏了,你聽說了嗎?就是那個王樹峰的好朋友,廚師長要開除這個夥計。”小葡萄試探的說。
“這麼笨的夥計,開除就是了,王樹峰?就是救過我的那個夥計。我讓人打聽過了,他媽根本沒有病,而且家裏的牛也沒丟,他就是個小騙子。”三小姐一邊寫,一邊說,隸書變成小草了。
“其實他挺仗義的,他願意幫那個夥計賠一口新的大鍋。”小葡萄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是嗎?你明天讓他來見我,我要當麵問問他,再讓他把騙我的銀子吐出來。”三小姐不急不慢的說。小葡萄倒是一陣緊張。
第二天吃完中午飯樹峰趁別的夥計睡午覺的時間帶常歡去見三小姐,雖然聽小葡萄一說,感覺希望不大,但也是最後一個機會了,常歡倒不想去,因為他在曹家受夠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到了三小姐的房間,三小姐在裏屋睡覺,常歡看到三小姐寫的詩: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字寫的輕撫飄渺,好像筆剛觸到紙就又抬起,抬起時又有些舍不得,就像少女懵懂的心。
小葡萄喊了三小姐一聲,樹峰和常歡等了好一會三小姐才出來,還精心化了妝。三小姐出來就拿一支沒有用過的毛筆敲打樹峰的頭很生氣的問他:“你媽是什麼病來著,你家的牛幾時被偷走的,你說啊!說啊!”
樹峰突然知道自己的謊言被拆穿了,正後悔用了這個太容易驗證的謊話,突然靈機一動,抱著頭蹲在地上,做出頭很痛的樣子,很痛苦的說:“頭好痛啊,好像有後遺症啊,好像有人夾住了我的頭,”說完幹脆躺在地上,竟然還留了眼淚。
三小姐和小葡萄都慌了,三小姐趕快讓小葡萄去叫大夫,但是常歡站在門口呆住了。因為三小姐和他的前女友張的一模一樣,隻是穿著古裝,雖然他穿越到這邊已經三個月了,但是無時無刻不想回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張婷。以前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三小姐看常歡一動不動突然知道了樹峰又在騙她,往他腿上踢了一腳說:“別裝了,我不會上當了。”樹峰見又被拆穿了,就爬起來,剛想認錯,常歡到過來一把抱住三小姐,說:“張婷,是我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我發誓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樹峰以為小窩頭又中邪了,一拳把常歡打到一邊,然後又把他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