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彤彤心裏惴惴不安,她很期待婚禮能如期舉行,並且順順利利,但想起喻可心,簡士元……她的婚禮似乎還埋伏著更可怕的危險。
早上被簡士元為難的場景依舊清晰,她越加覺得心裏難過,團在簡司衡懷裏不說話。
“彤彤?”簡司衡叫她。
“嗯?”
簡司衡抬頭吻著梁彤彤的臉頰:“明天不要你來了好嗎。我早點把事情做完,晚上我們一塊兒回去。”
梁彤彤勉強點了點頭:“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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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司衡帶梁彤彤到樓上套房,兩人用過餐後簡司衡下樓去。
簡司衡走後不久,梁彤彤手機裏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對方在電話那頭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後是他那特有的低沉渾厚的嗓音:“梁彤彤?”
他在確定接電話的人是梁彤彤。
梁彤彤喜出望外:“景年?!”
梁彤彤又興奮又驚訝。興奮的是,景年居然給她打電話了,驚訝的是,景年找她會有什麼事。
“嗯,不錯,還能聽出是我。”他們兩人十多年沒打過電話,如今隔著重洋,梁彤彤能馬上辨認出他的聲音,他多少有些欣慰,“我聽說簡司衡和你要舉辦婚禮了,打個電話關心一下。”
景年直接表明來意。梁彤彤倒有些晦澀了,因為她的婚禮可能還潛藏著巨大的困難。
“恩,婚禮在籌辦中。”她淡淡的答。
“怎麼聽你的語氣,好像不是很高興。”
“我挺高興的呀。”梁彤彤不得不提振語氣,免得景年擔心,“我會親自給你寫請帖,手寫的,你要來參加的啊。”
“你的婚禮,我一定會參加。不過我有個小小的建議——”景年說著頓住。
梁彤彤心裏的擔憂升上來:“什麼建議?”
景年忽然又吊起話題:“梁彤彤,我是你哥哥,對嗎。”
“是的。“梁彤彤心裏有些顫悠,她握緊了手機。
“那你要相信,我說的話,都是為了你好。”
“恩。”
“我想建議你將婚禮推辭一段時間。簡司衡大概還沒有做好舉辦婚禮的準備。”
陸景年的話,正切中了梁彤彤最深層的擔憂:“我不懂……”
陸景年慢慢解釋給她聽:“簡家,除了簡士元經常在自己家裏弄點小趴體外,這二十多年基本沒操辦過大事,但是自從簡司衡接手簡氏的事務後,他們的生意做得越來越大。而簡司衡,你知道的,低調得像是不存在,基本不在媒體和公眾前露麵。這次他公布出結婚的訊息,肯定要宴請澳門有往來權貴和名流。不過現在的呢,氣候很複雜,還有一個月澳城大選就開始了,簡司衡要挺哪派,必然會在這次婚禮宴請上讓人捕捉到眉目。他的決定,說得嚴重點,會牽動澳城接下來十年政-治經濟發展。”
梁彤彤也經常看新聞,但多數看時事,並沒有真切的關心政-治。
她抱著僥幸:“如果都請呢?”
“都請?”陸景年打了個很無情的比方,“梁彤彤,我們回到十年前,你會我媽媽一個勺子喝湯嗎——你們都不介意和我坐一個桌子。”