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笛子對於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是枯燥無味的,葉辰充分發揮了當年那種為偷看某位阿姨洗澡潛伏在一旁的耐心,沒有抱怨與埋怨,隻有一次次吹起那根怎麼也吹不響的笛子。
優秀的天賦是上帝賜給葉辰的禮物,他學得很快,但對於李浮水來說那天賦卻一場災難,隻有葉辰才是上帝的禮物,想到葉辰那句‘再見,女澡堂’時,他越發的認為這禮物的珍貴。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李浮水一直沉浸在這種孩子帶來的快樂中,而葉辰除了吃飯,麵對著深潭吹笛,睡覺,偶爾學習李浮水的醫術之外,他幾乎沒有第五件事情可以做。
深入的接觸讓葉辰發現李浮水原來是一個老不正經的人,喜歡說些葷段子,都是他年輕時候的一些荒唐事情,葉辰這才明白以前一直被人鄙視進女澡堂的自己是多麼的正人君子。
一大清早,李浮水便將葉辰叫了起來,原因很簡單,葉辰在學習枯燥的笛子時出現了一絲厭倦,這種情緒必需及早抹殺在搖籃中,“葉辰醒醒,今日帶你去見些你感興趣的東西。”
還有什麼葉辰感興趣的東西,揉揉沉重的眼皮道:“爺爺,我已經很久不去女澡堂子了!”
“想什麼呢,”李浮水一拍葉辰腦袋道:“小小年齡,哪裏來得這種齷齪但不肮髒的想法。”
不得不說在這方麵,葉辰與李浮水很有共同話題。
“這個森林裏可沒有你說的那種********與鋼管舞,還有什麼東西好玩的!”阿秋說人可以風流但不能下流,葉辰一直很排斥李浮水說那種東西,可惜該死的耳朵不聽使喚。
“讓你對那種美好生活有了幻想是我的錯,得,那種東西日後有機會,今天爺爺帶你去捕獵,捕獵的男人最具野性美,聽爺爺的準沒錯,我告訴你的都是幾代前人摸索的道理。”
出了峽穀,二人很快來到叢林之中,發現一頭雙頭巨狼,體型約摸兩米開,這是一種一級妖獸,相當於人類體術中的入微級,那雙頭巨狼見著二人便瘋狂的衝上來。
“今日就吃它了,”葉辰見慣了這種妖獸的屍體,但卻從來沒有見過活著的妖獸,心中害怕得很,鑽到李浮水的身後,李浮水摸摸葉辰的腦袋將他提了出來道:“看爺爺我收了它!”
李浮水取出竹笛,優美的笛聲仿佛滑過水麵般濺起一層漣漪,那雙頭巨頭兩眼突然滿是死灰,向前撲咬的動作一頓便直接跌落在李浮水的麵前,葉辰好奇的用腳踢了踢,居然死了。
“爺爺,你是怎麼做到的?”對於一個好動的孩子來說,這種場麵無疑充滿了刺激感。
“這是修煉的成果,激發人體的潛能,看起來簡單,說起來很複雜,”李浮水提起巨狼扛在肩上,暗中竊喜對於一個對未知事物充滿好奇的孩子來說,這修煉二字確實很有誘惑利。
“那你就挑簡單的話!”
“好嘞,這事說來複雜,”李浮水邊走邊道:“聲音的本質就是一種能量,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我剛才做的就是以氣禦聲,控製它的傳遞方向,直接作用於這妖獸的……明白了?”
“沒明白,是不是修煉了就可以做到,”葉辰撇了撇嘴,有些遺憾李浮水浪費了一個小時的口水,如果他的笛聲還有種作用的話,葉辰一定會拚命練習,畢竟他有一個心願未了……
“那是自然,”見葉辰產生了一絲興趣,李浮水笑道:“前提是你達到了我現在的修為!”
“爺爺,你教我修煉吧!”葉辰兩眼一轉扯著李浮水的衣角道。
“又不是女人不要在我麵前撒嬌,”李浮水拍開葉辰的手道:“教你修煉可以,不過你要先把這笛子練會了,不說達到我現在的境界,至少得讓我聽了你笛聲後沒有想殺人的衝動。”
李浮水並不是不想教葉辰修煉,隻是葉辰很可以因為情緒的變化而激發體內那種他自己完全無法控製的力量,而練笛卻可以陪養葉辰的耐心還能讓他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
“成交!”小手拍大手,擊掌為誓。
修煉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多少人在修煉的時候誤入歧途,走上了鋌而走險的犯法之路,李浮水自然不希望葉辰日後成了人民公敵,被追殺得滿街跑,所以陪養他的心性很重要。
葉辰沒有理解李浮水這種良苦用心,隻是當成了與李浮水的一個簡單交易,不得不說在天賦上葉辰確實無與倫比,在修煉這種動力的激發下,葉辰的笛子練得很快,甚至青出於藍。
時間在葉辰拚命的練笛時悄然流逝,很刻苦,是李浮水難以想像的那種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