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說好下課把我叫醒的,這幫混蛋想把我餓死啊!真是居心不良!今天中午指定是吃不上飯了!”南宮羽看看手表,對著上麵顯示的12:20大發牢騷,他很少上課睡覺,可今天上午最後一節課眼皮實在撐不住了,於是囑咐同桌下課時務必叫醒自己去吃飯,但現在已經下課20分鍾了!
“這下倒好,連顆飯粒子都沒有了吧!”南宮羽右手揉揉眼睛,左手習慣性的向前一抓,可撈到手的卻隻是空氣……
“眼鏡呢?咋沒了!”南宮羽習慣性的眯起右眼,來回在桌上掃視。又抬起頭粗粗在教室裏瞄了一遍。寫滿了英文字母的黑板,雜亂擺放的衛生工具,冬日裏並不溫暖的陽光,前排小胖子遺忘在桌子上的零食袋子……一切如常,可就是沒了他的眼鏡!
“眼鏡呢?”南宮羽抓抓頭發,卻怎麼也回憶不起自己的眼鏡自己放到了哪裏。
“咕——”南宮羽苦笑一聲,揉揉肚子。自語道:“反正眼鏡也丟不了,先去餐廳看看還有什麼吃的吧。”緊接著就走出教室門。
他們的高中由南到北一共有四座教學樓,最北邊被師生們稱為一段,以此類推是二段,三段,四段。最南邊四段旁邊是教師辦公樓,人們稱為五段。餐廳在一段教學樓西北側,每一段教學樓均為“回”字形,“回”字的中央有連廊,南宮羽今年上高一,教學樓在一樓,出了門就是“回”字的中央,一小片方磚鋪成的小“操場”,上麵還種了一棵不大的法國梧桐,倒也能勉強容納高二學生們課間打打羽毛球之類的運動。
南宮羽緩步走出教室門,雙眸卻不由自主的微眯起來。在他的正前方,教室門正對的地方,冬日陽光聚焦在一個淡淡的模糊身影上,在他的眼前形成一道大光柱,那原本被寒風和霧霾黯淡了光輝的太陽就像是重返了三伏天的“大火球”,仿佛頂天立地一樣。那光芒浩蕩霸道,散發著唯我獨尊的氣息!南宮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時候在夏天用放大鏡聚焦陽光“燒烤”小昆蟲時的場景,隻是光柱中央的模糊身影絕不是被燒得痛不欲生,垂死掙紮的螻蟻,反倒是傲然而立,恍如光明神一般。南宮羽急忙低頭閃避強光,這麼猛烈的強光完全可以致盲、
南宮羽皺著眉,現在的場景已經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能力。更可怕的是,他的全身竟然在瑟瑟發抖,這絕不是凍得,而是他感覺那個模糊身影已經把目光投到他身上,說來也奇怪,南宮羽根本不可能頂著強光看到模糊身影的眼睛,可他就是覺得“光明神”在注視著他。
“把它……給我……給我……給我……”模糊身影開始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但很快就變成近乎瘋狂的咆哮。南宮羽隻感覺全身肌肉都在顫抖,襠下也隱隱有了尿意……
忽然,模糊身影抬起她的右拳,南宮羽此時低著頭抵擋強光,看不清模糊身影的動作,可心髒卻忽然砰砰跳動起來。莫大的危機感降臨在他的身上。模糊身影緩緩張開右拳,一團白光竟然在她手上流轉,宛如頑皮的小蛇。緊接著,這條光蛇變成了離弦之箭,迅猛無比的向南宮羽射來。南宮羽此時已經嚇得腰膝酸軟,兩條腿不聽自己使喚,竟然就這樣跌坐在地上。這樣也好,慌忙抬起頭的南宮羽就這樣看到他終身難忘的一幕:並不浩大的光箭距離方磚地足有一米六的距離,可地上殘存的積雪卻轉眼之間無影無蹤!南宮羽當然不會傻傻的相信積雪被某種空間魔法變走了,而是被光箭瞬間蒸幹了!距離光箭足有四米遠的梧桐樹也劈裏啪啦的一陣爆鳴,原本就幹枯的樹皮上赫然冒出了熊熊烈焰,連帶著樹下的落葉也化作飛灰。南宮羽此時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起金庸大大筆下“少林絕技”中的“燃木刀法”,隻是這玩意顯然比那什麼刀法強太多了。
這時光箭依舊在飛馳,徑直劃過南宮羽的頭頂,向南宮羽身後的教室窗戶襲去。要不是南宮羽出人意料的一跌,指定就會被擊穿喉嚨。南宮羽緊緊眯著眼睛,他感覺自己的嘴唇瞬間就裂出了血痕,鼻腔內的毛細血光似乎也幹裂了,至少他隱隱感覺到鼻腔裏熱血湧流。他的頭皮瞬間刺痛的像是火燎了一樣,實際上差不多,他的羽絨服已經起火了。南宮羽不敢怠慢,接連幾個“懶驢打滾”,又順勢脫掉了焰火亂竄的羽絨服。此時南宮羽已經嚇得方寸大亂,正要站起來逃命。渾然不想想要是站起來就成了個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