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算你狠!”
孟家嫻披頭散發地坐在床上,她緊咬著嘴唇,恨恨地道。
然後,她眼睜睜地看著蔣成詡提著一個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出家門。
上午九點半,何斯迦剛走出電梯,就看見駱雪一臉難色地等在門口。
“何經理,你父親……他又來了。”
一見到何斯迦,駱雪就壓低聲音,對她聲道。
就在前不久,何元正被公司的兩個保安一左一右地架出去這件事,可是被很多人親眼看到的。
他是傅錦行的嶽父,然而二人不和,也是人所共知的。
所以,一見到何元正又跑來了公司,駱雪感到無比頭痛。
“還敢來?他不怕這一次被人從樓上丟下去?”
何斯迦冷哼一聲,推門進了辦公室。
何元正坐在沙發上,一見到她,連忙起身,滿臉堆笑:“迦迦,我一直在等你……”
何斯迦打斷他:“有話快。”
後麵還有四個字,有屁快放,不過,礙於他是長輩,她也就忍住了。
“那個,呃……迦迦,千柔已經一個禮拜沒有回家了,今一大早,我就接到了她學校輔導員打來的電話,她曠課太多,要是再這樣下去,可能就畢不了業了……”
不知道是不是著急的緣故,何元正一頭是汗,他一邊著,一邊不停地擦汗。
何千柔比何斯迦年紀還,沒有畢業,還在讀書。
以前,杜婉秋每死盯著她,不許她出國留學,也不許她考到外地的大學,所以何千柔雖然成績不怎麼樣,但好在乖巧。
如今何家家裏事情頻出,何千柔也猶如脫韁的野馬,沒了束縛。
“哦,你她啊,我聽到消息,她最近都在馮舒陽那邊,父女相認,開心得不得了。”
何斯迦脫了大衣,隨手掛在一旁,又把手包用力摔在辦公桌上,口中不鹹不淡地道。
她知道,何千柔雖然不是何元正親生的,但卻很受他的疼愛,甚至超過了自己。
“馮舒陽?她、她怎麼去找他了?”
果不其然,何元正大驚失色,緊接著,他麵露怒容,大聲質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腿長在她的身上,嘴長在你的身上,她想去就去,你想問就問,來找我幹什麼?”
何斯迦冷笑一聲,用手指向門口:“趁著保安還沒上來,你可以大大方方地乘電梯下去。”
她的話似乎提醒了何元正,他上一次被兩個強壯的保安給一路架出去,肩膀足足疼了好幾。
“別怪我沒提醒你,杜婉秋和何千柔母女都是會咬人的蛇,你要是再找不到那個U盤,別怪我不念親情,就當沒有你這個爸。”
何斯迦索性把心一橫,提醒他。
“我找了,家裏根本沒有!”
何元正無奈地攤開兩手,額頭上的冷汗越擦越多。
“我要是杜婉秋,也不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伸手可得的地方。”
何斯迦坐了下來,準備工作,再也不看他一眼。
被無視的何元正欲言又止,隻好默默地離開。
等他走了,何斯迦才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複雜。
她也不想六親不認,她也不想冷血無情,可他們給她機會了嗎?
就像傅錦行在接受專訪的時候過的那樣,她十二歲就不得不在異國他鄉一個人生活,十八歲被逼著和傅家聯姻,為了逃婚,又出了車禍,在失憶的情況下生了孩子。
而何千柔呢?
醜鴨變成了白鵝,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正想著,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嚇了何斯迦一跳。
她穩了穩神,看向手機。
“喂?”
何斯迦接了起來,不料,從手機裏傳來了何千柔的聲音:“何斯迦,我知道你在找什麼,東西在我手裏!想要的話,我們來做一筆交易!”
她的聲音透著一股人得誌的味道,十分刺耳。
何斯迦想也不想地拒絕:“我不知道你在什麼,更不會跟你做什麼交易。”
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幾秒鍾以後,何千柔居然又打了過來。
何斯迦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強忍著好奇,沒有立即接起來。
她知道,何千柔這個人心浮氣躁,不能一下子滿足她。
隻要拖上一時半刻,磨得她沒性子了,事情就會好辦得多。
等到何千柔第三次打來,何斯迦才懶洋洋地接了:“有話直吧,我的時間寶貴,沒空和你耗下去。”
果然,何千柔急了:“U盤!我手裏有一個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