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抖動元靈力往雙手注入進去,疲憊的筋骨好似幹涸的土地遇到露水,貪婪的吸收著。
感受著有些無力的手掌重新變得靈活,段飛活動了幾下肩膀,然後走到草叢裏把巨大的石頭和內丹背在背上,想到剛才,實在是有些驚險,那虎撲上來的速度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潛意識的往草叢跳去,想也不想的就把背上的累贅丟下,衝向襲擊自己的小貓咪,劈裏啪啦一陣壓製,一直到殺死老虎後的幾秒才緩過勁。
驚險,實在是驚險。段飛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不過,現在還是去看高手的表演吧,段飛想到,然後抬步向前方走去,眼睛死死盯著天上那片陰沉沉的罡氣,如果向這邊移動的話,就得趕緊跑了。
燒焦的味道迎麵吹來,前麵樹木折斷的聲音,倒塌的聲音不絕於耳,十分像是燒竹子的那種聲音,劈啪劈啪響,隻是響聲十分的巨大,地麵也一直在晃動。
背著巨大的石頭的段飛走在震動的地麵上是一步一個腳印,倒是四平八穩影響不到他,隻是越靠近,那焦炭的味道就越加的濃鬱,那味道,嗆的直衝段飛的腦袋,段飛不敢大意,扯下衣角的一塊布蒙在臉上,這一蒙,嗆鼻的味道頓時小了不少,段飛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往裏走去。
轟轟,轟,轟。音爆的動靜不斷會蕩,好似在山穀裏一般。
隆隆的聲音像是裏麵有許多人在敲鼓,特別像祭祀時候的祭禮,悶響很像是打雷。
段飛知道那是兩隻巨獸在碰撞打鬥造成的聲勢,不是什麼食人族吃人前要舉行的儀式。
段飛警惕的看著前麵,怕一個不測,它們轉移戰場打到這邊,看著自己身邊瘋狂搖曳幾欲折斷的樹木,要真打到這邊,小命不保啊。
段飛不斷往裏走,越走進去,天色就越暗,腳下越潮濕,朦朦朧朧籠罩在周圍。
兩隻獸打鬥的聲勢也越加的強,像是戰馬踏蹄,千軍萬馬的感覺撲麵而來,那威勢擠壓著段飛隻能眯著眼睛往前走,身體不自覺的彎曲防止自己被巨風吹走,手也護在額頭上擋住前麵迎來的被削弱的罡風。
終於到了,隻見前麵是一大片開闊的空地,齊腰折斷的樹,直接被連根拔起的樹遍地都是,像是經曆了一場災難。
遠一些的地方碎石紛飛,煙塵滾滾,煙霧直直的連到了天上那片陰雲之中。
好大的威勢,兩隻巨大的身影高速的移動,段飛張開血紅的雙眼想要去捕捉它們的動作,卻發現它們的動作已經快到段飛隻能看到那一瞬間產生的殘影。
段飛眼睛一痛,血色從眼瞳中褪去,隻能用肉眼去看,不時幾道被拉的很長的罡風在地麵旋轉幾下帶著塵土向段飛吹去,每當如此,段飛隻能急忙俯下身子躲過罡風。
太危險了,這麼開闊的地方,一塊巨石都無法找到,沒有一塊能比段飛身上背的那塊大,段飛估計以這石頭的不凡,絕對不是這罡風能夠影響的,正想要把巨石放下的段飛突然動作一滯,停下了要將巨石放下的打算。
巨石通體泛著幽幽的紫光,放下來那就是黑夜裏的螢火蟲,明顯的絕對能夠直接暴露段飛的位置。
嗯,算了算了,我走也。段飛想往隻能做罷要繼續看的打算,隻能不甘心的往回走去,走之前還不甘心的會頭看了一眼,這一次段飛終於看清了那兩獸的真麵目,一隻獨角月紋豹,一隻綠腹銀鬃金趾熊。
深深的看了兩眼這兩獸的樣子將它們記在了腦子裏,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