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個人繼續去追,還有人繞路到了貨車前方,試圖從前麵進行攻擊。
傅錦行剛要衝上去,耳機裏忽然傳來了何斯迦的聲音:“錦行,你不要過去,他現在狗急跳牆,很難保證不下狠手!”
她已經被救下來了,正坐在一輛車裏,讓醫生給自己做檢查。
聽了何斯迦的話,傅錦行硬生生地收住了腳步。
“好,我知道了。”
他隻好答應她。
剛完,又是一聲慘叫,慕敬一一腳飛起,將第三個人從車頂上踹了下來。
“砰!”
他手裏的那截鋼管戳進了貨車前方的擋風玻璃,慕敬一用手肘狠狠地撞擊了幾下,一大片玻璃都碎了,露出一個大洞。
直接鑽進駕駛室,慕敬一的臉色鐵青,整個人全身透著一股殺意。
他狠狠掛擋,先向後退了一下,又向前猛衝!
擋在車前的幾個人下意識地閃躲,有人慢了一步,被刮到了衣服,直接被卷入車底。
“心!”
傅錦行大喊道。
但已經晚了,大型貨車直直碾壓過去,車底的人甚至來不及發出呼救的聲音,就已經沒了氣息。
“攔住他!快!”
“上車!繼續追!”
幾個暫時沒有受傷的人大喝一聲,紛紛跳上了停在一旁的兩輛車,立即去追。
見到這一幕,傅錦行默默地摘掉了耳機。
他知道,慕敬一如今已經是豁出去了,無論如何,自己的手下都不可能成功地追到。
“叫他們回來吧,先把受傷的人送去醫院,不要再追了,免得再有更多的麻煩。”
傅錦行對一個手下道。
他臉色不好,一個人走向何斯迦所在的那輛車。
看到他回來了,何斯迦一把扯下了纏在手上的測量帶,丟給醫生,直接撲到了傅錦行的懷裏。
“你有沒有事?”
剛才隔著一段距離,關於打鬥的場麵,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幾聲慘叫,在夜裏卻是格外刺耳。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醫生,她怎麼樣了?”
傅錦行抱住何斯迦,對坐在車裏的醫生問道。
“目前看來,情況還好,隻是因為受到電擊而造成了一段時間的昏迷。具體的數據還要進行詳細的體檢,等結果出來了,再做分析。”
醫生一邊收拾著儀器,一邊回答著傅錦行的問題。
“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他追問道:“是被防狼電筒擊倒的,真的沒關係嗎?”
醫生推門下車,點了點頭:“我了,具體情況要等體檢結果。”
暫時也隻好這樣了,傅錦行讓人先把他送走。
十分鍾之後,剛才去追慕敬一的兩輛車又回來了。
和傅錦行想得一樣,他們果然沒有追上。
“對不起,傅先生,我們跟丟了。”
兩輛車的前後均有不同程度的受損,幾個人也都受了皮外傷,鼻青臉腫。
這也難怪,大型貨車的體積擺在那裏,就算它的行駛速度一般,但如果兩車發生相撞,優勢極大。
“沒事就好,去醫院吧。”
傅錦行早有預料,所以,他沒有生氣,而是十分平靜地道。
“這一次被他逃了,想要再抓到,可就難了。”
站在一旁的何斯迦輕聲道:“都怪我不好,如果我當時沒有那麼大意,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
她無聲地啜泣起來,整個鼻尖都變得通紅。
“這個計劃本來就要冒很大的風險,尤其是你,是最危險的。你沒有錯,是我同意讓你冒險,而且部署得還不夠妥當。”
傅錦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幸好,並不算完全沒有收獲,張健那邊已經交出了完整的配方,我們以後不需要再指望慕敬一送藥了。經過今晚,他也不可能再給我們送藥,真是太懸了,醒醒差一點點就要斷藥。”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所以,在傅錦行看來,結果還不算太差。
“要是我們拿不到……”
何斯迦不敢想了。
“就為了所謂的什麼狗屁恩情,張健就要替慕敬一來害我們嗎?你為了組建這個實驗室,也給了他們不少好處,他居然反過來做這種事,太可惡了!”
所以,對於傅錦行的這一決定,她有些不理解。
按照何斯迦的想法,隻要是慕敬一的幫凶,那就全都該死。
“隻要他願意真心悔改,我們還是可以讓他繼續進行研究,別忘了,醒醒的眼睛不是好就能好的,需要一個很長的治療過程。張健是慕敬一的學弟,除了慕敬一本人之外,就隻有他一個人接觸過藥方,我們不能輕易放棄這個機會!”
很顯然,傅錦行還是有他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