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戴麵具的黑衣人,絕對不會放過你,我一定要親手殺死你。周悅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即使血流了出來,也一定沒有感覺,他的內心從這一刻開始已經被複仇完全給填滿。
魯忠國滿意地看著周悅憤怒的眼神,差不多該去坐那一趟航班了。
“不過,對我來說,誰勝利都無所謂了,嘛,萬一烏鴉死了的話,我還要替他收屍,那就太麻煩了,還是拜托烏鴉你贏吧。”
林天宇呆呆地看著慘死的周天,腦子裏麵就是一片空白,即使魯忠國從他的身邊經過也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最要好的朋友,最敬愛的戰友,最深戀的對象,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連最後的遺言都沒有留下。
“都是我的錯。”林天宇抱頭痛哭了起來,如果當時拒絕了周天的請求,強行將寶石交還銀行,那麼周天就不會死,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而另一邊。
“大意了,竟然被周悅給撞見了。”冷輝隱藏在麵具下的臉皺了皺眉頭,他相信以周悅的能力,隻要給以時間,很有可能就發現自己的真正身份。
雖然隻是一眼,但是對於從小就受父親熏陶的周悅來說,一個人的身高、行動、習慣就能很迅速地分析出來,所幸當時冷輝既沒有暴露聲音也沒有與其眼神交流過,隻是今後的行動多少都要受限製了。
翠花在把冷輝帶離了辦公室之後就離開了,她心裏很清楚,在決鬥的過程中自己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還會礙手礙腳,並且冷輝也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再更改。
冷輝捏著手上的機票,摘下麵具脫下黑色長袍,迅速混入人群之中,向著機場奔去。
藏匿人群,偽裝自己,隱藏氣息,接近目標,必殺一擊,這是殺手慣用的伎倆,冷輝相信烏鴉若是想與自己爭奪暗世界第一殺手的名號,必然也要脫下身上的長袍,隻是冷輝從來都沒有見過烏鴉真正的麵目。
盡可能讓自己顯得平靜,冷輝走進了候機室,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強烈的視線,連忙回過頭去望向視線的來源,符合條件的隻有四個年輕人,超能力者必然隻有十六歲,除非是像巴布裏亞這樣可以改變自身的外觀。
那四個人中隻有一名高挑的女生,有著亞洲裔的典型外貌,耳朵裏掛著耳機,似乎正沉浸在音樂之中,對旁邊的人事都惘然不知。
剩下三人都是男生,一個歐美麵孔,手中拿著花花公子的刊物,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擦擦口水,一隻手摸進褲子的口袋裏,似乎在做著什麼。
另一個人雖然是黃皮膚,卻染了黃金色的頭發,耳朵上也鑲著亮閃閃的小環,儼然一副混混相,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亞洲女孩裸露的白嫩大腿,鼻子裏冒著粗氣。
最後一人也是黃皮膚,不過身材較為瘦小,喉嚨處還有一道被刀傷過的痕跡,似乎聲帶遭到了損傷,不能說話。他注意到冷輝的目光,也投來了視線,然後不甚在意地就收回了目光,抬起手腕看表,似乎在等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