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行將剛才想好的借口出來,想要讓何斯迦不要再揪著明銳思不放。
“過節?他們有過節,他之前為什麼要去何家大院搗亂?”
很顯然,她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他以為我和她們是高中同學,不定我會替吳欣愉出頭,所以就派人來盯著我們,也有警告的意思吧。”
傅錦行繼續羅織借口。
“是嗎?那他想得還真多,我們頂多算是同情她死狀淒慘,還不至於替她做什麼。我看,這個明銳思也是腦子有病,想法果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聽完之後,何斯迦忍不住吐槽。
她這麼一,傅錦行反倒放心了。
不管能瞞住多久,起碼,拖一陣子是一陣子。
明銳思畢竟不是中海人,他就算來了,也不會長久居住,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帶著人離開了。
到那時候,就能鬆一口氣。
不過,事實證明,傅錦行想得還是太簡單,太美好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傅氏的幾單生意都被人截胡,其中不乏那種已經洽談了很久,即將簽約合同的項目。
一開始,底下人還並沒有感到蹊蹺。
畢竟,做生意嘛,臨陣反悔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一些合作方在和傅氏聯係的時候,背地裏也會跟其他公司有所接觸,這不稀奇。
不過,這種事情在傅氏出現得並不多。
當類似的情況接二連三開始出現,終於有人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在周一的例會上親自向傅錦行做了彙報。
“仔細。”
傅錦行聽了一個大概,也覺得似乎不太對勁兒,他單獨留下了那個負責人,讓他單獨跟自己把話清楚。
聽完之後,他陷入了沉思。
作為一個優秀的商人,傅錦行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著清醒。
俗一點,就是時刻提防著每一個可能的競爭對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從不會把事情往好了想。
他揮了揮手:“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負責人離開了,隻剩下傅錦行一個人坐在原位上。
他陷入沉思,一隻手拿著簽字筆,看似無意地在紙上勾勾畫畫著。
最後,傅錦行重重地把筆尖戳在了一個字上。
明。
他想明白了,這些事情絕對不是偶然。
是明氏在背地裏搗鬼!
不用,自然是明銳思的意思了。
看來,自己上一次和他的見麵,不僅沒有化解潛在的誤會,甚至還加劇了矛盾,令對方變本加厲。
這麼一想,傅錦行立即站了起來。
“我要再去一趟中海飯店。”
他對曹景同如是道。
結果,曹景同一怔,很快明白過來:“傅先生,今一早,他們就退房了。我剛收到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傅錦行挑眉:“你怎麼知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到聊記錄,拿給傅錦行。
“是中海飯店的一個前台美女告訴我的,那我去找你,找她搭訕,就順手加了微信……”
曹景同摸了摸鼻尖,略顯尷尬。
這子,還真是走到哪裏就把雄性魅力發揮到哪裏,簡直比美男計還好用,屢試不爽!
傅錦行把手機還給他,沒什麼。
“難道真的是明銳思在搗鬼?一個大男人,整裝神弄鬼,有毛病吧!”
曹景同收起手機,一臉詫異。
他和何斯迦都不知道真相,把明銳思的手下阿海當成了正主兒。
“查一下,看他們有沒有離開中海,我一定要和他再見一麵。”
傅錦行語氣篤定地道。
很快,曹景同查到了最新消息:“明銳思沒有離境,應該還在中海。另外,我還打聽到,原本應該跟我們簽合同的那幾家合作方也都迅速地找到了新的下家,全都走完了流程,動作很快。至於是不是明氏集團旗下的公司,我還需要一點時間,他們很擅長包裝。”
到了這個時候,查不查已經沒有意義了,一定是明氏,跑不了。
不過,傅錦行還是讓他繼續去查了。
曹景同剛走,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就響了,傅錦行轉身一看,是一個陌生手機號,而且,來自國外。
他莫名地一驚,認定這通電話是明銳思打來的。
深吸一口氣,傅錦行接聽:“我是傅錦行。”
這一次,明銳思沒有再使用變聲處理器,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好像是聲帶受過傷一樣,聲音略尖,還有一點啞。
就好像是一根針在糙紙上慢慢地磨,讓人聽得很不舒服。
“傅先生,我送你的這份禮物,還滿意嗎?”
他桀桀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