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安靜的異常,肚子也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熏夜看了我一眼,我咬牙,堅決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臉卻憋的通紅。想來張家有池塘,現下這會兒應和所有沒人入席喝酒了吧!大魚大肉的,也是快哉!

“想什麼呢?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一驚,慌忙用袖子去擦,哪有什麼口水,騙我,這人...我一陣氣憤,卻也知道自己的窘境!

“很餓”

“......”

“我知道”原來他也餓了,裝作沒事人似得,我憋笑,他又不理我了,感覺沒趣,就問

他“你怎麼不走了?再不出去,不是被抓住,就是餓死了怎麼辦”

他若有所思,想了半天才說倆字“沒事”

“......”

“哎”我也歎氣,他奇怪我為什麼歎氣,我就看著他笑

“我餓”

他也挺無奈,就和我說話,轉移注意力

“放心,張大福不會再這樣的日子殺生的!晦氣!”我就說

“我知道,我不是擔心這個,我不想被抓住,誰要當他娘子,才傻了去呢又老、又醜、又下賤、最重要還是個大壞蛋”

可能是我的比喻太可笑了,熏夜一下就笑出了聲揉了揉我的頭發別笑道

“他怎麼敢娶你為妻,霸道無理,粗魯小氣,若是娶了你和娶了個祖宗差不了多少,再說了,他若真娶了你,能不能活過明天都是問題,又不是嫌命短”

自尊心嚴重受創,這是她有使以來,被批的最重的一次,簡直無地自容,是可忍,恕不能忍,回嘴就道“是嗎?那我還克定你了,非你我還不嫁了呢”

“我又不怕”倆人剛一說完就都愣住了,這話說的就像我非你不嫁,你非我不娶似得,兩人尷尬笑笑,心中不免有些介懷。

在這裏足足坐了將近兩三個時辰,累的外在熏夜懷裏睡了個回籠覺,夢裏心暖暖的,哼歌被填滿了一樣,酉時,天漸漸黑了下來,終於是聽見有什麼動靜了,原來是張家的一個仆役。我和熏夜躲在暗處,看那仆人輕車熟路健步如飛,眼看就走出我們的視線範圍

“走,跟上去”熏夜說完,拉著我就往仆人那邊走,終於看見和剛剛不同的場景,我高興的想要大叫出聲,如果這裏條件允許的話。熏夜拉著我多了起來,我看見他緊張兮兮的,神經也跟著一提,向外麵看去,有二十幾個青年仆役正抬著什麼東西,從體型看,似乎是一個人,我心中一驚,這不是,我剛剛在酒宴的門口嗎?

怎麼變成這樣?那些人被整整齊齊排放在門口,是等著仆役抬走的!心,越來越怕“他們都死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放心,他們隻是被迷昏了,剛剛飯菜裏,應該有迷藥一類的東西”我一聽,心下慶幸,還好,我沒有吃下去,要不然,我也和他們一樣被抬走,忽然想到熏夜說笑時那句玩笑話,心頓時不好受了。

“他們會被抬到哪裏去?”我問“如此良辰美景,當然是洞房花燭”我隻覺臉上一燒,一定紅的像火,心下卻唾棄自己:你臉紅什麼?不過也慶幸,還好他沒看見

“那他們豈不是......”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事,那些姑娘,她雖接觸不深,但多是心存善念,被這惡霸光明正大擄掠至此,也不知有多大的打擊,是不是...後半生就毀了。

熏夜看出我的意思,就說“現下可是自身難保,哪有心情管別人,你最好莫管閑事”

我一想也是,隻能在心中祈禱,姑娘們,你們自求多福吧!我和熏夜還是沒跑成,因為整個院子被那老狐狸找人設了法,跟進了迷宮似的,除了房間沒貼張法符,怕是不出百米,準是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