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轉了一個彎,看見沒有人,繼續往前走著。
“那女兒家的事到底是什麽啊。”呂玲綺沒想到自己猜錯了,話說像她這樣的年齡,每次到了天葵都不能待在軍營就是自己最煩的,唉,氣血不足啊。
黃女娃平複一下心情,看著呂玲綺白皙的臉孔一副不解,隻好歎氣道:“我煩惱的,是婚嫁之事。”
“原來如此!”呂玲綺恍然過來,想起那會她爹還想把自己嫁去袁術的兒子那裏來著,一時感慨萬分:“所謂父母之命媒勺之言。”
黃月英委屈地撇嘴:“我也知道,所以料到此次父親帶我來龐府,自然是想與龐府和親了。”
“那又如何?”
“但是要和親的卻是龐大哥龐二哥二人其中之一,他們…。”黃月英說到這裏一頓,才艱難地開口說:“兄長相貌不揚,弟弟並無智才,皆不是月英理想的夫婿,於是我便躲起來,隻求他們找不到我。”
呂玲綺點了點表示理解,用她的語言就是這麽說的:“哦,是嫌棄龐統太醜龐林太蠢的意思啊。”
“…。”說得太白了,但是無法反駁!
忽然感覺到頭頂上被輕輕拍了拍,月英抬起頭,見到呂玲綺認真地看著自己:“雖然父母之命媒勺之言,但是婚姻是你一生的幸福,如果真的不想的話,快與你父親說。”
陽光照在她身上,一看之下竟然差點恍了心神。
“嗯。”黃月英這次沒有避開也沒有拍開她手,隻是低垂著眼,紅透了耳根。
小女孩仍是看著腳尖.輕聲問:“說起來你還沒告訴月英你的名字。”
“呂玲綺。”一張冷硬的臉柔和起來,她的唇邊帶起輕輕笑容。
黃月英瞥見,覺得她看起來漂亮…啊不,是帥氣極了。她別過頭,快步把呂玲綺帶到龐林的房間:“就是這了,你快進去吧,被人發現可不好。”
“謝謝你了,我很快就出來,然後再拜托你帶我去龐統的房間。”呂玲綺從門窗處看見裏麵沒人,悄悄走了進去。
一進去便覺這是個極其普通的房間,毫無特點。
但看到房內並無奢侈之物,反倒有點簡陋,看來也是個節儉之人。
她翻了翻衣櫃,掀了掀床舖,找到幾張普通的詩畫,看來是出自龐林沒錯了,因為詩和畫都不值一提,隻是那手字便是呂玲綺就寫得比他好。
因為小時候太頑劣,做錯事總要罰抄寫經書,時間一長就練到一手好書法,而且也經常隨高順閱讀兵法,所以呂玲綺其實也有點文墨,不過同樣不值一提便是了。
除了這幾張出自龐林之手的詩畫,還從他的床舖下找到一本春…宮圖。呂玲綺默默把這本書放回原位。
見呂玲綺進去了,黃月英便又在附近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如今許多有才之士的外氏在襄陽快速發展,雖影響不大但各心不一,怕又要出現什麽暗湧了。”黃承彥正與龐德公在庭園中對奕,他揉著腦門看起來苦惱極了。
龐德公約有五旬,雙鬢染白,眼睛卻炯炯有神,全神貫注地盯著棋盤道:“先說說你這次帶你小女兒來做什麽?”
“月英今年已經十三歲,我在考慮也是時候給她一個好人家了,特來找龐公商議。”黃承彥挺直了腰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