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話語可以形容此刻心裏的震驚,我坐直身體,有些責備道“肖寒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再這樣亂講我要生氣了。”
肖寒眸光凝滯一下單膝跪地“主子肖寒沒有亂講,請主子容肖寒一一道來。”
也罷,肖寒也不是那種無憑無據平白造謠的人。
“好吧,你且說說看。”
“謝主子。主子,肖寒在神界五千年,星神對月神殿下如何肖寒再清楚不過,後來更是為月神殿下擋下了致命一擊,所以星神斷不會去做絲毫傷害月神殿下的事情。昨晚楚公子的所作所為分明是對主子動了殺心。還有,楚公子和水琉璃來自同一個世界,可楚公子單單隻有星神的那枚星飾,沒有星神的專屬神器,如果當年星神被靈力送到了他們那個世界從而不得以轉世投胎,星飾和神器怎會在不同的人身上?昨晚星神的神器漂浮在周圍人身前那番舉動是為了確認它的主人,就像當初肖寒可以認出轉世投胎的主人一樣。昨晚的結果主子也看到了,幻星斬並沒有選擇楚公子,而且楚公子在經過幻星斬的確認後反而對主子起了殺心!”
左手無意識地覆上腕上的紫色腕飾,沉了嗓音“那為什麼幻星斬最後選擇了我呢?你該不會要說我是星神吧?!”
肖寒眼裏閃過一分心痛,俊臉也白了一分,卻把背挺得更直,烏瞳裏的的心痛褪去升騰出一種氣死如歸的氣勢。
“肖寒不知。”
肖寒的反應讓我心裏產生多了幾分懊惱,卻不知該生誰的氣,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兩個我誰都不想傷害。悻悻的垂下肩膀,“那你想我怎樣?和楚言分道揚鑣嗎?”
肖寒衷心道“肖寒希望主子凡事三思而行。”
我種種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我會的,這樣,你去看看水琉璃醒了沒有,如果醒了好好問問她昨晚的事,不要直白的問,盡量含蓄一些。另外,不要透露出我們知道她來自哪裏這個事情。”
應了一聲是,肖寒起身往外走,開門時他回頭“主子,無論你做了什麼決定,肖寒都會陪您一起麵對,永不離棄。”
誰能想到肖寒這樣冰冷的人會說出這樣溫暖人心的話?我死死屏住呼吸不讓眼淚流下,直到肖寒關上門走遠才放任自己繼續呼吸。我仰起頭生生把將要流下的眼淚憋回去,我不可以哭,哭不能解決任何事情。
脫下昨日的衣服,我拿出另外一套給自己換上。洗臉的時候手指碰到麵上的麵具,稍微一愣,戴麵具已經戴習慣了麼?一通洗漱梳洗,鏡裏的人仍是難掩疲色,我戴上麵具,把所有的疲累都深深藏在麵具後麵。
我抬起手腕審視腕上的幻星斬,嗬,若是不說誰能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腕飾竟是神界神器幻星斬?不過,起身摘下幻星斬隨手拋在梳妝台上,姑娘我不稀罕!不再看它一眼,我開門出屋直奔楚言的房間。
楚言的房間在走廊盡頭,我走到門口麵對緊閉的房門,心裏忐忑非常。停止胡思亂想,我咬下嘴唇抬手輕叩房門。
“扣扣扣。”
沒有人應,楚言昨晚被打昏,這睡了一夜不可能還沒有醒,難道是出去了?還是先進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