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秋意下的挽歌 無可奈何的血色之路(1 / 3)

沒有理會吃驚的表情。總長徑直走到會議桌前。

看著靜默無語的眾人。

沉默半響。

總長終於開口說道:“很久以前好像也曾經曆過,雖然~~雖然我不想,哪怕是在夢裏都不想再回憶那段遭遇,不過~不過應該是命運的捉弄吧,竟然又被逼到了如此地步。我不想再看見有人死,雖然我不敢保證有多少人能夠活著走到最後。不過我確實不想再看見有人死了。所以或許我也會為這次的選擇後悔,但是我還是想再試一次。”

因為天氣好。久病在床的梅卡和肖恩都把自己挪到了陽台上,從他們坐的位子剛好可以看見議事大廳的大門。

望著走進大廳的總長,兩人對視半響。各自露出了一個大有深意的微笑。

大廳內。

眾人都被總長的話給驚呆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說啥。隻有亞斯和中尉稍稍有些理解了總長所要表達的意思。

“我礦渣是粗人,你說的我不懂。”按耐不住地礦渣終於忍不住發問道。

望著眼前這個3米多高,滿身毛茸茸的怪獸。總長想了半天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我連我在說啥都不知道,你這個傻大個當然聽不懂了。”

“哄”的一聲大廳裏爆發出了一陣爆笑。

看著恢複了往日無賴習氣的少年,似乎多日來籠罩著整個城堡的抑鬱之氣也在這一聲大笑被吹得煙消雲散。

“基本上我們是死定了。”總長不知道是聰明的過頭還是腦殼出了毛病,雖然人人都知道這是個事實,可是卻沒有人會真正將這句話說出來。此刻他卻很認真地說到。

笑聲嘎然而止。

“不過......”總長欲言又止的樣子。

“砰!”中尉狠狠地敲了一下總長的腦門。

“幹嘛!幹嘛!你不怕我告你嗎?”總長被痛的一邊倒吸冷氣一邊躲到幾步外的礦渣背後狠狠說到。

“老大的老大。”雖然沃森已去,可是礦渣卻依然習慣性的學著沃森的語氣喊道:“老大的老大,你就幹脆點說嘛。我礦渣是個粗人,隻要你一句話我保證砸碎任何敵人的腦袋。”

原本嬉皮笑臉的總長臉色一暗,沉沉的說到:“不過,殺我兄弟的人絕對不能放過。”

陡然間大廳的眾人幾乎同時感到一股隻在哈恩身上才能體會到的陰冷殺氣。

“鐵鉤堡的價值對於那些沙漠裏的家夥來說,遠比我們的命更值錢。”總長走回桌邊,敲了敲攤開的地圖說到。

“嗡!”整個大廳頓時炸開了鍋。

好半天,耿達斯才竊竊的問了一句:“我們該不會要做瑪拉大陸的千古罪人吧。”

海因斯苦笑著搖了搖頭:“老了老了,居然還幹出這麼件驚天動地的事情,不過在曆史上恐怕隻會留下個罵名了。”

條頓騎士麵色慘白,這種事情他們根本沒有想過會發生。更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深陷其中。

“嗯....老實說董事長的看法確實很有操作性。”唯獨隻有三葉草的老板,也就是這支流浪軍團的首席CFO―――賈蘭德•;阿斯巴克特•;紮布紮伊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嗯....嗯....還是人家老賈有眼光啊,生意人就是反應快,哪像你們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發現居然還有人讚同自己,總長頓時有了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我說:唐。”亞斯因為好半天都沒有想好如何開口,嗓音顯得有些生澀。

“小斯斯也很讚成我的意見嗎?”總長很熱乎的貼了上去。

“唐,你知道自己這樣做意味著什麼嗎?”亞斯有些恢複了平靜,急忙打斷了總長的話頭問到。

“當然知道啊,反正我不想死在這裏。”總長的回答也很幹脆。

“千萬不可啊。”大廳門口,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

回頭一看,不知何時梅卡和肖恩•;雷都被人用擔架抬了過來。

“哦?老梅你也來了。”總長很不耐煩的咕嚕了一句。

“我說老板,你知道自己在做啥嗎?瑪拉大陸的和平,三角平原人民的幸福、人類聯盟百萬將士用鮮血捍衛的榮譽竟然又要毀在你這個小白癡手上了。”梅卡因為情緒激動,幾句話下來已經咳嗽不止了。

“我說老梅,這些話我好像聽說過啊。有沒有什麼新鮮的詞?還有啥叫‘又要’啊!”總長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失去鐵鉤堡屏障的瑪拉大陸,將會在獸人大軍的鐵蹄下毀於一旦,那可是人類聯盟曆經艱險、用上百萬將士的鮮血換來的啊。”梅卡強撐著虛弱的身軀喊道。

“嗯....嗯....這樣我就放心了。原本我還害怕老破不肯要這個城堡呢。你這麼一說我算是完全放心了。嗬嗬嗬嗬。”總長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

一口鮮血噴在了幾米高的屋頂上,梅卡被氣暈了過去。

“這麼大了,怎麼氣血還這麼重啊,改天我們去奧丁逛逛,幫你敗敗火。”總長幸災樂禍的哼哼到。

一轉頭,發現整個大廳全部對他怒目而視。連唯一對他表示支持的CFO―――賈蘭德也知趣的躲到角落裏不敢出聲。

“呃.......我想大家不會有啥意見吧。”總長竊竊的問到。

靜,出奇的靜。

“沉默應該是表示默許吧。”總長的聲音更小了。

依然一片寂靜。

“我說”總長的嗓子也有些生澀了:“我說各位,其實~~其實我的意思不是說把獸人放進關內。”

大廳裏依然沒有一絲聲音。

“我的意思是我們來一個口袋陣,先把獸人放進關內。然後突然關閉回去的路口。這樣的話就可以給獸人族以重創。隻此一戰至少可以保瑪拉大陸30年再無獸患。”

“也就是說我們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苟且偷生,而是為了瑪拉大陸的和平對吧。”騎兵隊長拉歐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

“嗯...嗯....還是咱們長官高瞻遠矚,運籌帷幄啊。”桑德斯小隊長附和道。

“我礦渣無所謂了。”

礦渣原本就是獸人他當然無所謂。

“是啊,這也不失為一條妙計啊。”海因斯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大人您?!”耿達斯用詫異的眼光瞪著海因斯道。

海因斯滿臉的苦笑:“反正都要在曆史留名,不能名垂青史,也就隻能如此了。”

“大人您不會是真的吧。”耿達斯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找這麼個理由已經很勉強了,就不要再為難自己了。”海因斯低聲對耿達斯說到。

“大人?”條頓騎士比利低聲對自己的長官卡茲問到。

“要不是遇上這個怪物,估計你我也就這麼淹沒在了曆史的長河中。沒想到居然連這麼荒誕不經的事情都讓我們遇上了。”卡茲的回答很難理解。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比利很疑惑。

“幹吧,這家夥越看越讓人覺得有意思。”卡茲也是一副苦笑的表情。

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梅卡,發現此時大廳的氣氛已經變得一片熱烈。身邊的人個個摩拳擦掌,興奮不已。

“你們終於說服了那個小白癡。”梅卡欣慰的問到。

“是被那個小白癡說服了。”肖恩•;雷在一旁不陰不陽的接到。

“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到了屋頂上。

“哎......還是你老爺子有氣節,墮落果然是一種潮流。我今天算是見識了。”肖恩•;雷苦笑道。

“早知道我也去參一股了。”從血泊中爬起來的梅卡追悔莫及。

“噗!”一口鮮血又噴到了屋頂上,這次吐血的是肖恩•;雷。

果然,墮落是一種潮流,關鍵是要有好的理由。哪怕這個理由多麼的牽強附會。

因為有了一個勉強可以接受的理由,剩下的事情也就好辦了許多。唯獨隻有亞斯坐在一邊半響不語。

“小~小斯斯,這個~這個,我知道你是個比較正直的人。不過~不過,你看人家老海那麼大把年紀了,你也不希望人家暴屍荒野吧。還有~還有老拉,三十多歲了,連個媳婦都還沒有娶呢。”看見亞斯的表情,總長很擔心他會反對,所以鼓起如簧之舌規勸道。

“我們缺乏一個必要的理由啊。”亞斯搖搖頭道。

“靠,說那麼多幹嘛。反正都是幹了。”總長的火一下子冒了起來:“都啥時候了,我們這是在拚命。知道嗎?拚命!”

“我知道。”亞斯依然若有所思地樣子。

“那不就的了。想開點,學我一樣---深呼吸,然後默念:我不是賣國、我不是賣國。一會兒就會感覺舒服多了。”

大廳裏,條頓騎士卡茲等人不自覺地模仿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亞斯看見總長得反映急忙解釋道。

“我知道你臉皮薄,不過這裏都是兄弟沒啥丟臉的。”總長更急了,他生怕亞斯此時壞他的好事。

“我是說:我們需要一個必要的政治口號來粉飾我們的行動。”亞斯生怕被繼續誤解下去,急忙解釋道。

嘩啦!大廳裏的人倒下了一大半。

“我算明白了啥叫一丘之貉。”從昏迷中醒來的肖恩•;雷幽幽的說到。

“你才明白?”身旁的梅卡陰陽怪氣的接到。早幾個月在納斯烏嘟的賭場裏,老爺子就領教過了。

“所以我們必須找一個充分的政治主張,這樣才能為我們的行動提供合法性的外衣。”亞斯好像沒有注意到大廳眾人的表現,繼續認真地解釋道。

中尉幾乎想找個磚頭撞死自己:“這家夥原來才是最壞的一個。”她在肚子裏咕嚕道。其實此時有這種想法的豈止她一個人。

“居然可以把如此卑劣的事情用如此高尚的方式說出來。高人啊。”更多的人在這麼想。

“複興希爾曼是個不錯的口號。”這個平常連說話都會臉紅的青年,此時正很認真地對大廳眾人說明。

總長一臉茫然。

“簡單的說:作為希爾曼帝國國師、下任帝國宰相的合法繼承人―――史派克•;唐。在遭遇帝國巨大變故,被人設計追殺,輾轉數千裏地之後,始終不忘複國大業,又曆經千難萬險,每日禪精竭慮才勉強保住了帝國存在的一點星星之火。此時此地終於時機成熟了,所以正式舉起義旗開始複興帝國之路的壯舉。”亞斯沉吟了一會兒後說到。

大廳裏一片寂靜。

肖恩•;雷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相反其他人的反應還沒有多麼誇張―――畢竟相處日久了。

“這~這家夥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好半天,肖恩•;雷才竊竊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