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人或許兩大帝國的首腦也就一笑了之,可惜一想到哈恩的實力以及這種做事毫不顧忌手段的陰狠作風,漸漸的大家還是有些害怕了。畢竟一個有實力做掉‘幹將’的人,也有肯定有實力越過皇宮外那道了勝於無的牆壁將某個國王斬殺在自己的床上。
於是就有了起先所說的兩個公爵的煩惱。
…………
“囚犯還好嗎?”當天晚上,疲憊不堪的兩個公爵還是抽了少許時間到監牢裏詢問總長的情況。
“回大人的話:囚犯一切安好。隻不過~~~”監獄長欲言又止的樣子。
“恩?”
看著公爵的反應,監獄長繼續說道:“囚犯似乎太老實了。我怕有什麼陰謀。”
“你說的詳細點。”希佩爾公爵說道。
“自從他進到監獄以後,即不吵也不鬧,甚至連絲毫反抗的跡象都沒有。似乎~似乎對這裏的環境非常適應。”
隔著厚厚的水晶玻璃窗,沙恩霍斯特公爵看見他們的‘客人’正卷縮在草席上呼呼大睡。甚至嘴角還掛著流下不久的口水痕跡。
“你覺得呢?”沙恩霍斯特公爵回過頭來對負責看守這裏的一個高級魔法師問到。
魔法師沉思了半響才有些猶豫的說道:“應該是個深不可測的家夥吧。”說完看了看有些迷糊的兩個公爵急忙解釋道:“考慮到以前他的所為,這次我專門選派了7個高級魔法師對這個牢房進行魔法加持,以避免犯人突然使用魔法逃脫。不過,這幾天下來我們幾乎從來沒有感受到對方哪怕一點的魔法波動痕跡。要知道在如此巨大的能量壓迫下,哪怕是魔導士也不可能做到不受一點共振影響。所以~~~。”顯然下麵的話不言自明。
“對這個人一定要小心。他過去的所作所為想必不需要我再多說了吧。這裏我不妨告訴你們,傳說中的飛龍騎士、大魔導士梅卡還有神聖騎士肖恩•;雷都不過是他的跟班。所以如何高估他的實力都不以為過。”希佩爾公爵想了想對身邊的人說道。
眾人急忙點頭。
走出深埋在地下的特殊牢房後,兩個公爵支開了身邊的隨從。相互看了看對方,不需要言語。兩人都從對方的臉上讀到了―――‘麻煩’兩字。
“看他的反應,應該可以證實我們下午的猜測了。”沙恩霍斯特公爵先開口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大開殺戒,不過以目前的措施肯定是不可能困的住他的。”
“我想,之所以現在他還沒有動手恐怕也是想看看那些在外麵鬧事的手下的忠心吧。”希佩爾公爵接著道。
就這樣兩個公爵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著,用他們那兩個精明無比的腦袋分析起眼前的種種異常現象。沒多久一個可怕的結論就在他們之間達成了共識―――可怕的史派克•;唐根本就是在玩他們,一方麵用這個行動來考驗自己手下的忠誠,另一方麵則可能因為他的破壞力太過驚人,無法保證自己不被卷進去。所以才在這裏等手下來接他。
“既然這樣,我們必須要早做打算了。”沙恩霍斯特公爵總結性的說道,希佩爾公爵點點頭表示同意。
第二天一大早。
被關在地下深處達5天之久的總長突然被人畢恭畢敬的接了出來,在豪華馬車及大隊禁軍拱衛開道下,送到了沙克爾頓帝國的國都‘萊茵藍’。連護送過程也沒有采取保密措施,甚至有些刻意想讓人知道的嫌疑。
就在幾天後得知消息的中尉及哈恩調整方向往‘萊茵藍’進發的同時,兩個公爵也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
“哐鏜!”還沒有走到總長房間就聽到裏麵傳來了一聲巨響。
“我給你們說了多少遍,不要惹他!”心情極不好的沙恩霍斯特公爵反手就給了負責看守事務的官員一個耳光。
“大人我~~”被打得官員很是委屈的想要解釋。
不過顯然兩個公爵都沒有心情聽,人早已走到了門口。
守在門口的士兵急忙把房門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事情讓兩個人幾乎無法相信自已的眼睛。
一個銅製痰盂滾落在門口,裏麵的水還嘀嘀嗒嗒的往外流。兩步外總長盤腿坐在地上,渾身上下已經全被水澆透了。臉上卻還貼了大大小小十幾張紙條。正在用衣袖擦著流出的鼻涕。在他身旁則是3個士兵打扮的人,每個人手上還抓了幾張牌。
“唐兄,好久不見了。”希佩爾公爵緊走兩步來到總長得跟前,看了看總長身上的水和汙物,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抱了上去。與此同時沙恩霍斯特公爵則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幾個衛兵上來不容分說就把坐在地上打牌的士兵給拖了出去。
“想當初在梵蒂岡一別,竟然快有1年沒有見麵了。我在外麵辦事聽說父皇派人把你接過來玩,急忙就趕回來了。怎麼樣最近過得好嗎?”
要是單聽希佩爾公爵的話,恐怕任何人都以為這是兩個好久沒有見麵的朋友久別重逢呢。可是全大陸的人都知道10多天前他們之間還發生過一次震驚大陸的對決,2個月前史派克•;唐還智取了兩大帝國東部的著名要塞‘鐵鉤堡’。
“嗯~~我們兩個以前好像見過。”總長得回答幾乎讓希佩爾昏厥。
“厄~~你還記得在希爾曼國都奧丁和你一起考香腸的那兩個公爵吧。就是我和他啊。”此時沙恩霍斯特公爵也走了進來。
“嗯~~”總長得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還是記不起來了。”
“這個混蛋,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的。”兩個公爵同時在肚子裏麵罵道。不過臉上卻一點也沒有流露出來。
“反正我們是你的朋友了。”沙恩霍斯特公爵趕緊打圓場說到。
“哦~嗬嗬嗬,我說怎麼這麼熟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記性不是很好。”連自己的好朋友都記不住總長也有些覺得掛不住了。
看了看沙恩霍斯特公爵,總長認為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表現出一些應有的活絡和友善,於是滿臉關切的問到:“兄弟,你的胳膊怎麼了?看來是不久前才傷到的啊。”
終於連城府極深的沙恩霍斯特公爵也掛不住了,忍了半天還是轉身走了。
不到一年前,正是被圍在梵蒂岡的總長下令、哈恩親手將公爵的胳膊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折斷的。雖然公爵並不怎麼嫉恨總長當時的所為,不過此時被人如此問到還是讓他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眼看排演好的戲今天是無法演了,希佩爾公爵隻好匆匆交待了幾句後急忙離開去追沙恩霍斯特公爵。
等到兩人都冷靜下來後。沙恩霍斯特公爵仰望天空狠狠地說到:“史派克•;唐果然是個厲害的腳色啊。”
希佩爾公爵點點頭。
確實,有能力兩句話就將沙恩霍斯特公爵激怒的人。希佩爾也是第一次遇到。
“接下來怎麼辦?”希佩爾公爵問到。
“沒關係,我可以忍。”沙恩霍斯特公爵咬了咬牙說到。
希佩爾拍了拍沙恩霍斯特公爵的肩膀:“你受苦了。”
“為了我們的國家,這點苦算得了啥?”沙恩霍斯特公爵搖了搖頭說到。
可惜,總長根本不是有意的。
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將心情調整平靜的沙恩霍斯特公爵與希佩爾公爵再次來到了總長的住所。
在噤若寒蟬的侍衛注視下,兩人來到了總長得房間門口。印入眼簾的是一個蜷縮在屋簷下得粽子。
“唐兄怎麼在這裏睡覺?”緊走兩步的希佩爾公爵關切地問到。而他身後的沙恩霍塞特公爵則揮了揮手,將負責照顧總長起居的官員拉出去砍了。
“有個女的賴在我的房子裏睡覺,我隻好出來了。”總長很委屈的回答倒。聽得兩個公爵麵麵相覷,好心又被對方當成了驢肝肺。
“嗬嗬嗬嗬,難得唐兄如此清風亮節,倒是把兄弟兩個給襯俗了。實在慚愧、實在慚愧。”沙恩霍斯特公爵上前兩步解圍道:“今天我們兄弟來是專程請你去參加為你舉辦的接風酒會呢。”
“哦?那有烤香腸嗎?”總長一聽有吃的立馬來了精神。
“那當然有了,而且有好多種味道呢。”
“那好,現在走嗎?”總長從地上爬起來急切地問到。
就這樣,總長從頭到尾沒有問過為什麼他會被抓、為什麼會被關在地牢五天,又為什麼突然被邀請去參加宴會,就這樣跟在兩個公爵身後上了馬車。
莫約也就是一注香的時間,馬車停在了一個造型很是壯觀的建築群邊上。總長有些猶豫的跟在兩個公爵身後下了馬車。因為他覺得這裏怎麼看也不像館子。
“全體立正!”突然傳來的號令將他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兩隊裝備精良的衛兵整齊的站在一條大路的兩旁。軍刀出鞘,肅立敬禮。
“嗬嗬~嗬嗬。”從地上爬起來的總長訕訕的笑道:“兩位兄弟的衛兵很厲害啊。”
說話間,一個隊長摸樣的人跑了上來,立正敬禮道:“伊森哈德皇家軍事學院全體士兵列隊完畢,請史派克•;唐閣下檢閱。”
“刷~哢嚓。”話音落地的同事,所有士兵的軍刀舉過眉間發出了整齊劃一的聲音。
可憐的總長再一次被嚇得差點哆嗦到地上,幸好身邊的希佩爾公爵眼明手快將他攙住了才沒有在此出醜。“嗬嗬嗬,我膽子有些小”總長訕訕的自嘲道。
不過那些站在道路兩旁的士兵卻紋絲不動,甚至從他們的眼神裏也看不出絲毫的不懈與嘲弄。相反總長身邊的沙恩霍斯特公爵還在心裏暗暗嘀咕道:“裝吧、裝吧,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會上你的當的。”
此時公爵的心情其實也就是在場除了總長以外所有人的心情。試想一下一個被追殺了整整一年的家夥,手下的人卻從幾百變成了幾千。僅憑不到3000的兵力幾乎兵不血刃就拿下了千年不破的‘鐵鉤堡’、一個被別人偷襲得手之後還可以出奇兵以300對2萬大破對手,並一舉擊斃16個高級魔法師的人。一個在4個月不到的時間裏讓帝國兩大名將‘尚格雲頓’、‘安斯巴哈’拭羽而歸的人。他做出任何古怪行為都無疑會被對方以為是大有深意的行為。
“嗬嗬~嗬嗬,大家辛苦了。”總長帶著他那慣有的傻笑在兩個公爵的陪同下緩緩走過列隊得士兵。嘴裏還在不停的問候著,兩眼則驚慌閃爍的往四周搜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