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放著一遝書稿,是同仁徐誌良即將付梓的新聞評論集《難得的心思》。翻看書稿,不禁為誌良感到高興。為他的收獲,更為他的耕耘。
認識誌良,是20多年前的事了。那時,他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在一家企業從事辦公室工作。喜好文藝,有一副好嗓子,尤其喜歡寫一些小文章,常常來到長治日報,號稱是“拜師”。自開始認識誌良以來,他的文章似乎就以言論雜談為主,個性比較鮮明,言辭犀利幽默,評理說事到位,除長治日報經常采用他的稿件外,在省內外和國家級報刊上,也偶爾會見到他的名字。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有好多年不見誌良,他的名字和文章也從報紙上消失了。沒想到2003年底,他來到長治日報社工作,成了我的同事。說來有緣,他恰好又在我分管的部門,接觸更多了,了解也更深了些。
讀這本新聞評論集,讓我感受最深的是集子裏湧動著的那種熱愛生活、關注百姓疾苦的樸素情懷。集子分《漫談篇》、《沉思錄》、《短言集》三章,共100篇文章。翻閱全書,幾乎每一篇的視角都是從百姓利益出發的。這也注定了這些評論裏不僅有安全問題、產品質量、家電下鄉、和諧構建等與群眾生活密切相關的大話題,也有出租車、棋牌室、拖鞋、月餅等百姓生活中的細枝末節。對待生活裏的林林總總,誌良筆端上有喜有憂、有諷有勸。如《讚“工人教授”竇鐵成》、《點燃他人,照亮自己》、《值得稱道的善舉》等,喜譽之情,溢於言表,對正風正氣毫不吝惜地讚揚、提倡;如《別出心裁的反腐“新招”》、《安全帽緣何不安全》、《這些“紀檢書記”管用嗎?》等,質疑社會生活中一些怪象,表達了對一些問題的思考和擔憂;又如《生子當考公務員》、《清醒以後……》、《司機哥哥你慢些走》等,充滿諷勸意味,發人深省。
誌良非常勤奮,這些年把很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寫作上,除了在一線采訪外,大多的時間都秦玉清是在辦公桌前寫稿,文章便連連不斷地見諸報端,有時一天會有兩、三篇稿子見報,成了報社裏最“高產”的記者之一。他以“悉清”、“笑侃”等筆名發表的言論,很受讀者歡迎,常常有讀者打聽筆名背後真實的作者是誰。這本文集,是他前些年在新聞評論的園地裏灑下的汗水,留下的腳印,結出的果實,是他孜孜不倦、勤奮耕耘的一個縮影、一份收獲——其間蘊含的執著、艱辛,我深有體會。
筆力源自閱曆。誌良經曆過許多事情,當過工人、藝人,從事過多種職業,無論身處逆順,他都能夠保持一種積極心態,以善良、真誠、正直的心來對待一切,敢褒敢貶,愛憎分明,直抒胸臆,充滿韌性。《罰他個傾家蕩產如何?》、《“妙不可言”短信的處境不妙了》、《“短命”的辦法》……僅從這些標題就可以看出他的性情。更值得稱道的是,他連發5篇文章評論“棋牌室現象”,3篇文章談安全問題,還有“追星”現象、出租車問題、和諧勞動關係等,都用多篇文章談及,非把問題盡力說透不可,折射出他性格中那一股可貴的韌勁,更體現了一個新聞工作者的社會責任感。
新聞評論表達的是人們對新聞事件的理解、思考、分析和判斷,體現的是作者認識問題、把握新聞的能力。首要的,作者要以心感悟,憑著自已的良知、學識和能力去說去寫。如果心不正,則道不正,道不正,文也就失去了感染力與說服力。所以,寫新聞評論、寫雜文之人,不可或缺、須臾不離的當是剛直不阿。如缺了剛直不阿的品質,那麼他是寫不出好評論、好雜文的。
誌良在此點上尤其值得稱道。集子中有一篇評論這樣寫道:“道德良心是杆秤、是麵鏡,稱稱照照,高尚與卑鄙,純潔與渾濁,自然就一目了然了。”“道德良心”,是誌良對自己的品鑒,也成為他評事論物的標準。
願誌良同誌再接再厲,寫出更多讀者喜聞樂見的作品來。
是為序。
(作者係長治日報社副總編輯、高級記者)
二〇一〇年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