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大概。。。。能找的到吧。”
“額。。。。那就去找找看吧。”
檵木頂著一張苦瓜臉跟在甘夜闌身後出了地獄。
闊別五年,再次見到金燦燦的陽光,檵木沒有太多感動,也沒物是人非的蒼涼感,她隻是想快點找到那個地方,早點見到那個人。那個擁有一雙淡金瞳孔,能在最寒冷的雪域裏給她溫暖的人。
不過,天不喜遂人願,特別是她檵木的願。甘夜闌那個白癡不知道哪來的信心說“應該。。。大概。。能找到的吧。”他根本連東南西本該走哪個方向都不知道,還一臉傲嬌地說:“本殿下隻是一時想不起來罷了,你擺這張臭臉給誰看?”
檵木承認,那一刻,她真的很想很想一把掐死這個紅毛怪。可是,少了他的幫忙,她又什麼都做不了。狠啊!為什麼她隻是一個弱小的人類,為什麼她不會飛!不會飛!
最後,優哉遊哉的甘夜闌被氣急敗壞的檵木揪著耳朵,將所有有他老哥氣味的地方全找了個遍。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處長滿梅樹的荒山裏,檵木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堆。
“這應該就是那個玄女的墳墓吧。”檵木用腳踢了踢了那個光禿禿的小土丘。
甘夜闌蹲在土丘前,像條小狗一樣嗅了半天,才點點頭說:“沒錯,是個墳,我嗅到了墓土的味道。不過,檵木你這樣。。。。。是對死者的不敬吧。”
甘夜闌有些無語地看著麵前這個一手叉腰,一腳踩在墳堆上霸氣側漏的女孩,不對,她是不是個女孩還有待考證。你見過哪家的女孩能這麼。。。這麼。。。。泰然自若地踩在墳墓上?
被甘夜闌如此深刻地批評了的檵木不僅不羞愧,反而更加囂張。
“踩兩下就是不敬了?呆會還有更不敬的呢?你要是敢攔著我,我就削了你!”
“你、你想幹嘛?”甘夜闌的心頭兀地掠過一絲涼意。
“別!”
望著擼擼袖子開始刨墳的檵木,甘夜闌奮不顧身地撲了上去,結果還沒碰到墳邊,就被檵木一腳踹了出去。
“滾遠點,又不是刨你娘的墳,你急個毛!有些閑工夫在那幹嚎,還不如來幫我多刨幾抔土。”
在檵木的威逼利誘下,甘夜闌不情不願地挖了幾抔土。隨著坑越挖越大,他越下不去手,不是因為這樣不尊重死者,而是他怕下一次就會挖到一塊陰森森的白骨!
不過,他顯然多慮了,玄女死後是被火化的,骨灰裝在一個很精致的玉瓶了。而現在,這個玉瓶正被一臉陰笑的檵木抱在懷裏仔細觀賞。。。。。。。
沒想到啊,莫邪那個變態還挺有孝心的,把她娘打理得這麼妥帖,真是替她省了不少事呢?
檵木邊想邊不自覺捏緊了手裏的瓶子,那樣子就像在捏這一個人的喉嚨,嚇得甘夜闌撒腿就跑。但還沒跑出兩步,就被檵木一把揪住紅毛給拎了回來。
“跑什麼跑啊?帶我上天!”
威嚴的身姿,不容反抗的語氣。得了,現在的檵木已經徹底把他甘夜闌當成小跟班來使喚了,命苦啊。。。。。。。。。
作者有話說:你看見了嗎?一個長發披肩,渾身焦黑的女人正依偎在檵木胸前,咧著血盆大嘴笑呢。。。。。
她說:“你的懷抱好溫暖。。。。。好溫暖。。。。嘿嘿嘿嘿嘿。。。。。。”
噗,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