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醜鬼楊凡(1 / 2)

靜、淨、鏡、敬,靜的詭異,這是一個鏡子的世界,也是一個幹淨的令人感到寂靜同時也寂寞的令人感到敬畏的世界。明亮的似乎不屬於人間的古廟中,一麵高高懸掛的明鏡下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正在明鏡下苦苦的禱告,似乎是在乞求,似乎是在告誡。那聲音很低,低的如同在情人耳邊的呢喃,但他的麵色仍舊清冷,在這個滿是塵囂的世界似乎他靜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直到有一個聲音從那古鏡裏傳來,那聲音神秘而顯得滄桑,古老而顯得莊重,

“你的決定是什麼?”

他笑了,那一刻他終於笑了出來,自從出生以來,足足有十六年,他第一次笑了出來,他長得很是英美,俊的似乎有些妖異,美得似乎超越了極限,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似乎都可以作為經典被千秋萬世所流傳,然而在他笑的那一刻,在古鏡中竟然傳來了一聲歎息,似乎在感歎美好即將失去,似乎在惋惜這少年悲慘一生,那一刻,那一時,那一瞬,那俊美的少年輕聲的說出了他的願望,

“我願化作夜叉守護我的家國,我願用自己的所有換取一份守護家國的力量。”

忽然間風起了,雷聲也從高高的九天之上滾滾的傳來,似乎有無數的巨獸在狂吼,似乎有無數的惡靈在地獄裏哀嚎,蒼天之上下起了雨,那雨卻不是平日裏見到的純淨透明,卻仿佛是黃泉地獄中血海的傾瀉,那雨竟然是血一樣的猩紅。白衣少年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那結局,他十分平靜的站起了身,一步步走進了血雨之中,他在雨中脫去了昔日裏最是喜愛的白色錦衣,散開了滿頭的烏黑長發,脫去了腳上的黑色長靴,忽然間他雙手高高舉起,一條白色的猛虎在他的頭頂仰天長嘯,那一刻,絕美的少年卻也同時長嘯起來,那嘯聲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充滿了絕望與殺戮,同時一股讓九天之上的神佛們也感到驚懼的力量在他的周身爆發了出來,原本身上那僅著的白色內衣也化成了飛灰,那一刻,天空中那血雨忽然間更加的狂暴了,而在神廟中那高高懸掛的明鏡裏,歎息聲卻再次傳來,然而隨著那歎息聲的落下,一道金色的閃電卻夢的擊中了那雙手高舉的赤露少年,無數的血雨更是瘋了似的向他聚集,那是一個血色的風暴,那是一個滿是詭異的世界。那無邊的血雨似乎越來越猛烈了,那風也似乎越來越暴戾了,似乎是神在哭鬼在號,那血雨終究將那明亮的世界淹沒,無盡的血海在那一刻形成,而在血海下那高高將雙手舉起,曾經發誓願將所有換來一絲守護家國力量的少年在血海中沉沒了。

世間再一分一秒的流淌,歲月在無聲的流淌,有誰知道一個少年為了他的家國已經放棄了所有,有誰知道為了他的家國他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的道路。那一刻風在吼雨在咆哮,似乎在為那少年的抉擇在惋惜,更似乎在為他的未來在悲傷。終於風停了,雨靜了,世界恢複了原來的寧靜與和諧,這個世界仍舊是那樣的靜,那樣的淨,唯一不同的是曾經的絕美少年已經不存在了一個血色的大繭在那裏靜靜的存在。

歲月無聲,時光似水,在無盡的時間長河裏不經意間已經是十年過去了,而那血色的大繭似乎有了一些不同但具體有哪些變化卻沒有人說的清。

西涼的白虎關帥府中一位須發潔白的老人正在帥案後靜靜的讀著戰報,大唐兩遼王薛仁貴率兵百萬戰將千員,連下鎖陽城、寒江關、青龍關、朱雀關、玄武關,而這其中卻不得不提到一個女子,一個讓老將楊虎有些惱恨的女子樊梨花,那個與他的兒子楊凡自幼就定下了親事的女子,正是她幫著薛家父子闖關奪寨,無數的西涼名將與西涼男兒倒在了大唐的刀下,然而如今他的兒子楊凡卻還是生死不知,一股悲涼在老人的心中升騰了起來,難道西涼真的要亡國了不成,難道傳承了昊天氏的西涼就真的要滅種了不成,那輕薄的幾頁戰報卻如同一座座重有億萬鈞的山嶽一般壓的老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而在這個時候大唐營帳裏卻充滿了歡樂的氣氛,無論是那些戰將還是那些士卒,他們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他們已經感到了歸家的時刻正在越來越近。一直都是滿麵嚴肅的老帥薛仁貴卻也在嘴唇眼角裏都出了一絲笑容,十年的戰爭就要過去了,這白虎關一旦拿下,前麵雖然還有數道關口但是自己手下能人義士無數卻也不難破關,想到那些能人義士的時候,一個讓他既是覺得惋惜卻又感到一絲安慰的人的形象卻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他的兒媳婦樊梨花,這個西涼女子不但貌美如花,而且本領高強一路上幫著大唐立下了無數的功勳,更三番兩次的救下了他薛家父子的性命,然而讓他有些不痛快的是那小冤家薛丁山竟然幾次三番的將那樊梨花趕走如今麵對著白虎關老帥薛仁貴卻感到了一絲異樣,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些事情將要法聲但是他卻抓不到一絲的由頭,有些掃興的將手中的兵書放到了帥案之上,而這個時候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女兒薛金蓮卻十分乖巧的幫著她的父親將兵書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