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駛,暢通無阻,那些魂體既不主動攻擊,也不靠近,僅僅打量著兩人。
鐵三娘心中暗道,“這辟邪之體竟然如此厲害,怪不得隻在宗門秘史上記載著,看來,此子定要留下獻於宗門。”
陳謹並不知道鐵三娘心中所想,她心中緊張萬分,深怕一不留神就露了餡,她不斷施發精神威嚴,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
忽然,三具血肉糊糊的屍體映入眼內,這三具屍體身著絕殺堂衣服,麵露恐懼之色,雙目圓瞪,五官鮮血溢出,死狀恐怖。
“哼,絕殺堂一個小小的殺手門派真是大手筆,為了此次異寶,竟然帶了幾百凡人在前方抽魂開路。”
抽魂開路?
陳謹心中一驚,想到那個被鬼臉生生抽出魂魄的年青殺手,聯想到底下那三具屍體,對絕殺堂的危機更深了一層。
由此段開始,每隔一段距離,屍體的數量越來越多,甚至還發現一個小人形狀的魂魄被洶湧而上的鬼臉嘶咬得生機幾乎斷滅,隻留一絲不甘苦苦支撐。
“咦?”鐵三娘凝神一看,不屑道,“這魂兒竟是個修道之人,怪不得還能強撐不倒。”
陳謹細細打量著那小人,見他麵目甚是熟悉,恍然大悟道,“那不是最先闖入冥沙的那名男子嗎?”
鐵三娘不由地細看了陳謹一眼,那一眼讓陳謹心中危機忽起,隻是麵色如常,仿佛沒察覺到鐵三娘的目光。
“凡人肉眼是看不到魂魄,就算引氣入體也不能,唯有突破凡人之軀,成為元氣之體才能看到凡人肉眼看不到的東西,這魂魄你是如何看到?”話剛出口,鐵三娘雙目似劍,直直看向陳謹。
陳謹麵色一白,拚命搖頭道,“我不知道,仙人,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能看到。”
見陳謹眼神不見慌張,隻有茫然和恐懼,鐵三娘心中疑惑,“難道真的是因為辟邪之體?”
對於辟邪之體鐵三娘知道的並不多,更何況她所在的宗門隻是個小宗門,記載之事也是片片幾語。
也許真是是因為辟邪之體的特殊性,不能以常性所看待。
想到此,鐵三娘的麵色柔和了些,拍了拍陳謹的頭,“沒事,不要緊張,我不過是隨口一問,這魂兒確是那名男子,隻不過是個煉氣初期,也不掂量掂量,死在這裏倒也是活該。”
聽到鐵三娘的話語,那小人麵露猙獰,怨毒地盯著鐵三娘。
鐵三娘冷哼一聲,提著陳謹的衣領遠去,不再看其一眼。
在鐵三娘離開不久,那小人終是支撐不到,被聚集於此的鬼臉生生吞噬幹淨。
一個時辰後,陳謹兩人終於是趕上了絕殺堂身後,這一路上死的不僅是絕殺堂帶上的凡人,還有很多說不出名的修道之人。
就算鐵三娘刻意隱藏,兩人到達之時終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皆因兩人四周竟無一鬼臉靠近。
“這鐵三娘明明靈氣幹涸不得不退出,怎地這麼快趕上?”絕羅低聲在絕少耳邊說道。
絕少淡淡看了兩人一眼,目光有意無間地在陳謹身上停留一會,隨後轉頭看向四周越聚越多的鬼臉,細弱的聲音傳到絕羅耳中,“抽魂。”
“是。”絕羅壓下心中疑惑,應聲道。
鐵三娘有心超過絕殺堂等人,但是終究忍耐下來,現在還不行過早暴露一切。
“鐵三娘,你這回頭莫非就是拐個小女娃過來?”人群中,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鐵三娘淡淡看了那出聲黑衣人,冷哼一聲,卻不回答。
黑衣人意味不明地細看了陳謹一眼,那一眼讓陳謹如坐針氈。
“嘎嘎……這小女娃細皮嫩肉的,不如鐵三娘你就送了李某。”黑衣人笑聲低沉,仿佛壓著嗓子般,讓人聽著十分不舒服。
鐵三娘雙眉微皺,不喜看向黑衣人,“李戶,這是我為青山宗招收了新弟子,你若再弄些什麼小心思,就別怪我鐵三娘翻臉不認人!”
聽到鐵三娘這番話,李戶不怒反笑,“嘎嘎,青山宗現在招弟子這麼隨意,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入宗門,怪不得青山宗幾百年來還是個不入流的宗門。”
“你!”鐵三娘勃然大怒,雙手一拍儲蓄袋,一把鐵斧拿在手中,那把鐵斧長十尺,寬五尺,通體黝黑,看似沉重無比,卻在鐵三娘手中輕鬆舉起。
她陰沉地看向李戶,“李戶,你這個叛徒,你有什麼資格去詆毀你曾經的宗門,莫不是因為你奸/****弟子,偷取靈藥,師傅又怎麼會逐出宗門!今日,我鐵三娘就要為青山宗清理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