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報警,唯恐事情越鬧越大,隻好私下派人去找,至今沒有消息。

“她就在這裏,你馬上過來吧。另外,不用我多,你也應該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要是你把記者引到醫院,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傅錦行威脅著,掛斷了電話。

很快,張子昕的經紀人匆匆地趕來了。

他自然清楚這一事情的嚴重性,一路上心翼翼,確定沒有任何尾巴,這才進了醫院。

“什麼?綁架?傅總,我可以對發誓,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們做的!”

聽完了事情的始末,經紀人舉著雙手,不停地喊著冤枉。

“單是查稅的問題,就足夠我們整個工作室人仰馬翻了,子昕躲在家裏不敢出門,連外賣都不敢叫,她怎麼還有能耐去綁架你的兒子?傅總,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經紀人唉聲歎息地求饒著。

就在他們話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張子昕已經幽幽轉醒。

她睜著眼睛,迷茫了幾秒鍾,一見到麵前有人,張子昕立即驚恐地喊道:“不要打我!不要……”

“別動,是我!你在輸液,不要亂動!”

經紀人連忙上前,一把按住了她。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張子昕終於不再掙紮,而是一臉委屈地痛哭失聲:“救我……他們打我……嗚嗚……”

看她的樣子,的確不像是綁架津津的幕後主使。

不然,她也不會一身是傷,頭發裏麵都是土。

經過檢查,張子昕受的是輕傷,以皮外傷和軟組織挫傷為主,雖然全都不太嚴重,可也把她折磨得夠嗆。

對於一個細皮嫩肉的漂亮女人來,遇到這種事,足以成為一輩子不願回想的噩夢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等到張子昕哭夠了,經紀人這才一臉擔憂地問道:“你是被人綁架了,還是去綁架別人了?”

她一愣,繼而又哭訴道:“我快餓死了,就點了外賣,過了半時,有人敲門,我就去開門了,結果一個人影在我眼前一晃,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在一個屋裏,一堆男人圍著打我……”

聽了張子昕的話,經紀人頓時又驚又怕:“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你,想讓你做什麼?”

張子昕一邊哭一邊搖頭:“我不知道,我問他們,他們什麼都不,既不要錢,也不提要求,除了打人……”

她的臉頰高高腫起,青一塊紫一塊的,連門牙都被打掉了一塊。

誰能想到,麵前這個女人,就是娛樂圈裏的當紅花?

“那個去敲門的人,你看清楚沒有?”

經紀人安撫著張子昕,等她稍微平靜下來,再次問道:“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征?”

她拚命回想著,喃喃道:“就記得非常高大,又高又壯,看不清臉……”

聽了張子昕的描述,傅錦行一下子想起了從醫院帶走津津的那個男人。

一定是他,沒錯了!

從時間上分析,這個高大男人先抓走了張子昕,又去抓走了津津!

傅錦行站在一旁,默默地聽著。

過了片刻,他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隔壁,就是津津的病房。

萍姐也已經被人在醫院的後巷找到了,她的情況並不嚴重,隻是受了驚嚇,在醫院休息幾就可以。

何斯迦守在病床旁,輕輕地握著津津的一隻手,一動也不動。

“張子昕也是被同一夥人抓過去的,她不是主使者。”

傅錦行走了過去,輕聲道。

何斯迦聽到了,但是沒有什麼反應。

她現在隻想讓津津盡快好起來,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交給警方去做吧。

“抓走她的男人,和抓走津津的男人,是同一個。醫院的監控錄像拍到了他,張子昕住的公寓那裏,也在他進出大門的時候拍到了正臉,現在就等著找出他的身份,然後就可以抓人了……”

老好像故意要打傅錦行的臉似的,他才剛剛完這句話,就接到了劉局長打來的電話。

“你什麼?查不到這個人?資料庫裏沒有,也許是因為他沒有案底,難道不能利用人臉識別係統去鎖定一下嗎?”

那邊了什麼,傅錦行麵露詫異,脫口道:“怎麼可能?沒有這個人?”

坐在一旁的何斯迦動了動眼皮,表情也產生了變化。

守著津津的時候,她終於靜下心,把整件事情在腦子裏像是放電影一樣地放了一遍,越回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如今一聽到那個高大男人是查不到真實身份的,何斯迦覺得,這並不意外。

她也相信,不是張子昕幹的,隻是有人一開始想要栽贓她。

隻不過,他們後來又改了主意,放棄了把她當成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