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睡起來就不怎麼開心,早於11點起床對他來說本身就是酷刑,又特別是在宿醉之後。於牧敲門他想也沒想就說進來,扭頭的時候剛看見於牧的側臉,於牧也看到了他,皺了一下眉,門就被關上了,門外響起於牧那特有的粗重嗓音,
“穿好衣服出來。”
蘇輕連白眼已經懶得翻了,看男人的裸體需要這麼避諱嗎?對於這點蘇輕特不以為然,覺得於牧太能裝。他扭過頭,繼續看穿衣鏡裏的自己,近一年來為了配合轉型的新形象,在健身教練和氨基酸蛋白質飲料的作用下,他已經有了腰腹肌,肩膀也寬出一截子,如果不看那張臉,這身體還是很有男性魅力的。蘇輕側了個身,繃起屁股,突兀的臀大肌線條剛硬,蘇輕樂了,獎勵似的拍拍它,然後開衣櫃,裹了件風衣就出去了。
蘇輕住的這套別墅是第一次拿到年度亞洲白金時公司獎勵的,說是別墅其實更像是大躍層的公寓,蘇輕站在二樓就能看見於牧,不出所料,於牧正拿著IPAD在看新聞,手邊放著熱牛奶,而他對麵坐著一個年輕人,沒見過。那人看見蘇輕就立即站了起來,顯得有些拘謹,被這個動作打擾,於牧也抬起了眼,神色不怎麼高興。
蘇輕一邊下樓一邊聽他教訓,
“時刻要注意形象,不要無所顧忌。”
蘇輕早起的壞心情因為這句話瞬間就膨脹了,他自己也搞不懂,一般他心情低落時通常都冷淡處之,可是對著於牧經常會控製不住,比如現在,
“我怎麼無所顧忌了?我在自己房裏不穿衣服還有錯嗎?我又沒去大街上裸奔。”
於牧拿起杯子的手,重重的頓在玻璃茶幾上,把那年輕人嚇了一跳,更顯得張皇,但是於牧很快就壓住了火氣,
“這裏畢竟是自然社區,想進來總有辦法,你對麵的,側麵的這些住戶,就不可能是媒體嗎?齊銘在近海懸崖上的私人別墅裏,都被人拍到那樣的照片了,別掉以輕心,真出事了,你知道後果是什麼的。”
蘇輕站在半截樓梯上,於牧每次說他的時候,他都習慣性的站住,這可能是做練習生時期養成的毛病,蘇輕討厭這個毛病,但是很難改。等於牧問他
“明白了沒有?”
蘇輕才又邁下一步,
“明白了,明白了,謹小慎微,我明天找人把這四個字寫下來掛床頭上。”
那年輕人看蘇輕居然沒繼續發火,有些意外,但臉上神情好了很多,蘇輕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進沙發裏,隔著於牧拿過那杯牛奶,一飲而盡。於牧沒阻止,看他喝完以後接過杯子,對那年輕人說,
“看到了吧,宿醉之後要給他喝牛奶。”
那年輕人認真的點頭,蘇輕樂了,
“這誰啊,一早上來看咱倆秀恩愛。”
“這是你的新助理小海,接替Tony的工作。”
於牧說完已經站了起來,
“主要的工作事項今早的例會上都布置過了,你按照娜娜給你的執行表去做就行,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娜娜,如果是突發情況要第一時間聯係我。”
小海點點頭,掏出手機,
“於老師,我存一下你的號碼。”
蘇輕看著他,表情像看一隻咬尾巴轉圈的狗,於牧用眼神製止他,然後溫和的說,
“公事的聯絡方法在outlook的聯係簿裏,你在公司內網也可以看得到,你需要不止我一個人的聯係方式。”
小海握著手機有些發呆,於牧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低聲說,
“以後辛苦你照顧他。”
蘇輕看著於牧出門,才轉頭對小海說,
“他的意思你明白嗎?”
小海一時之間不懂他所謂的‘意思’是指哪一出,就鈍鈍的搖頭,蘇輕裹緊風衣站起來,指著小海手裏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