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故作驚訝,由衷讚道“哦,原來是白芸兒小姐。這名字取得真好。十分雅致,富有詩意。”他心下暗自嘀咕,“隻是,不知道這芸兒?是否是她的真名呢。”
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著。林炎目光火熱的看著對麵的白小姐和兩位貌美清純的侍女。心道“這三人中,雪的容貌,我已經在昨天見識過了。而冰的容顏,我也在剛才她被戰攻擊的一瞬間,看到了。可是這白芸兒,臉上仿佛擋著一層濃霧,我怎樣也瞧不透。真是奇怪。想來,她應該擁有著傾國之貌吧。還有,若不是她的實力遠超於我,便是她臉上的麵紗乃是一件法寶,所以我才看她不透。”林炎一邊心下暗自嘀咕,一邊愣愣的望著對麵的白芸兒。
白小姐看到林炎一直盯著自己看,想發火卻又沒理由。直被他看得俏臉霞飛,臻首微垂。冰雪兩位侍女,則是大睜著杏眼,一邊品茶,一邊看著主子和林炎對視。直到把一壺茶喝光了半壺,兩人都還在凝視著對方。水水和戰,早已習慣了老大這個表情,已經靠在椅子上神遊太虛了。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咳”林炎輕咳一聲,打破了這絲尷尬。他斜眼一看左臂上綁著的那條潔白的手絹。上麵似乎還帶著白芸兒淡淡的體香。就在剛才,白小姐溫柔的幫自己包紮著傷口。那份溫柔,是自己不曾在其他女孩身上看過的。
林炎感激的對白小姐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了白小姐,在下失禮了。方才多謝白芸兒小姐,幫在下包紮傷口。勞駕之處,還請多多海涵。”林炎自己都不知道為何,一遇到白小姐,他就忽然變得禮貌了起來。
他的話剛說完,就見白小姐的臉上閃過一絲歉意。不好意思道“都是小女子教導無方。息妹不懂事,誤傷了先生。這都是芸兒的過錯。”話音剛落,扭頭瞪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冰。這小丫頭,先前如果不是自己出手的話,她此刻怎能安坐在此?恐怕早就被人家一箭射穿了。雖說自己默許她出手試探林炎,可是至少也應該把握好一個度,怎麼能夠如此草率呢,又是指著人家鼻子罵,又是發動法術攻擊。人家不但沒找你算賬,還幫忙救你。再不道謝,估計別人就要怪自己無禮了。
看到自家小姐一臉的不滿,冰吐了吐舌頭。站起身來,對著林炎恭敬一揖,道,“多謝心先生救命之恩。冰沒齒難忘。”雖然她知道,林炎救的人是白小姐而不是自己。可是,如果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小姐為了救自己,而犧牲她的性命。那她也會不安的。
林炎苦笑著擺擺手,“無妨,此乃小事爾。相信任何一個有能力之人見到此等狀況,都會出手相救的。隻是——”林炎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出手救紅顏。這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啊。如果不是白小姐舍命救她的侍女,自己不知道還會不會出手呢。假如情景再現一回,自己,應該還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救她吧。這是身為男人的一種直覺。
“隻是什麼?先生但說無妨。”白小姐疑惑道。沒想到心先生說話方式還真奇怪,說一半留一半。
林炎聳聳肩,一臉戲謔的看著冰,道“隻是,這位美麗而又可愛的姑娘。下回,還請你不要再指著我的鼻子罵了。這樣有損你姑娘家的形象和氣質哦。”
“嗬嗬。”一聽到林炎詼諧的語氣,眾人不由自主的被逗笑了。就連水水和戰,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冰的俏臉不禁一紅,聲音充滿歉意道,“先前失禮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白小姐雙眼帶著一絲茫然之色,疑惑道“心先生。不知道,你先前救芸兒的時候,用的是什麼功夫?還有,剛才您的童子,用的又是什麼功夫呢?”一邊說著,她一邊扭頭看向閉目養神的戰。眼中光芒連閃。
林炎微微一笑,看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果然,讓戰代替自己出手,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他剛想回答。忽的,似是想起了一件事,心下暗暗思忖道“我昨晚前去夜探城中客棧,聽到這白小姐說話。她說,這酒中界之內,貌似隻有五個人會使用法術,當然,還有我假扮的土地公會。除此之外,便沒人會用了。如果我現在說自己方才使用的是法術,恐怕對我不利。並且,她又說了,她決不允許第三方勢力的出現。依目前的形勢來看,我應該就是屬於那新興勢力了。我一定不能承認。”
看到林炎的瞬時失神,白小姐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柔聲問道“先生,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呢?如果不方便透露,就當芸兒不曾提起過吧。”
“嗬嗬,哪有什麼不可說的秘密。”林炎猛然驚醒,急忙微笑著擺擺手。旋即,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昨晚那個身法詭異的黑衣人。他脫口而出道,“在下用的乃是家傳的無上輕功。此功一旦施展起來,便身輕如燕,可日行千裏,夜行八百。不過,這種功夫依靠的是體內的真氣,不能無止境的使用,隻能等待真氣的運轉恢複。並不像舍妹用的那種神奇的功法。”頓了一頓,又指著戰,解釋道“至於我的童子,他用的也是一種普通的功夫。小童年幼無知,功法粗鄙簡陋,沒想到他卻拿來,在小姐麵前班門弄斧,倒是惹小姐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