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把伯爵救出來,我願意做任何事情。所以請你放寬心,隻需要按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你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們說清楚,消除你們之間的誤會。在此之前,我已經跟她們說了不少,她們也大體上明白了,所以現在才會坐在這裏。而你現在應該當著她們的麵把事情說清楚,尤其是這兩件怪案的實情。她們兩個明天就要上法庭了,如果到時她們還一口咬定就是你們兄妹二人劫持了她們,檢察官肯定會深信不疑的,那麼伯爵肯定會被定罪的,所以我才想方設法地安排你們見麵,讓你當麵把真相講清楚。”
“可是,關於綁架的事情,我真的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不,有一件事情你是清楚的。你們兩個人現在都被壞人陷害,如果想要把伯爵救出來,你隻有講出真相這一條路可走了。我知道你有不願意說的苦衷,因為那樣會影響到梅羅曼家族的聲譽。可事已至此,已經顧不了這許多了,隻好把別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把真相說出來,好讓她們明白你的苦衷,把誤會消除,讓她們在法庭上站在你哥哥一邊。除此之外,你哥哥真的再也沒有其他的逃脫之路了。”
“喔,如此說來,為了哥哥的自由和清白,我隻好說了,我哥哥……我哥哥他……”
說到這裏,惠妮的臉上現出一種非常痛苦的神情。
“對了,我曾經給伯爵寫過一封密信,他也給我寫了回信。我寫信對伯爵說:‘一定會設法營救你,一切準備就緒,不會有誤,敬請放心。’你看,這是他的回信。”說著,他拿出來一張小紙條給惠妮看。
惠妮顫顫巍巍地把這張紙條接過,看完之後她說道:“多謝你了,我會一直等到星期二的深夜,如果到時還不能解決的話,我會自行了斷。天啊!我哥哥他,難道真要……”珍珠一般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龐流下。
“不錯,計劃如果難以實現,伯爵也會自殺。”
“什麼?那該如何是好呀?星期二,那就是明天啊!”
“是的,就是明天,如果她們兩個在法庭上不改變證詞的話,你哥哥的嫌疑就不能消除,那他就唯有自裁這一條路可走了。”
“上帝啊!我該怎麼做才能救他呢?”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隻要你把事情真相對她們講出來,讓她們在明天的法庭上說出對你哥哥有利的證詞就行了。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救你哥哥了。”
惠妮的臉色極為蒼白,如同大病初愈一般。過了一會兒,她終於下定決心,慢慢地抬起了頭,用低低的聲音開始陳述,因此躲在隔壁房間的戴乃立和貝尤探長隻能勉強聽清。
“我的哥哥絕對沒有犯罪,我們兄妹也從來沒有劫持過兩位姑娘,更沒有搶那些鑽石。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把那披風和腰帶放進書櫥裏麵去的,我們無緣無故地受到了如此大的冤枉,我可以發毒誓,我們絕對沒有幹過任何犯罪的勾當。
“我們家族的先人,從我們的曾祖父到祖父,都曾因搶劫罪和殺人罪而遭到懷疑,有的被迫自殺,有的病死在獄中。可是,他們實際上都是被冤枉的。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訴你們,我們兄妹兩個絕對沒有偷盜的怪癖。對於這一點,請兩位小姐務必要相信。”惠妮低聲地對她們說著,從她那懇切的言辭來看,她所說的似乎是真的。
“我們梅羅曼家族一直以來都被一個看不見的宿敵糾纏著,使我們受盡折磨。我相信有一個魔鬼一直都在與我們家族作對,他從幾代以前就開始糾纏我們,讓我們不得安生。
“曾祖父是第一個在這個魔鬼手底下喪命的人,不僅如此,他還背上了搶劫和殺人的罪名。由於過度憤慨,導致腦溢血突發,最終死於獄中。
“而搶劫、殺人的罪名也同樣落到了我祖父的頭上,他不管怎樣努力都無法洗刷自己的冤屈,最終隻有含冤自殺了。”
“怎麼會無法洗刷自己的冤屈呢?”雷依娜非常同情地問道。
“因為對手實在是太狡詐了,讓祖父根本找不到對自己有利的證據,而且接連兩代人都因同樣的罪名死去,所以讓人不得不認為梅羅曼家族的人身上肯定流淌著犯罪的血液,甚至還認為我們都遺傳了這樣一種癖好。於是,一種傳言便應運而生,說我們家族的老宅裏隱藏著一個邪惡的魔鬼,專門和梅羅曼家族的人作對,致使這個家族的每代男主人都喪命在他的手下。正是因為這個傳言,祖父的妻子,也就是我們的祖母,在她丈夫死後,帶著獨生子回到了鄉下,獨自將兒子撫養成人。在她臨終之際,再三地告誡她的兒子,也就是我們的父親,無論如何都不要再回到這座公館裏來,因為這裏有一個難以擺脫的魔鬼。我們的父親遵從了她的遺願,在鄉下結婚生子,度過了一生,因此躲過了劫難。”
“你們知道那個宿敵是什麼人嗎?”奧萊蒂情不自禁地問道。
“我們怎麼可能知道呢?但是,從我們祖先那裏就傳說有一家人對我們梅羅曼家族懷有極深的仇恨,所以才會接二連三地設下圈套,致使我們的曾祖父和祖父命喪黃泉。我的父親因為一直住在鄉下所以才能保住性命。可是,到了哥哥這一代,在他住進公館之後,悲劇似乎又要上演了。
“我的婚姻生活原本是幸福美滿的,可我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就突然離婚了,無奈之下我隻好回到公館跟哥哥住在一起。我哥哥因為始終擔心會遭遇不幸,所以一直也沒有結婚,隻有我們兩個一起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