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停在半空中,手腕被人攥住了。
男女的力量差距本就懸殊,盡管明銳遠是一個未成年,但他畢竟是一個男孩,想要製服一連幾都沒有休息好的孟知魚,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你什麼?”
明銳遠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他害醒醒?
她到底在什麼啊!
“你少在這裏裝蒜了!自從我生下醒醒以後,能接近她的人,全都是你安排的!她的眼睛看不見,體內有大量毒素殘留,損害了視神經,別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
孟知魚一邊著,一邊奮力掙紮。
趁著明銳遠一愣神的功夫,她成功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腕,猛地退後了兩步,和他拉開距離。
“你,醒醒的眼睛看不見?等等,網上最近有傳言,醒醒進了醫院,難道她……”
明銳遠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對麵的女人。
然而,他隻從她的眼神裏讀出了恨意。
“明銳遠,我今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你把話給我清楚,你到底讓人給醒醒喂了什麼藥!如果查不到她吃了什麼,醫生也束手無策!”
孟知魚知道,在這種時刻,自己光是憤怒,於事無補。
假如明銳遠良心未泯,出醒醒是被什麼藥物給害成了這樣,不定還能及時挽救。
“我……我不知道你究竟在什麼!”
明銳遠的一張臉上紅了白,白了紅,表情更是變幻莫測,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狐疑的光,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但又不敢完全肯定。
“事到如今,你還死鴨子嘴硬嗎?我本以為,你多少還有那麼一點點人性,現在看來,你就是一個畜生!對,是我錯了,你對自己的至親都能下手,何況是別人呢?”
孟知魚慘白著一張臉,對著明銳遠點了點頭,轉身要走。
“站住!”
明銳遠快步追上去,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還捏得很緊,令孟知魚動彈不得。
“我了,不許再提起那件事!”
他臉色猙獰,大聲吼道。
孟知魚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大膽地對上了明銳遠的雙眼,冷笑一聲:“幹嘛,你也會心虛嗎?我看,你不僅不後悔,還很滿足呢!你現在可是明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了,隻要你好好地做明達身邊的一條哈巴狗,這偌大的公司早晚是你的了……”
不等她把話完,手腕處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孟知魚疼得不下去了。
憤怒之下,明銳遠恨不得把她的胳膊給硬生生拗斷。
直到看見她的臉色因為過於疼痛而漲紅起來,他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分了,慌忙地鬆開了手。
孟知魚的身體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她勉強站穩,抬起頭,額角已經出現了幾滴冷汗。
“被中心事了,所以惱羞成怒嗎?”
麵對她的挖苦,明銳遠隻是動了動嘴唇,卻沒有再辯白什麼。
“不管你相不相信,醒醒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過了幾秒鍾,他語氣虛弱地開口道。
一想到那個可愛的寶寶視力受損,竟然成了盲童,明銳遠的心頭就滑過一絲不上來的疼痛。
孟知魚得對,從醒醒出生之後,一切能夠出現在她身邊的人,無論是醫生還是護工,都是他親自挑選過的。
本以為這樣就足夠安全,哪知道,居然還是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不是你,又會是誰?難道是我自己在夢遊的時候,喂我的女兒吃下毒藥嗎?”
孟知魚氣憤地反問道。
在來之前,她就猜到了,明銳遠絕對不會那麼好心,但她卻沒有料到,他竟然鐵石心腸到了這種地步!
原本,她還以為明銳遠對醒醒不錯。
看他的樣子,好像很喜歡她,之前也沒有任何傷害孩子的舉動。
都是假象罷了!
“真的不是我!”
明銳遠急了。
忽然,他的腦子裏閃過一個人!
難道是豪?!
“會不會是豪?是了,一定是他!我想起來了,從你懷孕之後不久,他就時不時地從黑市購買一些所謂的保胎藥,是對大人和胎兒都有好處!”
明銳遠隻覺得眼前靈光一閃,猛地想到了什麼。
愣了一下,孟知魚追問道:“什麼保胎藥,什麼黑市,我怎麼不知道?”
“我們在國外安定下來之後,你雖然懷孕了,但身體還是很虛,豪提議為你進補,所以特地去花高價買了一些珍貴藥材。關於這些,我叫人瞞著你,把那些東西都摻在一三餐裏,所以你並不知道。”
明銳遠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地告訴了她。
聽到這裏,孟知魚如遭雷擊,她一下子愣在原地,感到手腳一陣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