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即使有再多的不甘心,紮德還是命令軍隊停止進攻,士兵們依然在請願過河,紮德絕望地搖搖頭說:“不要再白白送死了,我們已經敗了。”
兩天之內,卡西亞的王宮別攻陷,卡西亞人在卡班德江大敗且王子被俘虜。許多年後卡西亞人也依然銘記著這兩場戰役,他們被並稱為“卡西亞災難兩日”。在“卡西亞災難兩日”之後,吉米連人乘勢發起了總攻,在大將別林馬哈的指揮下,吉米連人越過卡班德江後一路北上,多壞、卡多很快都被吉米連人占領,卡西亞的女王以及卡西亞剩下的主力軍都在隆多。大將門羅也帶領軍隊從隆多西邊開始猛攻,和從隆多南部進攻的別林馬哈相互呼應,一直被認為最為強盛的卡西亞王國麵臨著覆滅的危機。在卡西亞人被圍困在隆多的日子裏,大陸的中心國度,塔利也迎來了劇變,老塔利王德尚辭世。
按照塔利人的風俗白胡子、迅都穿著白袍對著德尚的遺體行禮,兩人共同唱起了安魂曲,在二人的歌聲中,在場的塔利人也感到了安寧,但安魂曲一完,平靜很快被打破。
德巴在德尚的棺木前即位,下的第一個命令便是判已經被關押在監獄裏的德遠有罪,永世不得離開囚牢;德巴下的第二道命令是完全遵照父親的遺願——德巴在位的塔利將永遠不會對卡西亞或者吉米連出兵;第三道命令是一次任命,德巴尊巫王尤裏為王的導師,在沒有王的命令的時候,王的導師的話就是最高命令。
葬禮結束後,迅帶著迪紗來向白胡子辭行。迅牽著迪紗的手,站在了白胡子麵前,白胡子嘿嘿地笑了起來:“你小子這是有了女人就不要老夫的意思?”迪紗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潤,主動替迅辯解:“您現在是塔利的一員,不能幹預卡西亞和吉米連的事,我也隻能讓迅幫我救我母親了。”
“你母親?”白胡子默默地看向窗外,“沒有你母親的一意孤行,這場戰爭本不會開始。”
迪紗突然跪在地上,這讓白胡子和迅都不知如何是好,迅去拉迪紗,迪紗依然不肯起來。白胡子詫異地看看迪紗,突然又像是明白了什麼,把視線又從迪紗身上轉移。
“迪紗?你這是……”迅不禁發問。
“我是想讓巫王告訴我件事……”迪紗話沒說完,白胡子卻已經開口。
“你是想問我特索斯在哪吧?”白胡子轉頭看向迪紗。
“特索斯是誰?”迅更加迷惑。
“是我的父親,卡西亞最偉大的王。”迪紗顯然對自己從未見過的父親充滿了敬意。
“最偉大的王?嗬嗬……”白胡子苦笑了兩聲,“他真正偉大的地方恐怕是能不再為王。”
“迪紗,白胡子沒有不告訴你的意思,你先起來吧。”迅拉著迪紗的手。
“是啊,你起來吧,聽我慢慢跟你說。”白胡子坐回了座位上。
迪紗扶著迅的手站了起來:“我母親說過是您帶父親離開卡西亞的,是這樣嗎?”
“嗬嗬,這麼多年了,那段往事看來已經被失去理智的迪妮莎加工的走樣太多了。”白胡子拿出了一件巫袍,“這是你父親曾經穿過的巫袍,沒錯,我確實教過他巫術,不過我更多的是在把德尚的想法告訴他,真正改變你父親想法的人其實是德尚。”
“德尚?就是剛剛過世的塔利王?”迪紗問。
“是啊,你父親從我口中得知了塔利王的眼界異於常人,於是他主動去見德尚。見到德尚之後,兩個人談了整整一天。從德尚這裏離開之後你父親就駕馬全速回到了隆多,呃……”白胡子沉吟了一聲,“當時的卡西亞都城還在隆多。等到他回去之後啊,就和你母親大吵了一架。”
二十年前的隆多……
特索斯正在收拾行李,迪妮莎卻抓狂地開始從特索斯包好的包裹裏往外扔東西。
特索斯無奈地看向迪妮莎:“迪妮莎,你不要這樣,我隻是去一段時間,又不是不回來了。”
“去一段時間?你是卡西亞的王!你卻要把自己送到吉米連去當俘虜!還說什麼隻去一段時間,你去了到底有沒有命活還不一定。你不要忘了,是你親手殺死了達達木的大兒子,即將即位的王子,特羅!”多年前的迪妮莎還是滿頭長發,會像所有普通女人一樣哭泣,迪妮莎掛著滿臉淚水看著特索斯。
特索斯抱住了迪妮莎,在耳邊輕聲安慰她:“好了好了,是我不好,又讓你擔心了。但是這次真的不一樣,我跟德尚真的學到了太多東西,特羅是死在了戰場上,真正的凶手是戰爭,我就是去結束戰爭的,繼續和吉米連這樣僵持下去很可能會發展成全麵戰爭,那將是圖幕多大陸的災難。德尚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