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不是我有病,你看看你這姿勢,你再看看他,你倆都撅著屁股跟哥倆一樣,我給你拍下來你自己看啊。”
“行了行了,別整那沒用的,誰哥倆,我看你們才是哥倆。”現在看來茗茗沒有受到刺激,也沒有妖魔鬼怪出現,這孩子就是沒心沒肺,想到這些空氣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怪異和死寂,腿腳馬上就緩過來了,郭胖子起身,再一次拂去身上的灰土。
“笑!你不怕嗎?”
“怕啥,我都把他踩成那樣了我能怕?”
“這可是院長。”
“別說院長了,就是局長,那不也踩就踩了。”
“你這孩子說話咋沒個重點,這事你不覺得詭異?”
“詭異,的確詭異,你竟然叫郭小璽,哈哈。”又是一頓止不住的狂笑。郭胖子受到了感染,心裏也不再那麼害怕,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意。
警笛聲漸漸傳了過來,這裏是山區,能聽見聲音說明車已經翻過了山,但離這裏應該還有一段距離,雖然還沒到,但是就是這種社會主義警笛聲,還是給了倆人無盡的勇氣。
“師傅,你說這個可能是院長嗎?”茗茗笑嗬嗬的問。
“看著像,根據我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本質上肯定不是。”
“上午我們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封存運走的,不可能又換了一個造型來這裏趴著。”
“那你說這個是誰?”
“可能是院長的哥哥,或者弟弟,孿生的。”
“哪有那麼多巧合,我看這個就是院長。”
“那你說上午那個運走的那個該怎麼解釋。”
“很簡單啊,上午那個是Ctrl+C,這個隻不過被Ctrl+V在這了。”
“什麼威在這了?”
“你不懂,這是電腦術語,誰讓你不學電腦了,你才三十來歲,總拿自己當老頭子養活,你說你還能懂點啥。”
“別扯那些沒用的,趕緊說說。”
“簡單說來,就是複製,人體複製。”
“滾蛋!”
“我就猜麼,說了你也不信,你也不想想我是誰。”
“哦?對哈,你是老燕的閨女,咋的,看出點啥門道來了?”
“老燕也是你叫的,當著我老娘的麵你叫一聲試試?”
“行了趕緊說吧,你看出什麼了。”
“這很明顯就是上午咱們給搬走的那老頭,至於為什麼出現在這裏,我是不知道,但我回家問問我媽就清楚了。我媽是誰你比我都了解吧,我記得她說過,說有一個叫什麼鏡子的東西,是可以把鏡子裏的人召出來的,那樣就會出現一個和鏡子外一模一樣的人了,也就是我剛才所說的人體複製。”
“燕大娘的本事我太清楚了,但是這個老頭怎麼會懂這個東西,再說了,那鏡子也不可能在他這裏啊,那不是早就在核爆炸中毀了嗎。”
“你說毀掉的那個隻是一小部分,這個鏡子才是正主,再說了那也不是鏡子啊,那充其量就是這個鏡子的一個附屬品而已。”
郭胖子掏出煙,又瞅了一眼撅在梯井的死屍,默默的點上了,現在的他似乎已經忘記了恐懼,事情已然有了定論,何必害怕結果,等著吧,遲早會水落石出。
在此就不得不交代一下剛才所說的一堆廢話,要不然都雲裏霧裏的沒有頭緒了,姚茗,雖然是郭胖子的小跟班,但是倆人可不是簡單的師徒關係,如果真的按照輩份來說郭胖子應該是姚茗的師叔,或許應該叫師大爺。郭胖子是個警察,表麵風風光光,實際上,郭胖子卻有一段鮮為人知的身世。今年三十三歲的他已經是個老條子了,二十一歲就開始跟著師傅處理各類案件,師傅在五年前退休,他就獨自承擔起局裏所有的大事小情,這年代也沒什麼大案子,主要就是抓個小毛賊過過癮。郭胖子沒有上過學,因為十一歲之前他就是個沿街乞討的小叫花子,裝成一副斷了胳膊折了腿的樣子,混跡於各個熱鬧的街區。偶然又一天一個斷了胳膊折了腿的老頭過來搶生意,江湖上混久了誰是蘿卜誰是蔥在小胖子眼裏一清二楚,他一眼就看出了老頭是和他一個做派的人,所以大打出手,老頭僅剩下的三顆門牙中間一顆被削掉了,滿嘴是血的老頭一張嘴就跟含了個鍋底門子似的,打完了還不解氣,索性撿起一塊磚頭照著老頭的腦門就是一下子,小郭胖子心裏有譜,行了,打都打了,反正也得進去,還不如來點直接的,就進去吃幾年現成的飯菜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