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過了測試的弟子看到青漆的模樣全部震驚了,有的甚至掩嘴驚呼,剛過測試的墨蓮也是美眸中滿是不忍。
他們都想不通為何有如此毅力的女孩子,到底是什麼讓她這麼堅持。
有些一直認為青漆是妖物的墨沁弟子倒是滿目不屑。
人群中,白紅葉神色異樣的盯著青漆。
夜歌自然是認得慕容羽的,他走了過去疑惑道:“慕容師弟,你這是?”
地上青漆死死的盯著最後一道階梯的前沿,一點一點越過,牙齒早已經被咬的崩碎,一嘴鮮紅。
那最後一口氣一直被她憋著,直到到達終點才能看到胸口強烈的起伏。她笑了,鮮血夾雜傷疤笑的格外陰森。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閉上眼睛,因為今天還有一項考驗等待自己。
幾乎昏死之際,青漆感覺到自己被人攬到了懷中。
慕容羽抱著青漆對夜歌乞求道:“師兄,隻要拜師的弟子過了山梯,都能參加青棱石的測驗的。也讓小漆參加測驗吧!”
夜歌陷入了猶豫,轉身看向了墨兼,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平時幾乎不近人情的墨仙居然點了點頭。
回過身看著渾身是傷的青漆他又為難了下來,對著忙於救治的慕容羽道:“慕容師弟,這名弟子傷勢太重了。若一定要讓她測試,過關還好,若是她心中不淨,青棱石陣的損傷恐怕會讓她連救治的機會都沒有。”
慕容羽怔住了,著急中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一時,他也不知道如何決斷。
懷中的青漆聽見了兩人的對話,虛弱的意識竟然又支配起了這個殘破不堪的身子,一點一點掙脫了慕容羽的懷抱向青棱石那邊爬去,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我..我..要成為..墨沁的弟子..”三年的時間她一直被鄙棄,被嘲笑,被稱作妖物,今天她隻想自己打破命運。
慕容羽一咬牙,扶起了青漆的身子,一點一點向青棱石陣靠近。
期間他們路過墨兼的身前,青漆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艱難的轉首望去。剛好,墨兼也抬起眸子對視。
他不知如何形容這種空洞的眼神,自己如此對她,她的眼中卻依舊隻有疑惑、不甘,沒有絲毫憤恨。他是在疑惑自己為何如此對她嗎?
兩人慢慢靠近了青棱石陣。
四周有些墨沁弟子幸災樂禍了起來,他們都還清楚的記得邪惡之人在青棱石陣中的慘狀,這個公認的妖物居然也不自量力的要闖陣。已經如此受傷的她,不是在自尋死路嗎?
“哈哈,這妖物以為自己是墨蓮仙子?”
“真是可笑死了~”
嘲笑聲不覺於耳。
思及至此,他們不禁輕鬆了下來,以後墨沁山少了這個妖物就空靈了許多,就連空氣都會多一些靈氣。
察覺到到了石陣前,青漆沒有如以前般怯弱,不理會耳邊的嘲笑,掙紮著一點一點爬入青棱石陣,她的血早已經流的幾乎幹涸,山道上傷口結了痂又受傷流血,已經麻木。
周遭新晉的弟子對青漆的妖物觀念並不深,望著青漆的身影也是擔憂,都傷成這樣了,這青棱石陣會不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石陣中,一如既往的開始散發出光芒,讓人不解的是這光芒竟比先前墨蓮仙子的柔和了許多。
青漆已經脆弱的不知道四周發生了什麼,腦海中隻有一道聲音回蕩,那便是爬,不停地爬。
光芒相互漫射,交疊最終全部都聚集於青漆的身上,本就脆弱不堪的身體受到了青棱石光的刺激,也在那一刻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墨沁弟子中平時便有許多女弟子看不起青漆,此時瞧見青棱石光照到了她身上,眼睛睜大,仿佛已經看到了她化為飛灰,一臉的得意,抖落了粉黛。
然而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眾人料想她被青棱石陣折磨的畫麵並沒有出現,反而這些光輝相互掩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治療著她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
眼前發生的一幕讓夜歌忍不住驚訝,道:“自古以來從未發生過青棱石治療考驗者的狀況,這是怎麼回事?”
那些本該幸災樂禍的弟子全部目瞪口呆,這個青漆不是毒物所化的妖物嗎?怎麼會這樣?
墨蓮站在墨兼身邊,她的神色也輕鬆了下來。望了眼身邊的墨仙,發現他居然神色複雜。他難道也會有煩憂的事情?
慕容羽狠狠的剮了那些弟子一眼,“狗眼看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