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真歎了一口氣垂下眼臉,低聲說“平兒,沒有狄尉,隻有我。“、
清平立起身子,扭頭向周圍看去,此時已是半夜子時,周圍一片黑暗,陰冷潮濕,除了幾聲鳥叫什麼都沒有,安靜的出奇。
清平鬆開抓著涼真衣襟的手,低下頭,有些失望。
涼真看著清平小聲說”平兒,別想狄尉了,我先幫你清理傷口。“
清平一手推著涼真的胸口,生咽下一口吐沫說“不,不對,我感覺狄尉來過,你告訴我,是不是我昏倒之後他來看過我。“
清平瞪著圓溜溜的眸子,蒼白的嘴角微微上翹,好像一個在等待糖果的孩子。
涼真看著清平的表情抿了抿嘴唇,心裏十分鬱結,心想”從頭到尾我都沒見過狄尉的影子,我這麼大個活人擺在她麵前,難道她看不到嗎?‘
清平又往上蹭了蹭說”告訴我,狄尉是不是來過?“清平心裏很清楚,在她昏迷的過程中曾經有一股暖流,淌在她的胸口,那股暖流很溫暖很熟悉,就像狄尉的體溫在一點一滴的溫暖清平。
還有空氣中彌漫的槐花樹的清香,清平在昏迷中好像又回到了崖底,回到了她與狄尉同生共死的日子。
涼真低下頭,發絲蓋著眼睛,看不出表情,道“沒有狄尉,隻有我。”
此時已是子夜,除了月光之外,沒有任何光源,月亮皎潔溫和,灑在涼真和清平身上,為他們裹上了一層光暈,經曆了死亡,人狼,坍塌等一係列事情後,這段寧靜顯得尤為重要。
今晚是一個滿月。
清平踢騰著小腿,示意要從涼真的懷裏下來,心想“我的感覺不會錯,狄尉一定在附近。”
涼真看著折騰的清平喉結上下滾動,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扣住清平,讓她動彈不得。
德川涼真是扶桑的王爺,他從來沒被別人如此看輕過,更何況他是如此的在乎清平,而清平對他卻熟視無睹,這口氣,涼真咽不下去。
清平也是一個較真的人,看涼真不願放她下去,便用起蠻力跟涼真杠上了。
“丹鳳眼,放我下來,我要去找狄尉。”清平挺起小腰板,不甘示弱的仰起脖子說。
涼真倒是摟的更緊了,嘴角翹起看著清平,一副我就是不放,你咬我我表情。
清平氣的小臉都鼓起來,心想“一會兒不見,這小子就長本事了。”
涼真俾你的看著清平,絲毫不放手。
清平伸出兩隻手去推涼真,上身一個勁的往外扯,心想“怎麼感覺身上的傷口不疼了?”
涼真看著在懷裏掙紮的清平,心裏更加鬱結,心想“她還是抗拒我,她還是拒絕我,盡管經曆了這麼多她還是一點也沒變!清平,你欺人太甚!”
涼真微微一笑低下頭貼著清平的耳根小聲說“敢在我懷裏喊別的男人。“
涼真的聲音很小,很細,但清平聽得無比清楚,涼真呼出的熱氣吹在清平的耳背。
清平在涼真懷裏不禁打了個冷顫,她覺得這個距離實在太危險了,一定要保持距離,清平一手按上涼真的臉說“你小子嘴巴放幹淨點,那不是別的男人,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