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很疑惑,為什麼當我第一次找上你的時候,你居然一點兒都不慌張。原來,你不是不想跟我搶蔣成詡,而是你知道,你馬上就能得到一個更好的了。嗤……”
她一開口就是諷刺,聽得何斯迦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且不她那個時候還沒有又一次遇到傅錦行,根本不是這麼想的,就算她真的是這麼謀劃的,似乎也輪不到讓孟家嫻來指手畫腳吧!
“是啊,我得到了這個更好的。我很高興,你很生氣,這就是結果。”
何斯迦懶得解釋,反而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
沒想到她竟然承認了,孟家嫻明顯一愣。
按照正常的情況,這女人不是應該很生氣地辯解一番嗎?
但她顯然忘了一件事,勝利者是不需要廢話的。
隻有失敗者,才會囉裏囉嗦地個不停。
而這恰恰就是何斯迦此時此刻的心態,所以她根本就不想解釋什麼,沒有必要。
男人們都在談著生意,一些女人就紮堆聊,三五成群,聊著各種無聊又八卦的話題。
但她們都沒有過來,所以沙發這邊就隻有何斯迦和孟家嫻兩個人,顯得很安靜。
“這次回家,我爸跟我了一些過去的事情,是關於你媽媽的,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一計不成,孟家嫻又生一計,把話題扯到了孟蕊的身上。
何斯迦表情一沉。
她討厭有人拿已經故去的人大做文章,上一個這麼做的人是杜婉秋,現在杜婉秋死了,又冒出來了一個孟家嫻,令人厭惡!
“孟家嫻,關於我媽的事情,你可以不,我不強求。但你如果了,就最好客氣一些,因為我不保證我的脾氣會什麼時候變壞,特別是在別人侮辱她的時候。”
何斯迦冷冷開口。
孟家嫻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的態度在一瞬間變得如此強硬,和之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你媽媽還在坐月子的時候,就帶著你回過一次南平,你不知道嗎?”
她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其實,知道這件事之後,孟家嫻也覺得奇怪,一個女人剛生了孩子,身體還在恢複中,很多人連床都不下,為什麼孟蕊卻帶著女兒跑到了千裏之外的地方。
她跑去問爸媽,他們也表示不清楚,隻孟蕊是瞞著她自己的父母過來的。
孟蕊帶著剛出生不久的何斯迦,在孟家住了幾,就匆匆告辭。
此後,她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給任何人,包括何斯迦。
“我不知道。”
何斯迦搖頭:“她沒過,我爸也沒有提過。”
事實上,以何元正一貫的尿性,他可能連孟蕊是在哪生孩子都記不住,隻顧著和狐朋狗友在外麵廝混。
“那就奇怪了,你媽千裏迢迢回南平幹嘛?”
孟家嫻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嘟囔了一句。
“不如你親自去問問她?”
何斯迦哼了一聲,端起酒杯,輕輕地啜了一口。
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孟家嫻氣得臉色發紅:“你怎麼能這種話?你在詛咒我嗎?”
“孟家嫻,別惹我,我欠蔣成詡一份恩情,但我不欠你什麼。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再找不痛快,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把臉一板,何斯迦漠然地道。
她隻想在這裏安靜地坐一坐,孟家嫻卻不肯善罷甘休,竟然一路跟過來了。
“嗬,你的本性終於流露出來了吧?在男人麵前裝得像一隻白兔,現在怎麼凶巴巴的?”
孟家嫻得意洋洋地質問道,好像真的抓住了何斯迦的什麼把柄。
“你錯了,我剛才不叫凶巴巴的,我現在才叫凶巴巴的!”
再也按捺不住,何斯迦順勢把手一揚,沒喝完的半杯香檳全都抖在了孟家嫻的裙擺上,大紅色的裙子濕了一片,貼在她的裙擺上。
她一驚,跳了起來。
“哢嗒!”
一聲斷裂的聲音傳來,孟家嫻低頭一看,她右腳高跟鞋的鞋跟居然在這個時候折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也不顧形象了,直接把鞋子脫了下來。
鞋跟斷得徹徹底底,估計連粘都粘不了了。
“何斯迦!你瘋了!”
孟家嫻氣得想要用那隻鞋去打這個女人,不過,這裏畢竟是公共場所,一想到自己以後還要留在這裏做生意,她隻能忍了。
重新坐在沙發上,孟家嫻掏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讓人送鞋過來。
好戲看完了,何斯迦施施然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她眼睛一眯,看到了孟家嫻的右腳腳底,有一顆明顯的痣,就在腳心中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