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魎門派是當今世上除了絕情穀,最為神秘的門派了,亦正亦邪,幾乎從不出現在世人的麵前,相傳天下初定時,王朝領袖落華銘的兩個兒子落月跟落日為了爭奪國君的位子,互相殘殺,落月被叛徒出賣,以至於差點被殺,到最後之身一人逃亡南荒大山,幽怨孤獨充斥著南山的每一個角落,落月充滿了對整個王朝的敵意,創立了魍魎門派,收留世間孤獨及被世界遺棄的每一人,默默的等待著複仇的每一個時機。
也許是天意,也許是宿命,王朝如春去秋來的燕,王座上的人也不知道換了多少次。
南山總是靜悄悄的,就算魍魎神殿裏也隻許少許火把點著,神殿建在南山的半山腰裏,大部分都在山裏麵,這本來就是個大的山窟窿。
這裏沒有月,隻有夜,蝶舞雙手合十,虔誠的跪著,似在祈禱,似在對著牆壁上巨大的畫像說著悄悄話。在神君落月的巨大畫像前弱小的螻蟻。
蝶舞看著先祖的畫像,拿著血刃,穿著血紅的衣服,嘴角微微翹起,似嘲諷,似邪惡的幽靈,蝶舞常常想,先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時常這樣想著想著,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呢。蝶舞沒有事情可做的時候,時常來到這裏,不是默默的看著就是靜靜的祈禱。
甚至有的時候,會情不自禁的偏偏起舞,長長的頭發飄灑在夜色當中,蝶舞不喜歡那血紅色,偏偏喜愛那白色,一身白色的服飾,在這裏顯得格格不入,蝶舞的膚色也比常人的要白,可能是常年在這山澗裏的緣故吧,不過蝶舞薄薄寬寬的嘴唇,看起來甚是漂亮。
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離朔冷冷的問道。
並沒有查出什麼來,但這看跡象不像是有預謀的,一名黑衣弟子謹慎的答到。
是麼,那你說今年這是第幾次了?離朔再次問道?
這,微微頓了一下,這名黑衣弟子還是如實的答道:現在已經第第7次,往年全年加起來也就不過是一手之數。
請掌門責罰,睚眥辦事不利。
算了,蝶兒呢?離朔問道。
可能又是去禁地了吧,小師妹除了修煉之餘不是在後山,大部分時間便在禁地了。睚眥說道
去跟她說一聲,準備準備去南荒走一趟吧。離朔說道
睚眥: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離朔:孩子總有長大的時候,是時候該出去鍛煉鍛煉了,要不然怎麼能成長呢。對了,大朝試再有三年就要進行了,真不知道這一屆,誰會榜上有名。
蝶舞跳著跳著累了,便端坐了下來,肆意的玩弄著頭發,頭發又長了許多,不知道為什麼頭發漲的這麼快,記得去小鎮剪發才半年,這又到腰了,心想又有借口出山了。睚眥在禁地的門口看著,以前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小師妹終於長大了,隻不過隨著長大,兩人彼此間倒是生疏了不少,自己常年在南荒,可能是見麵少的緣故吧。
蝶舞這時候也看到了睚眥,站了起來,行了禮:回來啦,有沒有給我帶什麼好東西呢。
睚眥看著天真爛漫的小師妹,麵前小師妹如同雪山的蓮花,如同大海的浪花,在這神殿裏顯得格格不入,魍魎門裏充斥的是血腥,是殺戮。
睚眥:忘記了,下次吧。
噗哧一聲,聲音像黃鸝的歌聲又像河流的娟娟細雨,不急不緩,我就知道,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說的下次吧。蝶舞微笑著說道,不過這次我想到怎麼懲罰你了,我的頭發又長了好多,我想去北麵的王家集上剪剪發,順便玩玩,怎麼樣,主要是山裏的夥食不好,
睚眥看著蝶舞就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如若不是師傅疼惜,又怎麼能在這魍魎門裏茁壯的成長。
睚眥:後天吧,明天還有點事情。處理好了,就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